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醫(yī)堂。
在燕國作為君無道的產(chǎn)業(yè),而且也是專門為君無道旗下兵馬提供藥物,用以軍隊出征所隨身攜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由其手下號稱‘鬼醫(yī)’的茍梓負責(zé)處理一切事物。
滿院子的荊棘毒物,跟各種名貴藥物,其中不乏一些靈草貴花,皆是罕見于世之物。
“狗子,狗子。”
摸著屁股走進內(nèi)院里的閻烈,大聲嚷嚷叫著。
不難看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爽。
房門打開。
一道白發(fā)青年身影,慢悠悠的從屋子中走出,本來很不好的神色,在見到閻烈如此狀態(tài)后,忽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喲,今兒個沒想到閻烈大人,會深夜造訪,稀客稀客,這,又是挨了二十,不,應(yīng)該說是四十大板?對吧?!?p> “為何我每次都見你這樣啊,話說你就不能長點心,少去惹點事,惹爺生氣?!?p> 那人忍不住好笑的看著閻烈。
閻烈臉色一板,自己這總是挨打的事看來是傳的夠遠的啊,這死狗子竟然都知道了。
“怪我咯,誰知道那頭老虎拆家這么厲害?!?p> “喂,狗子,有沒有藥膏,給我用用,這挨了四十個板子,骨頭都快折了都。”
“滾,沒有,老子叫茍梓,不是叫狗子,都多少遍了,你是屬嘎爺?shù)膯??”白發(fā)青年忍不住罵了回去,明顯不想給藥。
畢竟。
任誰被叫狗子都會這般,鬼知道當(dāng)初他爹媽怎么給取得,落了這么一個名字。
閻烈趕緊一副咱哥倆好的模樣,摸到了茍梓身邊,搭在了他肩頭說道:“別啊,咱兩哪跟哪,再說,我們這群人大老粗,不懂事,戰(zhàn)場上的我來,后方你來,咱兩一文一武,輔助爺,不是如虎添翼嗎?!?p> “畢竟,你也不能見我落下什么后遺癥吧,看我這屁股疼得?!?p> “呸,又不是我動的手,找打你的那個侍衛(wèi)去?!逼堣鞅硎静怀赃@套。
“瞧瞧,你這虎狼之詞,要不我?guī)湍阍跔斈抢镎f道說道,過段時間我們會去韓國一趟,你也可以一起出去走走,而且那邊的百越蠱蟲一道,你不是很眼饞嗎?”
閻烈循序漸誘的說道,畢竟對于這鬼醫(yī),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要對癥下藥。
蠱蟲的誘惑不比一些藥草,顯得更加誘惑,更別說還是百越已經(jīng)失傳的蠱蟲一道。
百越被滅國后,無數(shù)百越臣民都成為的異民,流離他鄉(xiāng),或者成為奴隸被販賣,而韓國之中,如今百越異民不少,更別說最近的消息已經(jīng)標(biāo)明。
“條件,我想以你體格也不會為那四十大板而傷筋動骨,說說吧,你來的目的?!?p> 茍梓自然不會相信閻烈會為了屁股上的板子而過來,畢竟練武之人,身強體健,又有體內(nèi)真氣護體,只要不是太重傷及肺腑,也就一兩天就能康復(fù)。
果然。
閻烈聽完茍梓的話,眼神一亮,樓對方肩膀的力道更重了,惹得茍梓微微推了推,卻沒有推開,只能耐著性子聽。
“果然不虧是鬼醫(yī),知我者除了爺,也就你最懂我了?!?p> “有屁快放,我還要睡美容覺呢?!逼堣鞔驍鄬Ψ降钠ㄔ挘业睦碛勺岄惲易旖浅榇?。
你一個大老爺們美個啥容,怕不是石樂志?
