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嘴被堵著,不能說話,臉漲的通紅,脖子和太陽穴青筋暴漲,看樣子,被氣的不輕,剛才這群混蛋圍著他,居然在打賭他什么時候能被氣暈過去,實在是可惡。
李槿俞無奈嘆了一口氣,金中立刻示意人上去給丘陵松綁,獲得自由的丘陵,立刻撲倒了給他解綁的那個人,舉起拳頭就要打,被李槿俞叫住。
“丘陵”只是平平淡淡的一聲,丘陵立刻住了手,他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憤怒的掃視一圈,回到李槿俞身邊。
“這位兄臺實在抱歉,在下只是想見小魚姑娘,并無冒犯之意”金中微微欠身,雙手作揖給丘陵賠不是。
他手下們見狀,立刻齊齊站好,彎腰賠禮:“請兄臺見諒!”
丘陵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若不是看在他家少主的面子上,他一定會和這些人沒完。
“丘陵~,他們都道歉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李槿俞拉著丘陵袖子晃了晃,感覺有點像是撒嬌的樣子,金中酸了,眼睛一直盯著李槿俞抓著丘陵袖子的那只手看,好像給她拽下來。
丘陵愣了一下,他家小姐這個樣子說話,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洛云山莊遇難,李槿俞還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么輕松的表情,仿佛她肩上的擔子,突然就有人幫她扛了。
丘陵看了看金中,眼前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被他家小姐無條件信任著的人吧?
“都是為了我家少主,無礙”丘陵說完,就站在李槿俞身后,不再說話。
金中笑笑:“些兄臺寬宏,小魚姑娘,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金中話落,他的人立刻站成兩排,等金中開口。
“阿左阿右,他們是同胞兄弟,武功嗎,還不錯,以后,就讓他們兩人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被點到名的兩人出列,恭恭敬敬和李槿俞行禮,二人身后背著的劍,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傾斜著。
眾手下:以一敵十都算還不錯,主子你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林子祥,林子睿,林子風,林子云,他們四個,是結(jié)義兄弟,身手矯健,頭腦很靈活,輕功還行,武功也還可以,有什么危險的事,完全可以交給他們?nèi)プ?,不必以身犯險”被點到名的結(jié)義兄弟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出列對李槿俞行禮。
眾手下:除了長翅膀的比不過,目前為止,還沒人能在輕功方面勝這四人,主子你是不是對還行這個詞有誤解?
“阿旦,擅長情報,我那些商業(yè)對手的信息,可都是他幫我收集的哦,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眾手下:確實擅長,連人家西街杜掌柜每天穿什么顏色的內(nèi)褲都一清二楚。
“子俊,善于工,小到桌椅板凳,大到庭院屋舍,他都會,他不止精通木工,鐵藝也是可以拿的出手的,起碼,做一把小匕首什么的,沒有問題。還有五行八卦他也懂一些,做生意嘛,風水總是要看的”
金中自顧自說著,完全沒留意手下們的眼神官司,只是拿的出手嗎?主子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用?人家子俊明明是在各種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方面都有著超常的天賦的好嘛。
被稱為鐵藝只是拿得出手的子俊本人,卻并沒有多余的表情,出列,行禮。
“小飛,武功什么的一般,就是有些力氣,我們貨運行里最受歡迎的人哦”
眾手下已無力吐槽:主子,單手可以舉起一輛滿載的馬車,這只是有些力氣?一力降十會,主子你沒聽說過嗎?
金中一個一個介紹,李槿俞一旁一個一個打量,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些人,無論哪一個,都是百里挑一拔尖兒的存在,如今金中卻把他們都帶到了她面前,可以說是把他身家性命,都交到了她手上,這份大禮,實在有些太沉重,她怕她承受不起。
“還有一些人,在城外候著,不說別的,起碼打架的時候能出一份力,我們出發(fā)的時候,再通知他們跟上就好”
“金中”李槿俞嗓子有點沙?。骸安槐貫槲胰绱耍麄儗δ?,都很重要吧?”
“不瞞你說,我金中,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你也知道,我喜歡天南海北的到處搜尋人才的嘛,他們,都只是可有可無的人,不必太放心上,更何況,我要和你一道,帶著他們,安全上更有保障嘛”
被稱為可有可無的眾手下,只敢在心里翻個白眼。和他們主子比起來,他們的確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們的主子,才是那個最變態(tài)的全能型人才啊。
“多謝,但阿左阿右還是跟著你吧,一方面,我武功不弱,自保應(yīng)該不成問你,倒是你,武功那么差,以后跟我一起,身邊不能沒人保護?!?p> 眾手下:主子似乎被鄙視了?好像有點小竊喜怎么辦?
“另一方面,他們二人都是男子,我一個女子,跟著我,多少有些不便”
“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就去給你找兩個女子,做貼身侍衛(wèi)”金中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他居然把男女之別這事兒忘了。
“不必,若是想要貼身侍衛(wèi),我身邊早都有了,哪里還用等到你來給我塞人,反正你我同行,跟著你和跟著我,都是一樣的。他們,”李槿俞視線掃視了一圈金中帶來的九個人:“還是聽你的吩咐吧,畢竟是你的人,只有你才最了解他們,我有需要,會和你說”
金中心知,他再說什么,李槿俞也不會改變主意,于是點頭應(yīng)下,不管怎么說,他們總是要一路同行的,那么,跟著她或是跟著他,好像也確實沒有太大區(qū)別。
若是有人問起,跟著敵人一起討伐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流沙宮的弟子們,絕對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他們不僅要跟著敵人一起討伐自己,而且還在敵軍的陣營里擔任著非常重要的職責。
這天下,心胸如此豁達之人,恐怕非他們主子鐘離軒莫屬了,全國各地大小城鎮(zhèn)成百上千的的店鋪,說關(guān)就關(guān)。
被人栽贓陷害,千人唾萬人罵,卻不著急辯白,換了一個身份,就公然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面前。
敢于以全部身家作為誘餌,只為讓那條暗地里游弋的大魚上鉤。
這是何等的氣概,他們家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呀!
摳摳杠精
鐘離軒沒打算澄清流沙宮,因為他想要用流沙宮為餌,引出幕后之人,果然很敢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