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官方版美女直播APP下载-洛神安卓最新版免费观看

首頁 歷史

方國的復興

第十一章 正午時分的蔡家河

方國的復興 石頭上的葉子 17 2020-01-02 00:24:06

  就在方青剛到蔡莊的時候,范豹已經(jīng)按照他和師儀商量好的最新策略,由蔡丁帶人,率先出發(fā),并沿路做好標記,為后來者引路。

  范豹率領兩佰多墨徒及其家人,緊隨其后,牽引著馬匹、牛、騾子和驢,提前向蔡莊進發(fā)了!

  而晏柯和滑力子,做為第二隊的正副統(tǒng)領,將帶領由代虎挑選出的軍士和剩下來的墨徒,在集結地暫棲,待夜幕降臨,即行趕往蔡莊。

  一貫謹慎的范豹,是在接到代虎當天的的第二次警迅后,才當機立斷,做出了擇時分批出發(fā)的決定!

  當時,倆人一起巡視完集結地,師儀留在了山上,安排防衛(wèi)和接待事宜,匆匆回到?jīng)吼^的范豹,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看到從館后疾步而至的許雋。

  他來不及喘口氣,面色沉峻,向范豹拱手說道:

  “范先生,情況有變!代將軍暗中捕獲一名秦地過來的游俠得知,一幫不知來歷的鬼戎,正往蔡莊而去!”

  “這些游俠,可和這幫惡戎有什么勾連嗎?”

  “聽這個游俠供說,這群鬼戎似乎專門以劫掠財物、女人為生計,最近地動之后,鬼戎過來不少人,行跡詭秘,也引起了秦人的注意?!?p>  “代將軍是什么意思?”

  “他讓我速向你通報一下,這些鬼戎人數(shù)不詳,但他們慣于偷襲,手段殘暴,建議運寶隊伍盡早出發(fā),以免蔡莊有失!”

  “另外,將軍已挑選出近二佰兵卒,都是跟隨他多年征殺的老兵,待我回去,便帶領他們秘密趕往集結地!”

  范豹對代虎的雷厲風行非常滿意,連連點頭贊許!

  送走了許雋,范豹的心隨之緊張了起來。形勢陡轉直下,讓他真些防不勝防!

  他想了想,立即叫來了蔡丁、晏柯他們,還讓人通知師儀,讓他立即回到?jīng)吼^。

  待大家坐定,范豹便向大家通報了這一緊急情況,讓大家談談看法。

  “沒什么可說的了,我看不如集起全部人馬,盡快趕到蔡莊!”

  晏柯搓著手,急切地先開了口。

  “大白天,人多畜力雜,一起出發(fā),恐怕目標太大!一旦被游俠探知,我們不是又多了個對手?”

  蔡丁冷靜地接口說道。

  “問題是,現(xiàn)在接到集結指令的墨徒還在陸續(xù)趕來,山中來的人也不過三、四十個,想等人馬到齊了再出發(fā),恐怕得等到傍晚了!”

  “咱們能集結到的所有弟兄,大概有多少呢?”范豹打斷師儀的話,直接問道。

  “我算了算,加上有勞力的家人,應該有兩佰多人,咱馬上再派人分頭催一下大家,估計在一個時辰內,基本可以到位!”

  范豹聽了,坐下沉吟片刻,對師儀說道:

  “時間不等人了,請師兄立即再安排一些兄弟,催他們盡快集結,我們,在一個時辰后,便分批出發(fā)!”

  “是!”

  師儀領命而出。

  又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范豹實在坐不住了,他叫上晏柯,隨他去集結地。

  集結地的墨徒人數(shù)慢慢增加到佰人,馬、牛、騾子和驢掩映在樹林里,人聲、馬鳴、驢叫,諸聲混雜,大家互相打著招呼、討論著這未知的行程,你來我往、熙熙攘攘,看起來好不熱鬧。

  看起來,越到后面,來的人越多,師儀辦事的高效讓范豹打心底贊佩不已。

  不過,代虎的話不時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現(xiàn)在最為擔心的,還是蔡莊和松子。

  他怎么樣了?人手那么少,該如何對付那些殘暴強大的鬼戎?......

  馬背上一直沉默著的晏柯,看到范豹的焦灼,想了想,開口對他說:

  “先生最操心的可是少主?”

  “他就那幾個人,除了花子宣武功還強一些,其他兄弟都難敵那強戎,我,可真是分身乏術??!”