當(dāng)然。
這話他不敢說,不然他絕對會被鬼醫(yī)茍梓教做人,畢竟這里是對方的主場。
“嘿嘿,我看您一天天的在家,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俸祿,如果不嫌棄,讓兄弟幫你花上一花?!?p> 茍梓趕緊伸出手擋住閻烈的臉,用力的推了推。
豎起兩根指頭道。
“等等?!?p> “我給你算一筆賬。”
“向前年,你找我借了一千兩,我給了,前年又向我借了五百兩,我也給了?!?p> “半年前找我又拿了五百兩去了,如今你還要找我借錢?你真當(dāng)我家的錢不是錢啊?!?p> “閻烈,你是真的不要臉皮了,還是假不要臉皮了?!?p> 茍梓一一翻開這筆老賬,讓閻烈忍不住尷尬了一下,不過馬上便消失不見,用手摟住對方,使得茍梓更加嫌棄的看著他。
這才道。
“別啊,我倆誰跟誰,都是兄弟,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不如籌個整,再借五百兩,等來日我從爺?shù)男〗饚炖锱獊硪还P還給你就是了,多大點事?!?p> “……”茍梓。
這是有多大的心啊,竟然想著從爺?shù)慕饚炖锬?,就不怕腦殼給你打歪,整天向著去偷爺?shù)腻X,怕不是你俸祿要扣到百年后才心甘。
“別,別,你敢偷我也不敢收啊,被爺知道了我的錢可就遭殃了,你還是收回神通吧?!?p> “反正,我是不會借給你的,你還是稱早死了這條心吧,那不是白銀啊,足足五百兩黃金,打個水漂還能聽個叮咚響,借你連水花都沒有?!?p> 茍梓那是打定主意不借了。
且閻烈的信用再次在他這里下降了一個檔次,其他的無所謂,但是事關(guān)錢財,他茍梓覺得,還是穩(wěn)妥一點,不再向曾經(jīng)那般傻乎乎的就借了出去。
“別這樣,茍爺,茍爺,要不這樣,去韓國后我?guī)湍闶占M蟲的消息,不,我全包,你躺好就行?!?p> “……”茍梓。
“說的好像我把你怎么樣了一樣,不過也不是不能夠借的,只要你能幫我弄來點尸蠱就行,我最近對那玩意挺感興趣的。”
茍梓果然還是被閻烈的話打動。
畢竟。
蠱蟲可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按部就班培養(yǎng)的,那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經(jīng)驗積累,然后后代不斷改善,完善,才成就的。
甚至有些蠱蟲,更是需要經(jīng)歷幾代人的培養(yǎng),才能發(fā)展成體,可想而知,這其中絕對不是他能夠一手操辦的,也就只能從結(jié)果上下手,對于閻烈做這種事,他茍梓可沒有一點意外。
閻烈這人雖然不著調(diào),但是在戰(zhàn)場上跟私底下,還有就是辦事的時候,完全是不一樣的,既然說一手操辦,那自然是一手辦妥當(dāng)。
“成,不就是尸蠱嘛,大不了我將人也給你打包上,你想培養(yǎng)幾個,讓人給培養(yǎng)就成,反正每天送去化龍池的倒霉蛋也不少,不缺那幾個就是。”
閻烈非常大方的承諾,讓茍梓直呼自己怎么不多加點價,忍不住心頭嘀咕。
“唉……,那進來吧?!?p> 茍梓扳開閻烈摟住肩膀的手,向著屋子里面去了,跟隨而上的,還有賊眉鼠眼看向四周花草的閻烈。
“別亂打主意,這里的毒草比較多,效果很雜,一個不好即便你武功高強,真氣護體都得躺上幾個月?!?p> “還是說,你希望我跟爺說,你因為偷藥園子里的東西出去賣,被毒翻了,要休養(yǎng)幾個月?”
茍梓果然不愧是跟隨君無道走到至今的人,對于閻烈這個同僚自然是清楚對方花花腸子。
“嘿,我這不就是看看嘛,多大點事,最近看你這慈醫(yī)堂生意不差,有沒有撈一筆大的?!?p> “有啊,幾天前燕春君來過,帶來了一個舞女來著,讓我給看看,被我敲詐了一筆?!?p> “嗯,說起來這事還跟爺有關(guān),不過燕春君那家伙倒是不差錢,說是送財童子都不為過,要不你繼續(xù)敲打敲打他幾下,看能不能多吐出來點。”
茍梓不無建議道,讓閻烈眼中泛起亮光,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而另一邊的燕春君,跟遠在韓國的驅(qū)尸魔,都是齊齊打了一個寒噤,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被人惦記上了。
進入房間。
果然是別有洞天。
說是屋子,不如說是一座小型宮殿也不為過。
這些年慈醫(yī)堂主要負責(zé)處理內(nèi)事,茍梓這個鬼醫(yī)又是君無道的親信,每天送錢的都不少,只為找個門路。
更別說一位絕世醫(yī)者的價值,賺取的錢,加上君無道的有意支持,自然是財大氣粗,茍梓的腰桿可不是一般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