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帶來的人,是對方的三倍,而且各個身手不俗,你們不是就喜歡以多欺少嗎?我就讓你見見什么叫真正的以多欺少。
疾風一來,李槿俞基本上就可以站到一邊去觀戰(zhàn)了,不得不說,這樣一邊倒的碾壓式打法,真的是很過癮。
疾風下了命令,要抓活的,流沙宮這邊的兄弟們一時間有點束手束腳,李槿俞托腮蹲在一邊,一會點評點評刺客出劍姿勢太猥瑣,一會點評一下流沙宮這邊的弟兄下手不夠刁鉆,說白了,她就是太無聊,閑的。
原本對李槿俞的一場刺殺,現(xiàn)在搞的好像與她沒有關系一樣。
雙方混斗了兩炷香的功夫,刺客一方,除了三個沒來得急咬碎牙縫里的毒藥的被抓,其余全部變成尸體。
疾風命人對刺客們搜身,又隨手從刺客身上扯下一片衣角,擦了擦他手里的劍,把劍插回劍鞘,這才向李槿俞走來。
疾風雙手作揖:“姑娘,主子說了,讓你盡快回到你伙伴中去,這三個,我們要帶回去審問,有消息,我們會及時通知你”
李槿俞順著疾風指的方向看過去,三個刺客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不掙扎,也不說話,眼睛無神看著地面,看樣子,不像是在想怎么逃脫,倒有點聽天由命的意思。
李槿俞覺得有點不太對,一時也沒想清楚,收回視線,點點頭,看見疾風身后的幾個人,一個勁兒往自己這邊瞟,雙眼放光,那眼神,像是……
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對,沒錯,就是看救星的眼光。
李槿俞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快要被他們主子的那一套制度折磨的瘋掉。
而且,最近,每次李槿俞遭遇刺殺,他們主子就要讓他們去體驗特殊客房。
他們暗地里認為,他們主子大概是想女人了,可這么多年,能入他們主子眼的,也就只有面前的這位小魚姑娘一人,所以,兄弟們巴不得他們主子快點把小魚姑娘娶回去,這樣,主子心情好了,說不定他們就解脫了。
李槿俞覺得奇怪,問疾風:“這些弟兄們,就是傳說中的追魂的成員嗎?”,剛才在打斗中,見他們個個出手狠辣,應變果決,應該都是殺手吧?
可是,為什么斗爭一結束,這些人就變了個模樣,感覺一個個,就是個鄰家的普通大男孩,會說會笑,會八卦,當然,先忽略一下他們那異于常人的丑臉。
“還不算是!”疾風笑笑:“就這些蝦兵蟹將,哪里值得我們派出追魂的兄弟,這些是流沙宮武部的弟兄們,平時就是站站崗,看看門,這些你以后都會知道的”。
為什么她以后要知道?李槿俞覺得疾風說話也有些莫名其妙,話說回來,流沙宮內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不知道,除了天命和追魂,她幾乎對流沙宮一無所知。
李槿俞點點頭,隨意哦了一聲。
“那我派人送姑娘回去,為了不給姑娘惹麻煩,我們暫時不能被你的伙伴們知道,還請姑娘見諒”疾風說著,回頭向自己的那幫屬下看去。
只見他的下屬們一說要去送李槿俞,各個爭先恐后的要去,甚至還有為了誰能去送李槿俞打起來的、相互揭短的、給對方使絆子的……好不熱鬧。
疾風暗罵這群沒出息的,暗自飛了個刀眼過去,卻被直接無視。
李槿俞眼角抽了抽,她人氣這么高的嗎?難道最近,自己又變美了?眼前這群奇丑無比的少年郎各個如此熱情,怎么讓她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等等,我覺得那幾個人有點不對勁”,李槿俞余光看到不遠處被綁著的三個刺客,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歩走了過去。
流沙宮的少年們突然安靜下來,他們可以嬉笑打鬧,但在正事面前,他們從不含糊。
疾風臉色一變,跟在李槿俞身后。
“難怪有恃無恐”李槿俞摸了摸其中一人的脈,出聲說道。
原本要死不活的三個刺客,突然抬起頭,看向李槿俞,眼中寒光閃現(xiàn),像是要吃人一般,剛剛被俘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大反應。
疾風眼疾手快,一個手刀披暈了離李槿俞最近的那個刺客,離他最近的兩個手下也非常有默契的,搞定了后面兩個刺客。
“姑娘此話怎講?”疾風表情變得嚴肅。
“他們活不過三天”李槿俞拍拍手站起來,指了指三個刺客:“搜搜他們身上有沒有藥丸,衣服縫里也別放過”
說完,李槿俞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在距離刺客兩丈左右的位置站了下來。
“請姑娘賜教”疾風揮了揮手,兩個手下領命去搜刺客身上,他則跟著李槿俞,站在她身側。
“他們體內有毒,這種毒比較陰損,沒有解藥,只有緩解的藥”李槿俞頓了頓,歪頭想了想,她以前好像聽白師父說過,江湖上有個毒醫(yī),就擅長研制這樣的毒藥,只是那人叫什么名字,李槿俞因為走神沒聽清。
“毒發(fā)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不僅如此,此毒還能激發(fā)人的潛力,提升功力,只是,服用此毒的人,每三日就必須服用一次緩解的藥,否則毒發(fā)時如萬蟻噬心,生不如死,如果搭配另外一種毒藥服用,三日不服緩解的藥,則毒發(fā)時可瞬間斃命”
疾風聽著,臉色變了又變,偏頭看向正在搜身的弟兄,心里暗暗希望,他們能搜出些什么來,否則,今日就算他們抓了這幾個人,也是白抓,更別想從他們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
“姑娘可有法子,為他們續(xù)命?”疾風問道。
“那個藥成分復雜,三天的時間,我根本來不及研制出緩解的藥物”李槿俞搖搖頭,有些懊惱,當時白師父給她講學的時候,她怎么就偏偏沒仔細聽呢。
“我?guī)煾刚f過,十幾年前,江湖上曾經(jīng)有個人,專長就是制這種毒,只是他叫什么名字我不記得了,關于他的消息,也只能你們自己去查了”,李槿俞垂下眼簾,情緒不怎么高。
“主子!”正獨自懊惱的李槿俞,突然聽到整齊的聲音,抬眼,就看到剛剛落在她面前一身黑衣的鐘離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