  “不如讓蔡丁帶人先走,他的武功不比花兄差,人也機靈勇毅,現(xiàn)在路已探明,他回去肯定比來時快得多!他留心做好記號給身后的兄弟能清楚辯識,只要不誤大隊的行程就行,你看?”

  范豹聽了,不由得點點頭,沉思片刻,他對晏柯說道:

  “去請師儀來!”

  不一會兒,師儀便隨著晏柯縱馬而來,

  范豹安排有二,一是請師儀在帶來的兄弟中挑選出三位會使弩箭、武藝較強的,跟隨蔡丁,立即出發(fā),盡快趕到蔡莊!二是這四個人都得騎著快馬,這馬,還得讓師儀親自去挑選一下!

  師儀沒有遲疑,拱手領命,回到?jīng)吼^、細做安排去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蔡丁便帶著三位背負弩箭,精干矯健的墨俠,率先沖上了集結地通往風峪口的林中密道!

  目光轉到蔡莊。

  韓松子和花子宣吃過飯后,稍事休息,花子宣就按照韓松子的安排,策馬去了湖邊巡查。

  用過飯食的松子,體力已基本恢復。他到石圍下、花子宣給受傷的戎馬和其它馬匹臨時搭建起來的簡易馬棚里,給馬喂了些草料,換了些清水,又給傷馬敷了藥,看馬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大半。

  緊接著,松子把小灰狼也抱到馬棚里,把傷腿重新清理,又敷上了些新藥,小灰狼溫順地配合著松子,嘴里不時發(fā)出歡快的低叫聲。

  而小灰狼的母親,卻夾著尾巴,遠遠的,靜靜地注視著韓松子,眼里盡是溫情。

  它沒敢跟進馬棚,因為受傷的戎馬一直在警惕地盯著它。

  松子走出馬棚,他遠看著大灰狼,突然

  快步走向它,狼見他來,也不退縮,它抬起頭,輕輕搖著尾巴,歡迎著松子。

  “去吧,給自己和小灰子弄點吃的去!”

  他指指狼腳邊花子宣盛來的它一口未動的肉食,又指一下馬棚的方向。

  狼會意了,它立起身子,向石圍下走去。

  這正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候,天湛藍,光刺眼。松子身上的汗一直也沒有停,聞聞短衣上發(fā)出來的味,已然餿了。

  得換一下了,他走進竹屋,取出方青送來的包袱,打開,拿出一套放在最上面的青色單衣來,衣服縫得極為精細,松子看著它,眼里似乎浮現(xiàn)起三年前的豐水河邊......

  她喜歡水,最愛去的就是河邊的那片翠綠竹林。清凈見底的豐水河,竹影婆娑著倒映在水中,河水,在這里繞過一堆巨石,緩緩流向下游。

  方青,就喜歡讓松子陪著,一起坐在這河邊的巨石上,靜靜地聽著這水流聲,輕輕地說著話。

  韓松子猛然中斷了自已的思緒,他心里帶著些酸楚地笑了笑: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些?就這衣服,自已穿上了,被巨子看到,他老人家會不會覺得自己忘了“自苦為極”的墨家宗旨?都不好說啊……

  他拿著衣服,牽出黑鬃馬,準備去前面的蔡家河,洗個澡,把它換上。

  幾天都沒有揚蹄奔馳的黑鬃馬,剛食過草料,跑起來,身子穩(wěn)、速度快,不到一會兒,就到了河邊。

  河水依舊清澈透亮,松子放馬去飲水,自己找了個水稍深的地方,脫衣入水,水溫略涼,但頃刻而至的舒坦,讓松子連續(xù)數(shù)日搏命奔忙以來的疲憊身心,得到了最自然的釋放。

  松子用力擊水,讓水流不斷、有力地沖刷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兒,他這疲憊不堪的身軀,在水流的撫觸下,徹底放松了下來,他閉上眼睛,真想就在這凈水里睡上一覺!

  此刻的他,是如此愜意!

  松子把頭浸入這一汪清水里,準備再洗一會兒頭發(fā),便上岸離去。

  這時,露在外面的耳朵里,卻傳來一陣清晰的馬蹄聲!而且,這聲響如此清晰,說明離他已越來越近了!

  他可光著身子,這如何是好?!松子靈機一動,憋住一口長氣,索性把頭全部沒入水中!

  待身體必需呼吸的時候,松子才慢慢升出頭來。

  他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警視著四周,卻陡然發(fā)現(xiàn)十余丈外的對岸邊,那片讓他銘心難忘的棗紅色,已然躍入眼簾!

  棗紅馬低垂馬首,馬上卻空無一人!

