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柔情蜜意的獨處
第六十三章柔情蜜意的獨處
馥藝坊常樂居院前,蕭煜正緊緊的摟著一臉錯愕的白倩蓉。
華聚不明就里,這廝一來到什么也沒說就這樣將她抱進懷里了,幸好院子里只有翠依,其余的人都各自忙活著,沒在跟前,否則他倆如此摟摟抱抱的,也不太好看,即便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眾所周知了。
“蓉兒,做我的側(cè)妃如何?”蕭煜將臉埋進她柔軟的頸窩處,悶悶的說出這句。
華聚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些,心里有些微的激動,卻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了。她拍了拍他的背,輕輕的反問“你這是怎么了?”
她這不答反問的態(tài)度讓蕭煜有些急,抬起頭來凝視著她,看著她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時,還是忍不住的低下頭吻住了她紅艷艷柔嫩嫩的嬌唇。
華聚輕呼一聲想推開,卻教他摟得更緊。
天啊!現(xiàn)下可是大白天吶!
翠依遠遠的看著,臉立即紅了,低下頭假裝沒看見的退出了常樂居,站到了院外眼觀鼻鼻觀心。
追趕過來的勛一看見常樂居外站著的翠依,忙快步走向她?!按湟拦媚铩!?p> 翠依聞聲立即抬頭對著出聲的人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院里。
勛一立即會意,這是主子和白姑娘在里頭呢,或許正說著悄悄話不便打擾,可見翠依那酡紅的雙頰,讓他略顯狐疑的湊近想要看個究竟。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翠依一跳,致使她的臉更紅了。“你、你干什么呢?”說罷就皺眉瞪著他。
勛一立即后退了幾步,輕咳一聲然后故作若無其事的說“我干什么了?我沒干什么...呃對了,你怎么傻站在這兒?”
翠依聽他說這話,撇了撇嘴不搭話。
勛一瞇了瞇眼,不怕死的再次湊近她,突然用很柔很柔的語氣問“怎么不回答呢?”心里帶著些許捉弄卻隱隱有些期待她的反應(yīng)。
翠依這回倒是不躲了,低著的頭依然低著,卻抬了抬眼眸似是偷瞄般的看了他一眼,卻依舊不說話。
她能說小姐和四殿下現(xiàn)在正在....做親密的事兒么?看到都已經(jīng)難為情了,說出來不就太...那個了么?
放在身旁的雙手分別擼緊了長衫的衣擺,心里緊張卻又期待,他他他...怎么能突然這么靠近人家呢...
看她緊張的...勛一有些好笑卻也有些雀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在他們兩個之間發(fā)生了呢?
伸出手,緩緩的、試探的想要去抓她擼緊衣擺的手...
“勛一。”這時,院里傳出蕭煜的聲音。
勛一聞言頓住了伸出去的手,心里已經(jīng)翻了白眼,還差那么一點點呢...
“屬下在?!闭Z畢,勛一整了整其實一點也不亂的衣衫,然后就大步跨了進去。
他一走,翠依立即松了一口氣,他他他...剛剛是要牽她的手么?怎么想著怪高興呢?
“翠依?!崩镱^也適時傳來了白倩蓉的聲音。
于是翠依也立即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
文淑殿西偏殿,華萱?zhèn)忍稍诖查缴希t(yī)正隔著錦帕為她把脈。
身邊的貼身宮婢寶盒心里有些擔(dān)心,主子臉色如此蒼白,不會有什么事吧?
