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正要發(fā)話,佟傾湘忽然站起來指著佟傾秋道,“既然裝瘋要跑出去躲難,為何不干脆再也不回去一了百了?跑出去一陣子又回去找李嬤嬤?你受虐狂???”
榮王爺?shù)芍A秋的眼神更冷,他覺得傾湘的話有理。
佟傾秋揚聲道,“我沒有主動回去過,每次都是被李嬤嬤找到,遭一頓毒打被她帶回去的,
我本想逃的遠遠的,我三歲多離家,就已經(jīng)有了記憶,這么多年我盼著回榮王府,我要回家,但我身無分文,所在村落偏僻,我若離開村子半路上怕是就被餓死了,我只能在村里到處躲難,
后來遇到了幾個貴人,他們都是得罪了人不得不逃到鄉(xiāng)下避難的富室之人,一個是京城曾經(jīng)的富商之女,她看我可憐,教我讀書認字,跳舞彈琴。
一個是老中醫(yī)他教會我中醫(yī)和武術(shù),
我很認真學(xué)本事,我想這是我額娘冥冥之中保佑我,我心中期盼,總有一天,阿瑪會來接我,會替我報仇!”
景睿貝勒爺紅了雙眼,“妹妹,原來你不是走丟了,你是被送去了鄉(xiāng)下,對不起,哥哥今日才知曉此事!”
他又眼神絕望看向榮王爺,“阿瑪你在騙我,你不是說傾秋是走丟了么?”
榮王爺心虛驚慌看向兒子,他忘了這茬兒,啞口無言!
李嬤嬤慌張道,“裝瘋?不對,貝勒爺她說謊,呵,忠叔!”
她驀地看向忠叔,“你去接她的時候她是不是還是瘋傻的,不肯上火車?還是我們兩個將她硬扛上車的?
如果真如她所說,她想回王府,忠叔來接她,她為何要反抗?”
“因為忠叔去接我那日,你們兩個在房中茍且,被我聽到了,我怕他是跟你一伙兒的,帶我走是要殺我滅口!”佟傾秋道。
這是原主腦海中的記憶,忠叔去接原主,在鄉(xiāng)下住了一晚,原主偷撞見他們茍且!
眾人震驚看向忠叔。
忠叔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隨即怒指著佟傾秋,“你到底是誰?為何如此誣陷我?”
他又看向榮王爺,“王爺,她的確不是格格,那日我?guī)貋恚阑畈豢仙宪?,幾次要逃跑,我猜她是在武先生的火車上來了一出貍貓換太子,把真正的傾秋格格換走了!”
李嬤嬤被佟傾秋揭了老底,臉紅脖子粗,嗓音一哽一哽的硬著頭皮解釋,“就算我一個人說謊,全村的人可不會說謊,我?guī)Я俗C人,都是村里我們的鄰居,讓他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佟傾秋…
這么多年,你瘋傻的病態(tài)大家有目共睹,真正的佟傾秋大字不識,怎么可能會醫(yī)術(shù)會彈琴唱歌跳舞?”
榮王爺怒命令下人,“帶幾個村民上來!”
“是!”
佟傾秋仍舊冷靜,她預(yù)感自己會逢兇化吉。
門簾掀開,一行村民走進來。
幾個人一進門就跪下來叩拜,唯獨一個人站著不動。
“參見榮王爺!”
眾人瑟瑟發(fā)抖道。
……
佟傾秋抬頭朝那幾個人望去……
下一秒,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站著的老者,穿著前朝破長褂黑襖,手拿著個葫蘆酒壺,那是……是她重生前21世紀(jì)的外公,白長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