  松子一瞬間明白了什么,他強壓住心底的驚痛,飛快躍出水面,迅速穿上衣服,連頭發(fā)都顧不上去束,便騎上黑鬃馬,向紅馬奔去!

  那馬頗懂人性,竟也不躲,待松子走近,它卻調頭就走,向著那片山丘奔去!

  韓松子緊隨著它,策馬疾奔。

  很快,他們就沖過了埋葬著蔡二的那片墳墓,接近了山丘的轉彎處。

  沖過這道彎,松子看到紅馬前方的不遠處,幾個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

  紅馬停在這幾人身側,回頭看看松子,松子知道它的意思,急忙下馬,走近這幾個人的身邊細看。

  不出他所料,這幾個人,都是方青的侍從,而且,全部都是女人。她們都是血濺當場的,每人身上似乎都中了不少刀、箭之傷。

  人里面,唯獨沒有方青和她那位最信賴的女侍從!

  韓松子抱起一位女侍衛(wèi)的遺體,她身子受傷最重,臉和胸部都被利器刺中,死狀可怖。

  松子細查傷口,心里頓時又驚又怒!

  這是明顯的刀傷,而且是尖頭長彎刀所為!又是這該死的戎賊所為!松子心里狠狠罵道。

  地上的血跡雖然凌亂,但有一行卻明顯通向別處。

  松子想了想,騎上黑鬃馬,循著這血跡,慢慢向前走去。

  還沒到一里地遠,在一處稍顯偏僻的土丘旁,幾匹馬和幾個人正在那里忙碌著什么。

  松子立即下馬,輕輕拍拍它,讓它走遠,黑鬃馬聽話地去了。

  他拔出劍來,輕縱身體,“彩云飛步”已發(fā)揮出七成功力。

  轉眼之間,松子便迫近幾個人的身后不遠處!

  這四、五個戎賊,大熱天仍穿著腥臭難聞的獸皮。他們分成兩組,兩個人挾裹一個身著黑色襦裙的女人,嘴里正在嘰咕著什么。其他的三人正對著一個在地上躺著、依然昏迷不醒的女人,上下其手,正欲脫去女人的衣服,肆縱獸行!

  松子的眼里早就噴出了火!這黑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青!那即將被野獸蹂躪的,正是她目前僅存的女侍衛(wèi)!

  先救侍衛(wèi)!

  松子行隨心動,也不說話,揮劍直撲過去!這劍,迎著這刺眼的艷陽,已然在空中變出了無數(shù)劍花,密罩在那強行獸欲的三人身上!

  這次,他沒用“追風劍法”,卻用了他很少用到的“花雨滿天”!這是當年師傅最后傳授給他,卻反復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的招法!

  此招式總共只有三次出劍,第一次出手便會將敵人籠罩在劍雨之下,使其根本無還手之力!第二次,便是趁著敵人心亂,重傷或斫其執(zhí)刃手臂,第三次則直接刺穿敵人咽喉、使其立時斃命!

  松子用藥驅毒,抱餐午飯,又洗了個爽身澡,戰(zhàn)力早已滿血復活!

  他突然而至的空中劍花,讓正準備脫衣行兇的歹戎目瞪口呆!三聲接連響起的慘叫聲里,三條胳膊已被血淋淋地砍落在地!

  他沒有去看其余那兩個畜生,因為根本沒必要。

  這一招,嚇都會把他們嚇個半死!

  第三招,松子不打算用了。

  三個畜生,瞬間變作血人,他們顧不上騎馬,徑直狂吠著,向遠處奔去,只想離這奪命殺手越遠越好!

  松子也不想擦掉劍上的污血,只是把劍反握在身后,靜靜地看著其他兩個立在原地,看著隊友慘呼嚎叫,卻呆若木雞的待宰豬狗。

  片刻的震驚過后,那兩個人,放開似乎也已昏迷的方青,恢復了一些鎮(zhèn)靜,居然提起了彎刀,面向松子,似乎想蠢蠢欲動了!

  突然間,兩聲箭嘯聲接連響起,緊接著著,又傳來兩聲尖呼,那兩個還想垂死掙扎的鬼戎,每個人胸口,都有一只帶血的箭頭!