不一會兒太醫(yī)收了手,臉上露出的是喜悅的表情。
華萱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被貼身宮婢寶盒給搶先了。
“修太醫(yī),我家主子身體沒什么事兒吧?”寶盒緊張的問著,雙手不自覺的扭著手中的帕子。
修太醫(yī)見狀感覺有些好笑,俊朗的臉上露出笑意,他搖了搖頭說“寶盒姑娘不用緊張,你家主子沒事?!彪S即轉(zhuǎn)向華萱恭賀道“恭喜華貴人,您這是喜脈呢?!?p> 華萱聽了先是一愣,隨后就是驚喜。“多大了?”說著就不自覺地伸手撫摸著腹部。
修太醫(yī)笑了笑說“已經(jīng)兩個月了?!闭f著就站了起身收拾藥箱,然后接著說“臣會開幾副安胎藥,貴人得好好照顧身子,畢竟還未滿三個月,胎兒始終不太穩(wěn)?!?p> 寶盒在旁聽著點點頭,比華萱這個孕婦還認真。
“我知道了,有勞修太醫(yī)?!比A萱說完就看了寶盒一眼,寶盒立即會意的拿出一個荷包正要塞給修太醫(yī),卻被阻止。
“貴人萬萬不可,這乃是臣分內(nèi)事,請將賞賜收回?!闭Z畢就將安胎藥的方子交給寶盒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到半天,華萱有孕的事立即傳遍整個皇宮,皇帝接到消息以后,雖沒有扔下手上的政務(wù)立刻趕來,卻還是派了貼身公公給予慰問,還賞了不少東西。
收到消息的其他嬪妃,有的替她歡喜,有的滿心嫉妒,當(dāng)然最高興的莫過于皇后與瀲貴妃,去年年底才進宮的五人,華萱已經(jīng)有孕,如今就靜待其他四人的消息了。
兩人也是賞了華萱不少東西,無非就是溫補的藥材,還叮囑御膳房不許怠慢了她的膳食供給。
是夜,皇帝忙完政務(wù),與皇后用完晚膳之后,就親自走到了文淑殿。起先文妃以為皇帝是來尋她的,結(jié)果給他行禮之后,他嗯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往芳雅閣走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心里那是氣的不行。
一走到芳雅閣,宮人還未來得及通知華萱,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華萱一身寢衣倚坐在床榻上看著書,驚見皇帝駕到,立即扔開手上的書就想下地行禮,還是皇帝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
“你如今身子重,就不必多禮了。”皇帝扶著讓她坐回床上,然后揮手讓宮人都退下之后,才輕擁著她?!盎屎竽莾嚎擅饬四愕某炕瓒ㄊ?”
華萱羞怯的點點頭,左手擼緊了皇帝的右邊袖子。懷了他的孩子,她心里是雀躍的,卻也害羞得緊。
皇帝見懷里的人兒靜靜的,莞爾一笑問“怎么了?有了朕的孩子反而不好意思了?”語畢就一臉挪揄的看著她。
華萱抬頭對著他害羞一笑,隨即靠著他的胸口,內(nèi)心頓感溫暖。她知道,皇帝的恩寵得來不易,如今她有了身孕就不能侍寢,也就代表著,在這十月的孕期里,皇帝身邊會出現(xiàn)不同的人,而她也會漸漸被遺忘...
心里突然有些冷,皇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對于皇帝,女人那是信手捏來的,現(xiàn)在的恩寵,明天的冷漠,誰能預(yù)測的準(zhǔn)呢?
華萱再次緊靠著皇帝,將他當(dāng)成是最后一次來看她,無比的珍視,卻什么也不說。
皇帝知道,女人懷孕是最容易胡思亂想的,搞不好這丫頭也是如此,見她不想說話也就靜靜地摟著,由著她保持沉默了。
彼時文淑殿正殿里的文妃,原本想要發(fā)脾氣,卻礙于圣上就在芳雅閣,怕動靜太大驚動了他而不高興,只能強忍著心里的那一股不快,手中的茶盞捏得死緊,才忍住扔出去的沖動。
想她入宮已經(jīng)三年,肚子卻一直沒有消息,那小賤蹄子入宮才半年就有孕,她怎么能甘心。
要說得寵,她其實是不輸華萱的,一個月里至少也有十幾次,幾乎與華萱不相上下,可偏偏她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現(xiàn)如今,華萱肚里那塊肉,金貴得很,看圣上專程過來探望就知道了。
另外,皇后和貴妃也緊盯著華萱的肚子來著,她雖然嫉妒得想毀了她的胎,卻也暫時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
不過,都說十月懷胎,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八個月呢,八個月,很多事都有可能發(fā)生,她就不信,后宮里只有她對華萱的肚子虎視眈眈。
且看接下來的日子里,誰會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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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交疊,頭枕在交疊的雙手,一道身影仰躺在草地上,深邃的雙眸直視著黑壓壓的夜空。
沒有月亮,沒有星辰,只有那黑黑的一片,就猶如蕭堯此時的心情。
他想了很久,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問題。
他不是一直對那張龍椅虎視眈眈的嗎?
