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遭遇不測
第一七一章遭遇不測
在兩人用完膳準(zhǔn)備去散步消食的時候,勛二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
“主子,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找到了。”說著就將手中的一張紙遞給蕭煜。
蕭煜接過了紙打開看了一眼?!叭嗽谀膬?”
“已經(jīng)安置在府里了?!眲锥谅晠R報道。
蕭煜和華聚對視一眼點點頭“去看看。”
勛二帶著他們來到了四皇子府的其中一個院子,春夏二勛已經(jīng)守在外面。
兩人給蕭煜和白倩蓉行禮之后就讓他們進(jìn)去。院子里有幾個小閣子,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各自住一間,蕭煜和華聚有默契的互換眼神后一人去了一邊。
當(dāng)華聚走進(jìn)司馬雨桐的房間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慘不忍睹的畫面。
司馬雨桐一身的傷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最觸目驚心的就是她臉上的刀疤,從額頭斜斜的劃至右臉頰,傷口看著已經(jīng)結(jié)痂一段日子,但是因為沒有妥善處理,疤痕怕是沒辦法永遠(yuǎn)的消除。
華聚快步上前,一邊問著春夏二勛她的狀況,一邊查探著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春夏二勛相互交換眼色,臉上露出了遲疑。華聚沒聽見回應(yīng),于是停下手中動作轉(zhuǎn)頭看向兩人,眼神詢問怎么回事。
春夏二勛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說,就聽見床上傳來虛弱的聲音。
“蓉姐姐?!彼抉R雨桐醒來,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地方?!斑@里是?”
“這里是四皇子府?!比A聚替她解了惑,然后關(guān)切的問候道“桐桐,告訴蓉姐姐,你身上還有哪里受傷嗎?”
白倩蓉滿臉的關(guān)切,讓司馬雨桐想起自己的遭遇,再想起那件事是在司馬唯亭面前發(fā)生的,一陣極其強(qiáng)大的疼痛感瞬間將她淹沒。
她閉上了眼,忍住流淚的沖動啟唇“我沒事。”
華聚看著她隱忍的表情,完全不相信她真的沒事,想追根究底卻擔(dān)心她剛剛回到安全的地方,或許一時沒辦法緩和,于是就斂下了想要細(xì)問的心思。
“沒事就好。四皇子府還算安全,你就放心的在這里養(yǎng)傷吧。”華聚拍拍她的手溫柔地說道。
司馬雨桐依舊閉著眼,她虛弱的要求道“蓉姐姐,能不能讓我住在別的院子?”
“為何?”華聚不免有些咤異。司馬雨桐對司馬唯亭的情意已經(jīng)到了能為他犧牲性命的地步,怎么她會有這樣的要求?
春夏二勛連忙輕咳一聲示意主子先滿足她,其他的容后再說。華聚明白她們的意思,于是點點頭讓她們?nèi)グ才拧?p> 將司馬雨桐安置在四皇子府另一個院子之后,她與蕭煜在芙蓉苑匯合。
“唯亭公子什么情況?”華聚一踏入芙蓉苑內(nèi)室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蕭煜也知道她沒有其他意思,只嚴(yán)肅地應(yīng)道“受了傷,不輕?!彼D(zhuǎn)頭看著她也問“桐桐呢?”
“滿身是傷,相信不比唯亭公子輕,而且...”華聚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怎么了?”蕭煜見她一臉遲疑,不免露出了好奇之色。
華聚看著他半響才說“桐桐怕是被毀容了?!?p> 毀容。
這是多么嚴(yán)重的詞,尤其是對于女子。
任何女子都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何況她好不容易擁有了司馬唯亭的愛,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才讓她想跟司馬唯亭分開在不同的院子住?
