第二零六章 不成功便成仁
第二零六章不成功便成仁
司馬彩霞殺人案終于又出現(xiàn)了新的線索。
蕭堯安排埋伏在守衛(wèi)梁志遠家外頭的暗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一名身穿粗布衫的男子,手中持著一柄皮鞭偷偷摸摸的進了梁志遠的家。
其中一名暗衛(wèi)悄悄的尾隨著,親眼瞧見他利用手中的皮鞭對著床上梁志遠的妻子猛甩,暗衛(wèi)震驚之余也慶幸主子料事如神,事先將梁志遠的妻小帶到安全的地方。
此時床上躺著的只是一堆稻草,男子甩了一會兒鞭子才后知后覺這屋中其實沒人。
“遭了!”男子低咒一聲。
“晚了?!蔽搽S著他的暗衛(wèi)順著他的話說了一句。
男子驚覺有人成了尾巴,動作敏捷的將甩在稻草上的皮鞭抽回,轉(zhuǎn)而甩向暗衛(wèi)。
暗衛(wèi)一個閃身就避開了甩過來的皮鞭,隨即抽出隨身劍與他的皮鞭交鋒。
外頭聽見聲響的暗衛(wèi)都互換眼神,留下幾個守著,另外幾個則是飛身而入進行協(xié)助。
多了幾人的加入,男子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暗衛(wèi)將他手中的皮鞭搶了,然后帶著他離開了現(xiàn)場。一直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藍衣人,隨著他們的離開,自己也飛身而去。
翌日,男子在乾坤殿里承認了一切,瞬間就將司馬彩霞從嫌兇的框框里拉了出來。
再次被請來的仵作看著被呈上的皮鞭,不禁點點頭說那才是兇器,且一般女子甩鞭子的力道永遠比不上男人。
景旭帝聽罷,著人將男子拉下去聽候發(fā)落。
司馬彩霞的殺人案被洗清,不必再繼續(xù)住在莘王府,她感激的對著蕭堯道謝,也懇請景旭帝恩準她先行回國。
她真的很想趕快回去與母妃團聚。
司馬全然又是先前那般淡漠的態(tài)度,任由其他皇兄發(fā)聲。他突然的平靜再次引起了司馬浩然和司馬爵然的猜疑,但是礙于剛剛結(jié)束了一宗案子,他們覺得還是暗中觀察為好。
于是兩人選擇視若無睹,靜觀其變。
“皇上,既然東洋國的皇子公主們即將回國,那先前給孫家嫡長孫女孫又苒和浩然皇子賜的婚,是不是就該處理處理了?”蕭堯受了蕭煜的委托,勢必將孫又苒踢得遠遠的。
司馬浩然聽他這么一提,也抬頭認真的看著景旭帝。他不怕景旭帝反悔將賜婚推翻,他擔(dān)心的只是他東洋國皇子的顏面,和沒辦法將那惡劣的女人帶回去好好伺候一番。
景旭帝見司馬浩然如此緊張,以為他心系孫又苒,于是順水推舟“朕自然是君無戲言,這樣,朕著人給浩然皇子和孫又苒辦一個小小的婚禮,浩然皇子你看怎么樣?”
司馬浩然雖然心動于景旭帝的安排,不過他更期待孫又苒知道他不會給她任何名分時的臉部表情。
孫家嫡長孫女?
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把她帶回東洋,他想怎么玩,還不是他一句話嗎?
禮貌的笑了笑,司馬浩然一副疼愛有加的姿態(tài)婉拒“浩然多謝皇上厚恩,不過浩然想親自操辦一場難忘的婚禮給孫姑娘,所以...”說著還露出了男兒該有的羞澀模樣。
蕭堯:你就演吧你!不過可以教訓(xùn)孫又苒那自以為是的女人,愛怎么演就怎么演!我看不見。
蕭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
蕭翔等幾個皇子已經(jīng)都到各自被指派的地方做監(jiān)工,若非這殺人案,蕭堯如今也該在姚城的了。
看著一副清冷的蕭堯,司馬彩昕回想起那天在莘王府里發(fā)生的事,那個被蕭堯緊緊抱著的女人,她的模樣一直都深深烙印在她心上。
她不甘心,以她的身份,足夠配得上蕭堯的王爺身份,可是為何他偏偏喜歡一個平民,反而不喜歡她呢?
