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紙上,有個仙門弟子被繩索捆著,渾身上下寸紗沒有。
人物旁還有一句話:清心弟子不清心,闌珊春意解羅衿。
拿起那幅畫,凌云軒仔細端詳:“你畫的不對,我穿著底褲?!?p> 柳輕塵沒理他。
他嘿嘿一笑:“說實話,是不是畫不出來?”
“有什么分別?”柳輕塵問他。
“當然有?!绷柙栖幰槐菊洠骸翱简灝嫻さ臅r候,你一筆帶過,筆力有待提高?!?p> “你不惱?”柳輕塵很詫異。
凌云軒小心翼翼的把畫收起:“有什么可惱,我挺喜歡?!?p> 柳輕塵滿頭黑線:“惡趣味!”
“作畫的說被畫的惡趣味?”凌云軒撇嘴:“你可真敢說!”
柳輕塵無語。
他很不理解,凌云軒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換成他被人捆著撂房頂,還作了這么一幅畫,不追殺對方三年,絕不罷休。
凌云軒偏偏沒惱。
還煞有介事的把畫珍藏起來。
“我發(fā)現你沒有表面那么冷?!绷柙栖帀男Γ骸皟刃钠鋵嶒}的很?!?p> 把他丟在房頂整夜,柳輕塵也覺著過分。
偏偏凌云軒惱也不惱,倒讓他沒了脾氣。
被他說騷的很,柳輕塵皺皺眉。
“我有些意見,你得聽一下?!绷柙栖幒苷浀恼f:“你的畫工不錯,意境差些。我一個人躺在房頂多無趣,起碼有七八位師姐妹圍觀?!?p> “無聊!”柳輕塵面無表情。
凌云軒惋惜的搖頭:“謙謙君子觀春曉,風華絕代顯妖嬈。夜去朝至房上臥,無人圍觀好蕭條!”
“今晚把你丟正院?!绷p塵說道:“明早圍觀的人肯定不少?!?p> “別!可別!”凌云軒趕緊說:“我就是隨口瞎扯,你可別來真的!”
柳輕塵做事有板有眼,他真怕被扒光捆起來丟在正院。
有人輕輕叩門。
凌云軒應了聲:“進來?!?p> 照應別院的念柳閣弟子走進屋。
她對倆人說道:“仙門弟子已經到齊,今兒上午,招親選拔開始?!?p> “什么時候?”柳輕塵問她。
“請二師兄現在去飛柳殿,宗主已經到了?!?p> 柳輕塵點頭,念柳閣弟子退出去。
“你也去?”凌云軒問他。
“去。”柳輕塵回道。
“沒看出來?!绷柙栖幤沧欤骸澳銓α鴰熃阋灿邢敕??!?p> “不要胡說。”柳輕塵回道:“我是念柳閣弟子,當然要去?!?p> 他離開房間,前往飛柳殿。
凌云軒則去了楚飛羽的住處。
見到凌云軒,楚飛羽問他:“清早來我這里,是不是又惹了麻煩?”
“我能惹什么麻煩?!绷柙栖巻柕溃骸罢杏H大會即將開始,師兄可有做好準備?”
“這就要開始?”楚飛羽詫異的問。
“師兄來這里做什么?”凌云軒反問:“招親大會遲遲不開,難道我倆一直住在這里?”
楚飛羽面露為難:“那么多仙門弟子,不知招親大會如何選拔?!?p> “有什么好擔心?”凌云軒回道:“師兄要是沒看上柳師姐,我們這就回去。倘若看上,管他多少仙門弟子,只當給你陪襯,盡力去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