對了,華聚忽然想起春夏二勛遲疑的樣子,隨即轉(zhuǎn)身往外走。
“聚兒?!笔掛陷p喚著也跟了出去。
“春勛夏勛,你們快說,桐桐發(fā)生了什么事?”華聚走到了芙蓉苑大廳處,臉上除了探究,還有不明的擔(dān)憂。她感覺到司馬雨桐不只是受傷這么簡單。
白倩蓉的臉上寫著如果不從實招來,那以后就不用再跟著她的意思,春夏二勛對視一眼心里大驚,齊齊在她面前屈膝就是一跪。
華聚指著春勛“你是春夏秋冬的頭領(lǐng),由你來說?!?p> 春勛看了夏勛一眼,隨即開口“回主子,桐桐小姐...怕是被人玷污了?!?p> “你說什么?”華聚聽了不敢置信,有上前抓著她問個清楚的沖動,還是蕭煜比較冷靜的將她安撫住。
“春勛,把話說清楚?!笔掛系坏恼f著,一身王者的氣場讓春勛一點兒都不敢違抗。
春勛應(yīng)了是之后就娓娓道來“我們的人找到司馬唯亭的時候,他只是被人折斷了胳膊然后打暈了扔在樹林里。至于司馬雨桐,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的下身是流著血的,而且奄奄一息。”
聽著春勛的話,華聚有些站立不穩(wěn),蕭煜連忙伸手將她扶住。
“桐桐才八歲...”雖然她的心智超過八歲,但是實際上她真的只有八歲,她現(xiàn)在還茍延殘喘的活著,對她來說是不是折磨?
華聚自己是女人,明白女人若是經(jīng)歷過那種事,絕對不會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氣。
司馬雨桐怕是為了看看司馬唯亭是否安然活著吧。
“桐桐的身體狀況到底是如何?”華聚剛才給她檢查身體,基本都是外傷,可若是下身流著血,那是有多傷啊...
這次是夏勛回答“回主子,司馬雨桐的下身已破壞不堪,怕是...難以續(xù)命?!?p> 華聚聽了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八歲的孩子,該是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卻經(jīng)歷了與父母分別,得跟著父親的貼身屬下四處逃亡。
這也就罷了。
當(dāng)她突破年齡,愛上了父親的貼身屬下,也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愛之后,卻又經(jīng)歷如此不堪的事。
為什么要這樣?
“知道是誰做的么?”華聚冷冷的問道。
馥藝坊被血洗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他們蹤影,她記得司馬雨桐說要到街上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買回來當(dāng)成禮物送給她的。
司馬唯亭陪著她去,不可能還會遭遇這樣的事,除非那紫云莊主也已經(jīng)將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的行蹤預(yù)算在內(nèi)。
“回主子,您和四殿下大婚當(dāng)日,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已經(jīng)事先遭遇了不測?!贝簞兹鐚嵏嬷彩窍M踪蝗啬軌?qū)⒄吕砬濉?p> “據(jù)屬下探得的消息,始作俑者早已洞悉司馬公子和桐桐小姑娘的身份,想將這件事嫁禍于馥藝坊?!?p> “當(dāng)初紫云莊主將主子您擄走,正是想制造出您害了他們,繼而連累自己,只要您不再出現(xiàn)在濤悅城,就沒有人能夠拿您如何。”
“那么首當(dāng)其沖被遷怒的會是蕭煜?!比A聚順著春勛的話做了總結(jié)。
蕭煜聽著忍不住蹙眉。
南陵不可能有人知道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的身份,除非馥藝坊出現(xiàn)了內(nèi)奸。
可就算真的有內(nèi)奸,如今馥藝坊已不復(fù)存在,那內(nèi)奸也早已被滅口了吧。
這個紫云莊主還真是有備而來,想要完全滅了馥藝坊,讓她沒有后援會來給他尋仇。但是當(dāng)時他沒有殺了白旗安、翠依和秋竹,又是什么意思?
不對,他滅了馥藝坊是為了營造出仇敵是針對馥藝坊而不是針對她。
死莊主...
紫云莊主連打了幾個噴嚏,醒了醒鼻子,心里暗襯:誰在罵本莊主?