她派人去查,那女子叫范采湘,一家禮品店老板的女兒,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商賈之女,憑什么跟她搶蕭堯?!
“好吧,既然浩然皇子想給孫又苒驚喜,那朕就不強人所難。”景旭帝擺出明理長輩的姿態(tài)做了回應(yīng)。
司馬浩然立即露出感恩戴德的模樣“那浩然就多謝皇上的體恤了?!?p> “小事兒!”景旭帝說著爽朗一笑“打算何時啟程?”
“皇上?!彼抉R彩昕忽而突兀的出聲。
眾人皆怪異的看著她,心里都有些擔(dān)心景旭帝的話被打岔會發(fā)火。
“皇上,彩昕還沒在這兒玩夠呢,不若再讓彩昕玩幾天,月底才啟程可好?”司馬彩昕一副調(diào)皮愛玩的樣子,說著這話的同時也對景旭帝和其他皇兄皇姐眨眨眼。
“哦?”景旭帝挑眉,狐疑地看著司馬全然等人。
“彩昕,我們叨擾了皇上已經(jīng)兩月有余,不可胡鬧。”司馬全然一副兄長的模樣輕斥司馬彩昕,轉(zhuǎn)頭尷尬的看著景旭帝“請皇上恕罪,全然這個皇妹任性慣了。”
隨即轉(zhuǎn)頭看了看司馬浩然、司馬爵然等兄弟之后才再開口“三日后,皇上,讓我們收拾收拾,三日后就啟程回東洋國?!彼戳怂抉R浩然一眼“也好讓孫家大小姐準備準備不是?”
司馬浩然不著痕跡的瞇眼,擠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全然皇弟真是設(shè)想周到,多謝?!?p> 景旭帝才不管他們之間的明爭暗斗,趕緊的將這幾尊小佛送回去那是最好不過了,他已經(jīng)兩個月沒睡好覺了,真是...
“好,那就三日后,朕會給你們準備些路上用得著的東西,到時給送到驛館去?!本靶竦壅f得極為妥帖,一副善解人意的老人家模樣。
司馬全然帶著一眾兄弟姐妹都跪了下來,對著景旭帝行著大禮“全然等多謝皇上恩賜?!?p> 跪著伏地的司馬彩昕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嘴角勾起了讓人不明所以的弧度。
同日,孫家收到了皇宮里傳來的消息,東洋國的皇子公主們?nèi)蘸髥⒊袒貒?。這就意味著孫又苒三日后就得離開孫家、離開南陵,去到一個她完全陌生的東洋國生活。
想到這里她不禁渾身發(fā)抖,想起司馬浩然邪魅卻陰冷的神情,孫又苒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跟著那個男人回東洋國。
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蕭煜英挺的身影,心陣陣的痛。接著她想起了唐漢杰,雖然身份懸殊,但總比離鄉(xiāng)背井的好得多多。
于是她讓人約了唐漢杰見面,地點是濤悅城郊外的一座酒坊里。
孫又苒細細的打扮了自己,還特意穿了透視肚兜,一路上前往酒坊時不斷地告訴自己,今天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因為不成功便成仁。
馬車來到了杏花酒坊,孫又苒蒙著面紗從馬車走了出來,抬眸看著牌匾,心中有無限的悲涼。
她孫家大小姐可是第一回與人約在酒坊見面,臉真是丟大發(fā)了。
大力的眨眼,立即換上了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她大步的往里走。
來到酒坊里的廂房時,唐漢杰已經(jīng)到了。
他很周到,已經(jīng)叫好了酒菜,她坐下的那一刻剛好被端進來。
兩人就著簡單卻精致的菜色,配上杏花酒坊的招牌酒,平靜和諧的用完了膳。
對于孫又苒選擇在杏花酒坊里約見他,唐漢杰心知她的心思,不外乎就是希望兩人今晚生米煮成熟飯,制造出孫又苒已非完璧配不上司馬浩然的事實。
那么她就能夠逃過離開南陵而遠赴他國過下半輩子的命運。
孫又苒是他唐漢杰一生最喜歡的女人,如今能夠如此近距離與她共用晚餐,且未來的日子也有數(shù)不盡能夠與她同席用膳的機會,想想就雀躍不已。
