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時來運轉(zhuǎn)
“多謝小郡爺教訓(xùn),我記住了?!?p> 不滿方韶洋的闖入,可他半句話也說不上來。
今日,的確是他落了下風(fēng),他活該如此。
“記住了便好,相爺忙吧。我也要去喂我的鈴鐺了,都出來這么長時間了,怕是餓壞了。”
方韶洋一直逗著懷里的小貓,就算是教訓(xùn)衛(wèi)司云,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衛(wèi)司云心里雖然有氣,可是也不敢當著他的面發(fā)作。
“小郡爺慢走?!?p> 被他這樣教訓(xùn)了一番,丟了臉面不說,他還得當著這些下人說面恭送他離開。
“青蓮,走吧,想來母親也在等著我們回去用膳。”
方韶洋懶懶的開口,他抬頭看了眼陽光,這光還鮮有些刺眼呢。
“是?!?p> 青蓮走到衛(wèi)司云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片刻她便抬腳跟上了方韶洋的腳步。
衛(wèi)司云不知那奴婢為何停留了一下,他也沒那個心思去管一個奴婢。
他邁著腳步,進了無憂院。
房間的裝潢倒是符合她衛(wèi)大小姐,可這院外偏偏是這副凄涼樣。
“衛(wèi)離韻。”
衛(wèi)司云站在房間正中間,開口喚了一聲,也不見有人理睬。
他本就在方韶洋那里吃了虧,有些氣惱,如今他的女兒也敢如此忽視他,更是讓他惱怒。
他走到床榻邊,根本不顧什么男女大防,直接扯開了簾子。
入眼,只見衛(wèi)離韻躺在床榻上,額頭還在流血,而她身邊竟無一人照顧。
她身邊不是跟著個小丫頭,如今怎么不見人影?
“來人?!?p> 看她額頭上還流著血,衛(wèi)司云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了。
到底是他的嫡女,雖不是他所喜的,可她這層身份便也不能馬虎。
“相爺?!?p> 門外站著一小廝,這是女子閨房,身為下等奴才,自然不可貿(mào)進。
“派人請大夫,讓管家按著大小姐的規(guī)格安排丫鬟到無憂院?!?p> 方韶洋今日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不是意外,只怕他已經(jīng)將整個院子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若是哪天朝堂上有了他的彈劾奏折,這無憂院還是這個樣子,他就真是有口難辯了。
“是,相爺。”
小廝只是一個下等奴才,上面如何吩咐,他便只能如何做。
只是,這大小姐一向不得寵,今日這是時來運轉(zhuǎn)嗎?
相爺親自來了無憂院不說,竟還給了大小姐該有的。
這讓萱夫人知道了,只怕免不得要生一通氣吧。
“大夫,快,這就是我家小姐的院子?!?p> 衛(wèi)司云正坐在房間里等著下人請來大夫,便聽到這一聲迫切的聲音。
他還有些狐疑,剛剛吩咐下去的,這么快就請來大夫了?
煮酒拖著大夫一路狂奔進無憂院,根本不知道相爺在衛(wèi)離韻的房間。
“姑娘,你慢點,老朽這一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折騰。”
大夫站在了院子里,這氣喘吁吁的說道。
“大夫,您別耽誤時間了,小姐的傷可耽誤不得?!?p> 煮酒見他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頓時有些氣惱。
她好不容易跑出去請來的大夫,在這么耽誤下去,小姐的傷可就不好辦了。
“好好好,你家小姐有你這個奴婢這么待她,也算是福氣了。”
大夫跟著煮酒進了房間,豁然看到衛(wèi)司云坐在那里。
煮酒嚇的一驚,趕緊跪下給他請安。
“你家小姐傷重臥床,你不在旁邊伺候著,竟跑出了府?”
衛(wèi)司云看到煮酒這風(fēng)塵仆仆的,便知道了她悄悄離府。
站在一旁的老者,暗地里打量著這衛(wèi)司云。
自己的女兒傷重臥床,倒是沒見他著急。
“相爺贖罪,從小姐被帶回院子,便一直沒有大夫前來。奴婢實在不忍心看小姐這般,悄悄離了府去請大夫?!?p> 煮酒跪在地上,看的出來,她的身子還有些顫抖。
雖說平日很少見到這位相爺,可是在看見他時,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你倒是衷心。”
衛(wèi)司云這話也不知是何意,他看向站在一邊是醫(yī)者,沒有開口。
煮酒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她心里擔憂小姐的傷勢,可是相爺遲遲不開口,她有些著急了。
而醫(yī)者在沒有得到衛(wèi)司云開口,也不敢妄自擅動。
“相爺,奴婢犯的錯奴婢認,請您先讓大夫給小姐看傷吧?!?p> 終于,煮酒忍不下去了,小姐還昏迷不醒,在這么耽誤下去,那傷該嚴重了。
大夫聽到煮酒這話,頗為欣賞她,對衛(wèi)司云這個相爺,倒有些嗤之以鼻。
自己的女兒受傷了躺在那里,他無動于衷不說,還一直耽誤時間,可真是浪費了這小丫頭把他找來。
“去吧?!?p> 等了許久,煮酒都要以為她剛剛說的話相爺沒有聽見,打算在說一次,便聽到相爺?shù)乃煽凇?p> 煮酒偏頭看向大夫,見他站在那里發(fā)呆,她有些著急。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竟然還能發(fā)呆,這還是醫(yī)者嗎?
“大夫,還請為小姐看傷?!?p> 煮酒著急的提醒著他,不是說醫(yī)者父母心嗎?
“哦,對對對。丫頭,把這絲線綁在你家小姐的腕上?!?p> 醫(yī)者把自己手中的紅線遞給煮酒,看她在地上跪了這么久,便幫她一把吧。
煮酒接過紅線,抬頭看了一眼衛(wèi)司云,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煮酒趕緊起身把紅線綁在了衛(wèi)離韻的手腕上,之后便守在她的身邊。
看著她額頭流血不停,她心疼的拿出絲帕,小心又謹慎的給她擦著傷口。
大夫把著紅線,略微皺了皺眉。
在衛(wèi)司云的眼神遞過來時,他收起了紅線。
“大夫,如何?”
聽言,大夫起身給他的作了個揖。
“相爺放心,小姐的傷并無大礙,只是有些被驚嚇到了,待老朽開服藥煎熬喂服便好?!?p> 如此,煮酒便安心了。
她已經(jīng)把衛(wèi)離韻額頭上的血擦干凈了,聽到她無事,她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來人,送大夫。”
衛(wèi)司云不知道眼前大夫是什么身份,想來也只是一個普通醫(yī)者罷了。
“姑娘,這藥一定要親自煎熬,這是藥方你家小姐醒后,記得交與她細看?!?p> 大夫拿起自己剛剛寫好的藥方,吹了吹上面未干的筆跡,遞給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