  等他們搖晃著健碩卻骯臟不堪的軀體,接連著,轟然倒下之后,一個松子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

  來人,正是花子宣。

  方青被眼前的一切嚇得發(fā)懵,半晌,才緩過神來,她仰躺在土堆上,領口已被撕裂,襦裙下部被撕成幾片,露出了如雪的肌膚,她木然地看著急奔過來的韓松子,淚水涌出眼眶。

  旁邊的侍衛(wèi)更是衣不遮體,整個上身都都裸露著,下身的裙衣也所剩無幾,連雪白的大腿都顯露在外!她流著淚,側望著自己的主人,口不能言。

  松子邊奔跑著過來,一邊把自已剛換上不久的單衣脫下,給方青先把下半身遮起來,看著還有麻木的她,松子伸出手把方青的上衣小心整理了一下。

  花子宣見狀,也脫下自已的外衣,把它蓋在羞紅著臉,側過身去、渾身顫抖的侍女身上。他看著不遠處戎人的尸身,這大熱天的,他們還穿著無袖薄皮外衣,衣服被血汗浸透,這也讓花子宣沒法去剝下?lián)Q在自已身上,去抵擋這陽光。

  這時的太陽,火辣辣的直射著兩個裸著上身的年輕墨俠,三個混身是血的戎人,早已向西北方向狂逃而去,其中一個,已經(jīng)昏死在路上,其余兩個,步履散亂,卻仍在竭力狂奔,知道他們跑不了多遠,便會血盡而亡,韓松子和花子宣也不做理會,任他們去。

  韓松子看方青漸漸鎮(zhèn)定下來,便伸手拭去她的淚水,眼里盡是愧疚,他小聲說了句:“沒什么了,有我在呢!小紅馬可真聰明!”說完,在方青委屈地默默抽泣中,一言不發(fā)地抱起她,上了黑鬃馬,踏上來路。

  “既然來了,就不要著急走了!”

  “我不該趕著你們走!實在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

  他左手輕攬著方青,心如刀絞!

  方青聽了松子這話,眼淚嘩地一下又流了出來,她默默地點點頭,身子踏實地向后靠在松子懷里,松子緊抱著她,看著方青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他的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一些。

  花子宣也照葫蘆畫瓢,把侍女輕輕抱起,放在一匹馬上,自己卻沒敢和她共騎一馬,而是趕著著還剩下的六七匹戎馬,遠遠跟在她后面,尾隨著松子,向竹屋緩緩進發(fā)。

  不遠的土堆旁,一前一后,伏著兩具尸體,正是那兩個失血狂奔,竭力死去的戎人。

  待走到幾位待女戰(zhàn)死的地方,方青不顧衣不蔽體,急縱下馬,逐一看著自已的姐妹,淚如雨下!

  棗紅馬一直留在這里,它重見到自已的主人,歡喜得馬蹄疾踢、歡快地奔向方青。

  松子待方青情緒平穩(wěn)下來,便示意她盡快上馬,先離開此地再說。

  眼前便是蔡家河了。

  松子輕輕問方青,要去洗個澡嗎?

  她微微點頭。

  方青裙子早已不堪行走了。松子小心抱著方青,把她放在自己剛才下水的地方。

  方青看著還在遠處的花子宣他們,突然羞澀地看著松子笑笑,讓他轉過身子,自已很快脫下衣服,走到水中,把身子淹沒在水里,只露出頭來,這才回頭對松子說:

  “快穿上衣服,別曬傷了身子!”

  “我去遠一些的地方,守著你們,衣服我讓花子宣回去拿,你送的禮物剛好派上用場了。雖然大一些,你們兩個,勉強先穿上吧!”

  他帶著輕松的口吻,微笑著對河里只把頭露在水面的方青說道。

  “別再想剛才那事,和死人不用計較什么了!你們好好洗一澡,再同我回竹屋歇息?!?p>  說完,松子縱馬奔向花子宣他們。

  “好的!對了,告訴嬴云,讓她也過來洗洗!”

  后面,河里的方青對松子喊道。

  花子宣按少主的吩咐,領著馬群回竹屋,嬴云去了河里。

  松子策馬守護在二人洗浴的河岸對面,一個小山丘邊。

  少半個時辰后,主仆二人,洗浴完畢,換上韓松子的衣服,在兩位墨俠的護衛(wèi)下,回到了竹屋。

  暫時,除了方青有驚無險的重回到蔡莊,湖邊的金礦石依然巋然不動,竹屋也安靜下來,可,該回來的人,卻遲遲未歸。

  松子本想策馬親自去趟湖邊,可想到竹屋里的公主,心里又放心不下,正在猶豫,花子宣走進竹屋:

  “這大熱的天,那幾位戰(zhàn)死的女侍從怕得早些安埋。嬴云正在和公主在商量這事?!?p>  “先不著急,等涼快一點再想辦法。這幾日,戎賊反復襲擾我們,給我們造成很大損失,今天又重創(chuàng)公主衛(wèi)隊,我們卻只能被動反擊,這種局面必須得想辦法改變!”

