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痛改前非
第二十五章痛改前非
華聚微微點頭看向秋勛,示意她讓秋竹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麥雅婷。
麥雅婷眼見阿川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是從男人變成了女人,頓時嚇壞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在麥雅婷驚恐的情況下,秋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了出來,一則是說給麥雅婷知道,二則是順道將整件事整理出來當(dāng)成是給白倩蓉的匯報。
聽完秋竹的陳述與匯報,華聚滿意的點點頭,贊許的拍拍秋勛的肩頭。相比華聚的滿意,麥雅婷則是一臉錯愕,難以相信。
師傅竟然為了一己私欲竟然陷害已經(jīng)成為皇家御用樂坊的馥藝坊,他這么做是將彤樂軒的上下置于何地了?
“麥姑娘,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雖還是彤樂軒的花魁,但是地位已經(jīng)差不多被你的師妹杜詩云取代。你空有花魁之名,心中的忐忑是無法抹滅的。這一次陶仁右編制故事陷害我爹娘,我已經(jīng)將整件事舉報給了太子知道,相信你也知道如今太子是慈善晚宴的座上賓,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要將陶仁右緝拿歸案的?!蓖nD了一會兒,華聚繼續(xù)說“今晚,彤樂軒就會易主,如若你想繼續(xù)當(dāng)彤樂軒的花魁,你就必須與我合作?!?p> 麥雅婷越聽越混亂,怎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彤樂軒是尤姝鎮(zhèn)最強(qiáng)的存在,尤姝鎮(zhèn)其他的藝坊都沒有彤樂軒的實力,師傅怎么還不知足呢?競選會這一次輸了還會有下一次的,雖說馥藝坊如今是皇家御用樂坊,但難保以后其他藝坊沒機(jī)會成為另外一家皇家御用樂坊啊!
華聚也不催促,眼看著麥雅婷在做內(nèi)心掙扎,于是就往廟宇中的其中一支柱子走去,輕掃了一下地上的灰塵就席地而坐。
秋勛與秋竹見狀,本想上前阻止,而華聚先他們一步的對著他們搖搖頭,示意他們她無所謂,而他們也就只能任由她了。
這邊麥雅婷在做完內(nèi)心掙扎之后,深思熟慮了一番,終于做出了決定,她一臉堅定的走向席地而坐在柱子旁的白倩蓉說“白姑娘,你想我怎么跟你合作?”歌唱與舞蹈是她的夢想,她不求紅遍整個濤悅城,只求能夠一直唱歌與跳舞,雖說杜詩云來之前她在彤樂軒有些跋扈,卻從來沒做過任何傷害同僚或是耍手段的事情。
她自認(rèn)為不是好人,卻也不算壞人,老天讓白倩蓉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找她合作,救她于水火,證明老天是眷顧她的,跟白倩蓉合作,有何不可?
華聚抬頭看著一臉堅定俯視自己的麥雅婷,露出了欣賞的眼神,微微一笑站了起來直視她說“很簡單。”然后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后看著她。
麥雅婷狐疑的說“就這么簡單?”
華聚好笑的說“是,就這么簡單?!?p> 蕭煜坐在廟宇屋頂處,聽著華聚與麥雅婷的對話,一臉的贊許。身旁的勛一則皺著眉頭用眼角余光偷瞄著自家主子。怎么越來越喜歡上屋頂了呢?而且還三天兩頭的往外跑,只要是上完朝處理完手上的事之后,人就不會留在府里。
這樣,真的好嗎?
而對于勛一偷瞄自己,蕭煜是知道的,只是他裝作不知道也不去理會,只專注于白倩蓉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這個女子雖說沒有花容月貌,卻有著一般世家小姐所沒有的氣質(zhì),也不像世家小姐一般的矯揉做作,氣場更是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讓,偶爾俏皮,偶爾豪氣,偶爾認(rèn)真嚴(yán)肅,偶爾嬉皮笑臉。
’跟蹤’她的這些時日,他慢慢的了解了她,她是個非常講義氣的女子,或許是因為她不是生活在深閨之中的世家小姐,所以思想相比她們也就豁達(dá)些。
另一方面他也發(fā)現(xiàn),她與聚兒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出謀劃策時那足智多謀、鬼靈精怪的模樣,若不是此時她頂著另外一張臉,他一定會以為聚兒復(fù)活了。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來了,剛剛她說已經(jīng)將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太子,她和太子的交情什么時候好得能夠合作了?
他怎么不知道的?
蕭煜與勛一的存在,秋勛和秋竹是知道的,只是未免讓白倩蓉生氣,于是他們就裝聾作啞,假裝不知。
這時華聚與麥雅婷已經(jīng)交涉完畢,蕭煜與勛一的存在其實華聚也是知道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還魂以后,她的感知能力突然間提升了,就連之前一直沒什么穩(wěn)的輕功也瞬間提升了,所以才能輕而易舉的利用衣裳上的緞帶做出拴房梁和上屋頂?shù)奈kU動作。
然而對于蕭煜的跟蹤,華聚內(nèi)心是雀躍的,雖然他是她前生的丈夫,現(xiàn)在也不該在自己離世后未滿一年就對另外一個女子如此在意。可是,如今這個另外一個女子的靈魂是自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她想要他的在乎,她喜歡他的關(guān)注,更欣喜他的有心跟蹤,所以,既然大家都害怕她知道,那她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她也樂得擁有丈夫的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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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府演繹堂里,慈善晚宴已經(jīng)進(jìn)入尾聲,秋竹將人皮面具貼了回去,再次把自己變成阿川,隨著麥雅婷緩緩的步入后臺,阿川隨后離開,回到陶仁右的身邊靜候吩咐。
這時,一群帶刀侍衛(wèi)從演繹堂正門快步走入,直到蕭翔面前,領(lǐng)隊的譚慶文對著他單膝下跪拱手恭敬的說“屬下拜見太子殿下,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畢。”
蕭翔聞言雙眸微瞇,點了點頭說“動手吧。”語畢,閉上雙眸,準(zhǔn)備與世隔絕。
在場的人皆摸不著頭緒,這是鬧哪樣啊?
