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飲多少酒,寧才飛已經酩酊大醉。
凌云軒知道,心情不好,酒量也會變差。
寧才飛回房睡了。
他與顧正陽并肩站在回廊上。
夜色下的桃花山,清幽雅靜。
濃郁的靈力,像水波一樣,在空氣中游蕩。
凌云軒問:“顧兄,寧宗主說的,可是實情?”
“實情怎樣?假象又怎樣?”顧正陽嘆道:“當年犯下錯的,不是只有他一人。你師尊不也參與其中?”
“所以清心門十七年來,很少有弟子與其他仙門接觸?”凌云軒問道。
“要不是念柳閣招親,想讓你們見見世面,林宗主應該不會派弟子下山?!鳖櫿桙c頭:“沒想到,桃花山竟會出這么多事?!?p> “顧兄?!绷柙栖巻枺骸扒С呛桶俳賹m是什么地方?”
“千魔城,顧名思義,就是魔修聚集的地方。”顧正陽說道:“那里只有一條規(guī)則,強者為尊,弱者只能被踐踏在腳下。百劫宮,則是魔尊的宮殿,邱懷山不在,如今已經空了?!?p> “宮殿?”凌云軒詫異的問:“難道是金碧輝煌,遍地財寶?”
“可以這么說?!鳖櫿桙c頭。
“那么好的地方,竟然沒有主人?!绷柙栖帗u頭:“真不知道魔修都是怎么想的?!?p> “你以為他們不想占?”顧正陽笑了:“自從邱懷山失蹤,魔修大亂。他們彼此為敵,相互攻伐。仙門百家倒落個坐享其成。”
“魔修彼此攻伐?”凌云軒皺眉:“他們鬧騰不休,世上不還是一樣會亂?”
“那就不是仙門百家考慮的了?!鳖櫿枔u頭:“如今的仙門,哪還有修仙者該有的樣子。”
聽了寧才飛和顧正陽說的這些,凌云軒最心疼的就是柳輕塵。
父母因出身不同,被仙門所不容。
當年他只是個尚在襁褓的嬰兒,竟被利用對付親生父親。
可憐的是,他只知母親付出多少,卻不知父親同樣為他付出過所有!
“早些睡吧?!鳖櫿栞p輕拍拍凌云軒的肩膀:“明兒一早我們還要趕路。”
顧正陽回屋去了,凌云軒拎著還沒飲盡的半壇桃花釀,望著夜色中的桃花山。
提起酒壇灌了一口,他冷然一笑。
難怪師尊以往提起仙門百家,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
原來還有這么些過往。
飲完壇子里的酒,凌云軒還是沒有睡意。
他縱身躍下宗主行館,朝著念柳閣正院飛奔。
穿行于房頂,避開巡夜的念柳閣弟子,他來到柳輕塵的住處。
屋里點著燈,柳輕塵還沒睡。
凌云軒閃身來到門口,輕輕推了推房門。
門被推開一道縫隙,竟然沒有閂上。
聽見動靜,屋里的柳輕塵問了句:“誰?”
干脆把門推開,凌云軒嬉皮笑臉的進屋:“是我。”
柳輕塵一臉疑惑:“你怎么來到這里的?”
“走房頂唄?!绷柙栖幤沧?,往床上一躺,問坐在桌邊的柳輕塵:“天不早了,你怎么不睡?”
“夜間進入正院,四處亂走,你又壞了規(guī)矩?!绷p塵淡淡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