  “最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戎賊只傷人命,卻不動金礦,他們到底意欲何為?”

  “少主,你也別太焦慮,戎人總喜歡恃強群攻,行蹤不定,他們過慣了馬背生活,誰給錢,他就為誰賣命,而且,又善騎、馬又好,來去都快,或許,今天只是個偶然。”

  “我就擔心這個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生了幾次的偶然,生怕這里有什么陰謀在?!?p>  “這幾次襲擊,大都發(fā)生在我們意料不到的地方,若我們人再多幾個,多加巡查防范,也不怕他人多馬快!”

  “希望范豹他們盡快趕回,這兩日,一直沒有他們的音訊,我可是夙夜難寐?!?p>  花子宣看著憂心忡忡的少主,一時找不到什么話來安慰他,只有笑了笑,走出竹屋。

  方青穿著松子的青布短袴,衣長齊膝,腰間系緊著腰帶,精精神神地快步走了進來,剛洗過澡的她,用“光彩照人”四個字來形容還尚顯不夠。

  她一掃不久前的陰霾神色,渾身洋溢著青春活力,望著松子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暖和柔情!

  “這衣服,我穿上還行吧?”

  她征詢松子的意見。

  松子看看方青煥然一新的模樣,高興地笑了……

  “對了,多關心一下嬴云,她的情況更糟些,讓她也盡快恢復過來!”

  松子對她小聲叮囑道。

  “她的心情還沒有好轉,畢竟,她差一點就被那幾個畜生給糟踐了!幸好的是,她拼力護我的時候,身上沒有負傷!”

  方青神色凝重起來。

  “以后,我們倆都要看重她,這次沒有她的舍身護衛(wèi),我豈止是被蹂躪,可能早和她們幾個讓強賊殺死了!”

  “我記住了!”

  松子默默點頭,眼睛注視著竹門外,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靜之中……

  “想些什么呢?你?!?p>  “哦,沒想什么。從現(xiàn)在起,你要始終在我的視線之內,包括嬴云?!?p>  方青看著松子,臉上盡是寫滿的幸福。

  “對了,現(xiàn)在的方國內廷禁衛(wèi)首領,叫姜懷竹,是娘的一個表親,和商惠子一樣,都是娘的心腹。娘想讓我嫁給他??晌也煌?,他五大三粗的,武功也高,在我看來,似乎心思不正,老想打我的壞主意?!?p>  說完,方青緊盯著松子的臉,可松子只是笑了笑,什么話都沒有說。

  “娘在朝政上,老想左右父親,父親生性柔弱,可心里善良,治國治軍,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其實,在他心里,是很欣賞你們那一套做法的,他還老推薦我看巨子的書呢??赡镒羁床粦T他向著墨家,最近,她身邊似乎多了很多陌生的人,還常和伯相國私密往來,我心里很是看不慣,可畢竟是我的娘親,真拿她沒法子?!?p>  “你別管她,方國雖小,朝政卻復雜,你可別深陷其中,把自己保護好吧!”

  “現(xiàn)在這朝中,只有代大哥幫襯著他,可他和姐姐都在浐河,鞭長莫及,我那當了太宰的舅舅,雖說也有些本事,可也被娘拿捏著,只能敢怒不敢言,父親心里遇大事不決,就會找我陪他去見巨子,我這才有機會打聽到你的下落。”

  “實在想你的時候,我就讓贏云陪我去豐水河邊,可一到哪兒,心里又難受得發(fā)緊,我......

  知道你,懂你,你的志向遠大,可也不能忘了我呀......”

  松子癡癡地看看她,一時不知如何去安慰她,末了,他輕嘆口氣,柔聲說道:

  “我,也想豐水河,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你在高墻之內,可知有多少如你一樣的少女,像豬羊一般被賤賣、被蹂躪、被隨意殺死,在離這不遠的一個地方,竟然還有一個買賣少女的黑市!你知道嗎?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我就想到了你,心里就痛得流血!”

  “更可痛的是,這官府還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墨家,絕不能見死不救!我過去、現(xiàn)在,乃至以后要做的,就是要讓這些事不能再這樣每天發(fā)生下去,人,決不能像畜牲一樣任這些有錢有勢的人來隨意宰割!”

  松子說話的聲音已然鏗鏘有力起來,方青被松子的話驚得呆住了,她靜靜地望著松子,眼神里有愛,更多的,卻是敬重,慢慢的,她的神色也和松子一樣般堅定起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