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勢微弱,柳霜跑到嚴燁的書房、寢室里里外外都翻了個遍!
“小鬼,你哥把我的卦籤藏哪了?”柳霜仍氣在頭上。
小嚴歡跑上前:“霜姐姐,你這是干甚么呢?”
“離家出走??!”
小可愛也慌了:“好端端怎么走了,為甚么?”
嚴歡也想不明白,她自從剛才坐馬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臉色不對勁。
“卦籤是不是藏在你的房間?”柳霜轉(zhuǎn)移目標,往嚴歡的房間走去!
小可愛追在后面:“不不不,我房間里啥也沒有?。?!”
柳霜打開嚴歡的箱子,見一堆堆用油紙包得完整的糖蓮子、糖東瓜、蜜餞甚么的:“原來這箱是藏零食的。”
快手一搬,又打開另一個箱,小可愛擋住柳霜的手:“霜姐姐,真不在我這兒!”
柳霜撥開他的手,繼續(xù)打開嚴歡的箱子:“小木馬、小木劍、木陀螺...”她翻到箱子底下,見兩個精致浮華的小木盒子。
她正想打開時,嚴歡一再阻撓:“霜姐姐,這兩個盒子真沒有卦籤!”
“給我看!”
“不行不行,這里面有一個是父親留給我的東西,另一個是娘親送我的東西!這真的真的不能看!我求你了...”微胖小手想要從柳霜手上搶回來,奈何手太短,搶不過她!
柳霜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也不像是騙她:“那你告訴我,我的卦籤在哪?”
“那你答應(yīng)我,我給你卦籤,你不能看我父親母親給我的東西!”白淨小手趕快拿回箱子,像是要捍衛(wèi)屬于自己父母所留給他的東西!
柳霜一愣:“小歡歡...對不起、我知道我翻你東西是不對,但我真的真的想拿回呀爹留給我的卦籤...”
嚴歡迫于無奈,只好從嚴燁的床榻下打開暗格,再把卦籤給她:“霜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喜歡你跟我們在一起...”
柳霜把卦籤藏回竹筒:“歡歡...當我聽到陸世伯說男人都會三妻四妾的時候,我怕了...當我知道,嚴燁在軍營里藏著個女人,我也怕了...”
她撫著竹筒,那個曾經(jīng)令她一直懶在他身邊的藉口,也終于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我留在嚴家,也不過是為了等他把卦籤還給我罷了...”柳霜眼睛一熱:“我是怕了...怕最后難過的人是自己...”
細雨終是一停,整片天空都是陰陰沉沉,像極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天色半灰不白。
山路上,馮梓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嚴燁毫無防御的背對自己之時,手上短刀一亮!毫不猶豫地往嚴燁背后一插!?!
嚴燁側(cè)身一避,迅即反手搶回馮梓楠的短刀,再打了她一掌!
馮梓楠頓時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血跡!
濕淋淋的泥地上,掉落幾滴分外鮮豔的血色...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男子蹲下來,手中短刀在馮梓楠的臉上游走,墨眸仍是淡然平靜,無形中多了份意味著諷刺與威脅:“這么低級的偷襲,我嚴燁要是個庸才,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美麗的臉容一驚,一雙大眼憤怒瞪他:“要殺要剮,悉隨尊便!我馮梓楠就算變成厲鬼也會向你報復(fù)!”
“刀在我手上,在脖子里割一刀不難,不過嚴某仔細一看,姑娘好歹也是個大美人,就這么死了,太可惜...”俊目邪魅一瞥,大手從她青絲一撫,伐過她的臉,順勢按著她的下巴,完美的唇邊惡意冷笑,意味深長道:“馮梓楠是吧?不如就便宜一下嚴某,陪我共渡春宵如何?”
“嚴燁!你這個禽獸?。?!”她憤恨掙脫嚴燁的壓制,可是力氣微薄!
嚴燁見她手無寸鐵,再胡鬧下去也是無趣:“要報仇,自動報上名來是大忌?!眽褐谱∷氖质栈貋恚骸拔胰粽嬗幸庀蚰阆率?,頭兩回我便能手到擒來,以你這種方式報仇,若不是遇到我,怕也是自尋死路?!?p> 他把短刀丟地,鏗鏘有聲!
“你...為甚么不殺我?”
“嘖。”嚴燁也是對她無語,智商低暫且不說,只覺得以她那手段,解釋也是浪費心力:“這一掌,是讓你長記性,本將軍不喜歡殺人,只是你若再敢來第二回,我也不怕把你送到黃泉,與馮貴成陪葬。”
馮梓楠哭喊:“是你推咱們一家去死的!當日那個狗皇帝下旨要殺我們一家時,我和兄長被一位好心人救了出來,是你把我兄長殺死的!”
嚴燁又犯頭痛病起來:早知道就不該叫唐百木把馮家那兩兄妹救了!
“咦,公子,馮姑娘,你們怎么會在這兒碰面?”能夠替馮梓楠解決疑惑的行衣少年在半路出來,嚴燁冷冷道:“她來找我報仇?!?p> “甚么???”唐百木意外的拉長下巴!
馮梓楠認得唐百木,當日若不是唐百木把人救出,他們兄妹倆也已經(jīng)是刀下亡魂:“恩公...”
這一句恩公出自馮梓楠口中,嚴燁倒覺得分外刺耳。
卓越出群的男子一躍上馬:“告訴她,當日救她和她兄長的人是誰?!?p> 唐百木說:“公子是要回家啊?”
“莫不是她,我早就回到家里了!”
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圓湯食...
嚴燁臉臭臭的瞥了馮梓楠一眼,生氣地騎馬走遠!
雨后露珠順著葉脈一落。
一場誤會的雨,有人期待回家,也有人鬧著離家。
正當他雀躍回家時,嚴歡卻哭著抱緊嚴燁大腿:“哥哥...霜姐姐離家出走了...”
墨眸一顫,向來平靜的人忽然心里七上八下:“小方,立刻派人封鎖東南西北四道城門!”
不準笑大人
不要問我小歡歡那兩個盒子是甚麼,不要問不要問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