空了的菜碟被酒坊的工人撤走,喝完了的酒壺也被換上了新的。
孫又苒緊張忐忑的捏緊手中帕子,這是她的第一次,本該給她屬意的蕭煜,可命運弄人,她被賜婚給一個她看不上的異國皇子。
現(xiàn)在,竟是要給了這個地位不如她家庶子的唐漢杰,只為了躲避去東洋國的宿命。
唐漢杰異常冷靜地牽著孫又苒,從餐桌前走到了廂房里的內(nèi)室。
杏花酒坊是讓一些有情人偷歡的地方,所以孫又苒才會如此介懷。
她任由唐漢杰牽著自己走到了內(nèi)室,當(dāng)她看見內(nèi)室里粉色曖昧的床榻時,她抽出了被他握著的手往后退了好幾步。
“怎么了?”唐漢杰疑惑的轉(zhuǎn)頭看著有些慌亂的孫又苒,胸腔涌現(xiàn)淡淡的心疼。
“我...我們還是算了...”孫又苒雙手緊緊的捏住帕子,神情緊張混亂。
唐漢杰轉(zhuǎn)身走到她面前,低頭俯視著她“我當(dāng)然無所謂了,倒是你...就要隨著司馬浩然去東洋國...也對?!彼巳坏狞c點頭“司馬浩然可是東洋國的六皇子,有地位、有錢財,長得又是玉樹臨風(fēng)的?!?p> “我可不喜歡他那樣的!”孫又苒被唐漢杰說得氣不打一處來,立即反駁道。
唐漢杰點點頭“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我們南陵國的四皇子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闭f著,背手轉(zhuǎn)身往床榻的方向走。
“決定權(quán)在你,與我共度一晚或是一輩子活在不屬于自己的國度,哪一個比較委屈,自己看著辦?!闭Z畢就脫下了外衣掛在了床榻旁的架子上。
不管今兒有沒有得到孫又苒,這個時候回到濤悅城也已經(jīng)過了門禁,城門鐵定落了鎖,不如放下心好好的在這里歇一晚。
聽著他的話,孫又苒不覺得他在威脅自己,這話的確是事實。要么就是將自己交給他,以后他就是她入贅的夫婿。否則,就牙關(guān)咬一咬,隨著司馬浩然去東洋國。
想到那可能是暗無天日的生活,孫又苒松開了一直緊緊捏住的帕子,它隨著室內(nèi)里的空氣飄落在地。
孫又苒深呼吸了幾口之后,才抖著雙手將身上的外衫給脫了,就著一身的里衣,她腳步艱難的走向正在整理床鋪的唐漢杰。
眼前忽然罩著一道陰影,讓專注整理床鋪的唐漢杰先是一愣,轉(zhuǎn)頭就看見孫又冉離他只有三步遠,正在解著里衣的扣子。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身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顫抖卻努力解著衣扣的雙手。
他啟唇“讓我來吧?!?p> 孫又苒抬眸看著他,眼眶里的淚隨著抬眸動作而往外掉。
她真的很害怕。
唐漢杰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許碰撞。抬手先將她臉上的淚擦去,順著臉頰滑到她頸肩,再到她胸前里衣的衣扣子。
他感覺到她的顫抖。
盡量無視她的害怕,他解開了第一顆扣子,抬眸看著她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他心里失笑。
他真有那么差嗎?
壓下被人看不起的不舒適感,唐漢杰利落的解開了接下來的幾顆扣子,將她的里衣一扯,里衣隨著他的輕扯而滑落。
唐漢杰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雙眼發(fā)直,抬眸看著孫又冉依舊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中震撼無比。
她竟然穿著透視的肚兜。
她是有多害怕今晚不能成事?!
既害怕成事,又害怕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