只見譚慶文恭敬稱是,隨即起身指揮其中兩個侍衛(wèi)捉拿陶仁右。
陶仁右在被兩名侍衛(wèi)捉住的同時面露驚愣,隨即不悅的說“你們這是干什么?為何抓我?我犯了何事?放開我!”
譚慶文也不多說,只將早已搜集到的一些信件一一攤開在他面前,他瞬間無話可說,憤恨的等著站在后臺偷看的杜詩云。只見杜詩云在接收到他的目光時立即避開,這讓他更加惱怒,于是計上心頭。
陶仁右掙脫了右邊的侍衛(wèi),伸出右手直指后臺剛剛將身體縮進(jìn)去的人說“杜詩云!你還想躲去哪里?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怎么還不承認(rèn)?枉我一直提拔你,你竟然這樣對待恩師,這是不孝!”
譚慶文冷冷的以手上的信件拍向陶仁右的臉,語氣冷硬的說“大呼小叫什么?你是主謀,她是同謀,一樣逃不了,別想將罪責(zé)都推到小姑娘身上了?!闭f完也不等他反應(yīng),對著兩名手下說“帶下去?!比缓笤僦笓]另外兩名侍衛(wèi)前去后臺捉拿杜詩云。
湯彥泓一臉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則是慶幸莫名。剛剛妻子在他耳邊耳語,說的就是這件事。妻子還說希望他向太子美言,讓他接手彤樂軒,畢竟彤樂軒在尤姝鎮(zhèn)可是唯一媲美京城馥藝坊的存在,若是因為陶仁右犯事而收了彤樂軒,那就太過可惜了。
兩個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被押走,湯彥泓觀察著蕭翔的反應(yīng)。只見蕭煜依舊閉著雙眼,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一時之間,他揣摩不透是何意思。
而閉著雙眼的蕭翔,正在與內(nèi)心的激動奮戰(zhàn)。對于白倩蓉昨天的突然造訪,他是開心的??墒窃谥浪皇菫榱伺e報陶仁右,好將無辜的父母救出地牢的時候,他心中的失望是無法形容的。
但是面對一臉誠懇,眼眸中卻帶著一絲擔(dān)憂一絲希翼的白倩蓉時,他淪陷了,就這樣答應(yīng)了幫她徹查。而事實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一切都是陶仁右和杜詩云的陰謀,就只是為了除掉白旗安夫婦。而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兵部侍郎,也已經(jīng)被革職查辦了。
至于管轄兵部的二皇子蕭鋝則任由蕭翔插手,畢竟也算是自己馭下不嚴(yán),太子是儲君,他絕對有那個資格管這件事。
而周縣令也因為冤枉無辜,除了革職,還被勒令族里三代不能入京為官,無論側(cè)妃周氏如何求情也得不到他的一絲心軟,誰叫她的弟弟仗著她二皇子側(cè)妃的身份惹是生非了?沒株連九族已是萬幸。
此時蕭翔忽而睜開了眼,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發(fā)一語,于是他收斂了冰冷的氣場,緩和了神色,站起身看著湯彥泓。
湯彥泓立即起身走向他恭敬的靜待他開口。
“湯彥泓,彤樂軒主事者蓄意陷害馥藝坊的主事者,罪證確鑿。如今彤樂軒已群龍無首,本宮命你接手了,以后好好經(jīng)營。你可愿意?”這是那天白倩蓉順帶提起的。既然是她要求的,且也只是能力范圍的事,他就成全她吧。
湯彥泓聞言微愣,不需要自己開口就有這么好的事兒?
蕭翔見他一時傻愣愣的樣子有些無語,到目前為止,除了白倩蓉,還真沒人能在他面前泰然自若,基于他的身份,每個人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就是如若見到鬼一般。他是太子,他也是普通人,也會經(jīng)歷生老病死啊,有那么可怕嗎?
想到這里他甩了甩頭淡淡的說“湯彥泓,你這是不愿意么?”
聽到蕭翔再次開口,湯彥泓一個激靈連忙跪下恭敬的說“草民一定盡我所能將彤樂軒打理好,請?zhí)拥钕路判摹!?p> 蕭翔滿意點頭,側(cè)頭望了一眼后臺簾子,再轉(zhuǎn)頭對他說“花魁麥雅婷一直以來兢兢業(yè)業(yè),讓她幫著打理彤樂軒,調(diào)教多一些歌唱舞蹈人才吧?!闭f完也不等湯彥泓反應(yīng),抬步往演繹堂外走,門外守著的駿一見主子往外走,忙上前等候他從他身旁走過,才緊隨而上。
后臺的麥雅婷聞言內(nèi)心沒有任何想法,只有如釋重負(fù)。
剛剛白倩蓉要她跟杜詩云說陶仁右即將出事的事,好讓她緊張的往賓客席偷看偷聽,原來就是要故意讓陶仁右瞧見從而將她指出來。
如此簡單的動作就能讓自己免去被拖累的災(zāi)難,此時此刻,她對于白倩蓉是感激的,也慶幸自己沒有在她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現(xiàn)下,她有了太子的口諭讓幫手湯彥泓打理彤樂軒,自此之后,她一定要痛改前非,好好的發(fā)展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