可是最近他越發(fā)的無心了,是因為白倩蓉?
自打他懂事以來,他韜光養(yǎng)晦、運籌帷幄,如今要說羽翼已豐也不為過,唯一讓他忌憚的就只有他的皇侄子蕭煜。
不只忌憚蕭煜,還顧慮白倩蓉...可是想到自己隱藏心思這么多年,就是為了將那個位置奪過來...
心中已然有了決定,瞇起的雙眼露出精光,蕭堯騰的坐起身,仰頭望著無際暗黑的夜空。
蓉兒,待本王登得大位成為一國之主,你將是那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
彼時,常樂居寢室里淺紫色床幔里,躺在床榻上正欲入眠的華聚眼皮跳了跳,她睜著有些困倦的雙眼抬手揉了揉,眼皮依然是跳個不停,這讓她頓時睡意全消。
她連忙坐起身,撩開床幔穿上鞋子走到虛掩著的窗前,輕緩?fù)崎_然后看向同樣是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空,輕吐一口氣。
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嗎?
就在她皺著眉苦惱著眼皮跳的時候,一道熟悉溫暖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
“蓉兒這么晚不睡,在想什么呢?”蕭煜暖暖的嗓音,在這夜幕低垂的大晚上更顯低啞,刺激著華聚原本平靜的心....
華聚轉(zhuǎn)身就撞進了一個厚實溫暖的懷抱里,伸手摟著他的腰身,她柔柔的說“本來是睡了的。”
摟緊了懷中人,他感受到她突然的柔弱,于是咤異的看了她頭頂一眼柔聲問道“怎么了?”
“本來我睡了,眼皮卻突然跳得厲害,就驚醒了?!睈瀽灥膹乃麘牙锍雎?,華聚蹭了蹭他的胸膛。
“眼皮跳而已,就讓你這么忐忑了?”身為男人,蕭煜沒有婦道人家那般的迷信思想。
華聚從他懷里抬起頭看他,臉上已經(jīng)回復(fù)平時般的冷靜說道“我知道你不信這些,所以你就別問了吧?!闭f完又埋頭于他胸前。
蕭煜見狀就知道這小妮子不高興了,于是摟緊了她暖聲說“是,男人大丈夫是不信這些,卻不妨礙我關(guān)心在乎的人,是不是?”語畢就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華聚聞言有些忍俊不禁,卻也還是忍住了,依舊是那一臉的淡然應(yīng)道“殿下這是說的在乎誰呢?”說著,她水亮的雙眸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
蕭煜瞬間有被撩的錯覺,這小女人若是他府里的,他怕是會以為她在勾引他了。整了整胡思亂想的心思,他輕咳一聲稍作掩飾才又暖聲說“在乎的人當(dāng)然是捧著怕碎了,含著怕化了,這不,就緊緊抱著了呢!”然后就雙眸含情的看著垂眼不語卻嘴角微勾的懷中人。
華聚暗笑了一番,隨后抬手輕捶了他胸膛一記,卻被他反握著。無奈地停下捶打他的動作,她抬眸看他,有些強忍著笑的說“說什么呢!”
蕭煜放開握著她的手,轉(zhuǎn)而再抬起她的下巴,二話不說的就吻上她柔軟迷人的唇。
華聚配合的伸手摟住他的頸脖,柔柔的回應(yīng)著他的吻,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直到快要岔氣了才結(jié)束這柔情蜜意的吻,轉(zhuǎn)而坐到床沿享受著兩人之間的獨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在入夜?jié)u深的時候才又緊摟著深吻許久,蕭煜害怕自己舍不得,于是很快的松開她,縱身一躍就消失不見了。
其實是從窗戶離開的。
看著那一面還在搖晃的窗戶門,華聚輕笑出聲,然后理了理心緒,躺進床榻緩緩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