“桐桐真的沒得救了嗎?”華聚心存希冀的再問。
春夏二勛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華聚閉了閉眼將心里的疼痛壓下,再睜開眼的時候毅然的說道“有一個人或許能夠救她。”
....................
玄玖村里的圣女閣,幽婆婆、柯崴濼、任云汐、九色隕石守護(hù)神女,都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一對俊男美女。
真的,男的長身玉立、溫潤如玉,帶著一身的王者貴氣,乍看之下會誤以為是帝王降臨。
他身旁的美麗女子,一雙漂亮的大水眸,一對彎彎娥月眉,筆挺的俏鼻,粉嫩柔美的雙唇...這簡直是上天特意刻繪出來的神仙眷侶嘛!
幽婆婆見大家都看直了眼,于是輕咳一聲將大家喚回神,隨即打破沉靜“蓉側(cè)妃專程來到玄玖村,有何要事么?”
這是華聚第一次來到玄玖村,她管不了那么多。她記得上回幽婆婆說過,如果娘在受傷的時候立即來玄玖村找幽婆婆,她一定能夠救得活。
那么,司馬雨桐或許有機(jī)會。
于是華聚老實不客氣的將她來此的目的說予在場的人聽。
聽她說讓謐瑯族救的人竟然是東洋人時,他們臉上露出了遲疑。
雖然東洋國現(xiàn)在是南陵國的友國,但要是他們救了那個女孩,換來的是反骨,那么謐瑯族該置于何地?
華聚看出了他們的憂慮,立即拍胸脯保證“你們放心,司馬雨桐可是未來東洋國的公主,而且她心地純良,絕不會有你們想象的那件事發(fā)生?!?p> 蕭煜握著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別說得太過了,人心隔肚皮,人心可是善變的,她如此做保證,又置自己于何地呢?
華聚相信自己的眼光,司馬雨桐絕對不會背叛她,于是她篤定的說“要真有背叛,后果由我一人承擔(dān)?!?p> “蓉兒!”蕭煜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叫著。
幽婆婆呵呵笑了起來,立即緩和了蕭煜的緊張,她溫和的道“四殿下別著急,不礙事的?!?p> 蕭煜瞬間猶豫,卻又聽見幽婆婆接話“這來自東洋的兩人的確非逞奸作科之人,蓉側(cè)妃的眼光還是不賴的。”
蕭煜聞言并未放下心中大石,聚兒向來純善,看出去的世界都是美好的,就算曾經(jīng)被親生父親和親妹妹聯(lián)手毒害得一尸兩命,她依然相信這個世界上的都是好人。
就拿靳遙風(fēng)來說,明明就是一只豺狼,可聚兒堅持說他是好人,蕭煜只好派人緊緊的盯著靳遙風(fēng)。
“婆婆的意思是?”聽著幽婆婆的話,華聚滿臉希冀的問道。
幽婆婆對著她慈愛的點點頭“我會讓九色隕石守護(hù)神女過去瞧瞧?!?p> 九色隕石守護(hù)神女都對著白倩蓉微微覷首。
“太好了,桐桐有救了?!比A聚露出了欣喜之色,蕭煜則是憂心忡忡。
事情牽扯的人越發(fā)的多,這次竟然連司馬唯亭和司馬雨桐也被禍害,聚兒和紫云莊主的仇怕是越發(fā)的大了。
再過一段時日,謐瑯族就正式回歸南陵國,以后會引發(fā)什么樣的轟動還未可知。
一個圣女傳人的身份已經(jīng)引來陰險的紫云莊主,如果整個謐瑯族回來,那會是什么情況呢?
當(dāng)天,蕭煜和華聚帶著九色隕石守護(hù)神女回到四皇子府給司馬雨桐治療。
司馬唯亭已經(jīng)在蕭煜和華聚身在玄玖村時就醒來,在知道司馬雨桐如今奄奄一息時,立即緊張的從床上彈起,完全不顧自身的傷,就飛奔至她住的院子。
來到院子外看見的是幾個人森嚴(yán)地守在門外,他當(dāng)下就被阻止了前進(jìn)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