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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三十一章:尋玉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3204 2020-02-29 23:55:09

  此刻,在大幽山深處,披著大氅的老人一拐一拐地靠近一株古樹。

  古樹下是一個發(fā)著綠光的樹洞,無數的藤蔓正在蛇行,從樹洞里探出,向四周沿著地面發(fā)散。

  “狡勾寂,你是奇的使者,我尊重你?!睒涠蠢锇l(fā)出陰柔的聲音,如同鬼魅。“但你的計劃太過冒險,恕我無法信任?!?p>  “冒險?我說過的,停龍玉只有在自己手里才算是萬無一失。為了得到停龍玉,我們需要一些幫手?!苯乒醇胖皇俏⑿Γ皩Ψ街皇侨祟?,談不上什么冒險。山無鬼,倒是奇主對你的近況很關心,若你還想回到魔域去,需要一些成績。我不是第一次這么提醒你了。”

  “多謝奇主關心?!睒涠蠢锉环Q為山無鬼的家伙發(fā)出吃吃的笑,“可惜我在黑脈里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恐怕是沒機會再回去了。狡勾寂,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么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看看是誰先拿到停龍玉如何?”

  “你在黑脈里看到的只不過是諸多可能之一,真正的未來預示著命運的準繩,可不會直白地呈現在你眼前。”狡勾寂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時間其實并非直線。拙劣的戲法或許會有驚人的威力,但終究不要把自己陷入進去,真理與謬誤之間有時只是時間緯度下的兩個可能而已。最后,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樹洞里長久的沉默。第一次,山無鬼意識到這位來自魔域的使者的高深莫測。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

  “郡主,大將軍,這是最近的三個?!备睂⒎矫珊唵瓮▓蠛?,退開一邊,露出了身后的三具尸體。

  這是這兩天死去的士兵中密集死亡人數最多的一次,一個成制的小組甚至沒有發(fā)出示警就被消滅了。當然,真正同時引起沐雪非和南橫也注意的,是這三位士兵死后傳出的消息。

  血真符向軍營里的羅盤發(fā)出了信號,描繪出了行兇者的模樣。令人意外的是,那個行兇者的模樣居然是他們認識的……百寶。

  百寶幾乎是在一瞬間殺死了三人,顯然是基于三人完全沒有防備的結果?,F場沒有多余的反抗痕跡,三人的尸體也整整齊齊,一目了然。

  “事情已經一目了然了,那個魔族人果然有問題?!杯h(huán)豐冷笑著說。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露餡了……”

  “怎么會是他?他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愈發(fā)激烈。

  同樣站在眾人中間的白晨眉頭則是越陷越深。他比這里任何人都要了解百寶,讓他相信眼前的三人是百寶所殺,實在超出他的理解。

  但是現場的所有罪證都指向百寶,他也沒辦法直接跳出來幫百寶喊冤,搞不好立馬就被當做同黨群起而攻之。

  想到這里,白晨默默退了出去,轉身快速離開營地。

  就在議論愈演愈烈之際,沐雪非卻一反常態(tài)地沉默了好一陣,期間南橫也亦是一言不發(fā),似乎同樣在等待著她的決定。

  又過了一會兒,沐雪非似是終于整理好思緒,方才命令道:“通知下去,在搜尋停龍玉之余,一旦發(fā)現百寶,無需通報,直接格殺勿論?!?p>  軍令一下,很快就迅速傳遍整個黑鐵軍,對百寶的搜捕也將迅速展開。

  這個軍令不算意外,白晨也是提前知道這一點才偷偷離開。他深信百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這其中必然有什么隱情。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搶在黑鐵軍之前找到百寶。

  沐雪非下令后,南橫也叫住身邊的伏唯,對他耳語幾句后,后者的表情變幻一番,隨后便快速跑了出去。

  時間一晃,又是一天過去了。

  那天和三人的簡單談話后,百寶便有意躲避眾人,因此讓黑鐵軍想要一下子找到他變得困難。

  不僅如此,黑鐵軍就連主要搜尋停龍玉這個目的也沒有什么眉目。

  直到這天夜里,同樣負責搜尋停龍玉和百寶的環(huán)淵在回營途中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感應。

  人類和停龍玉互為感應,這是神族告知他們的唯一線索。至于具體是何種感應,神族無法也無從告知。對于常年與法器打交道的環(huán)淵來說,個人與法器之間的感應異常敏感,停龍玉亦是法器,理應會是同樣的感受。

  不多會兒,他尋著感應的方向調整路線,放下御劍,從半空中落地。

  與他同時落地的還有一位牙將莫石,后者握著一支畫筆,不著甲衣,行為舉止多像書生,不似軍旅之人。

  莫石是九道伎藝門人,入伍不久,是從招納奇人異士時招納而來,也是少有的沒有隨夜狼營返回的新士。

  兩人落地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布滿蒼苔的巨大石門。石門之后,是數個破損嚴重的石雕,以及數根只剩半截的石柱??雌饋硎莻€建筑遺址,只是荒涼得只剩下些許石頭。

  在遺址之外,服常樹圍繞生長,密布的眼睛正好盯著遺址,就像是在看護著什么,可惜這些樹木也只是看著,并不能真的做什么。

  環(huán)淵他們已經習慣了服常樹的目光,不再在意它們的緊盯,他們的注意力更多是被眼前的遺址吸引住。

  “昨天走這條路的時候,好像沒看到有這個遺址哎。”莫石伸手摸了摸石門上的蒼苔,有些干燥,但苔痕一直蔓延至地面,與地面的蒼苔連為一體,大約證明了它本就一直在此地。

  環(huán)淵步入遺址,手里多出三面木牌,往四周一甩,木牌迅速在遺址周圍連接成一道結界。與尋常僅用于阻隔的結界不同,這些木牌不僅是他們的盾,也是他們的眼睛。

  “此地遍布怪樹,一定程度上對我們的視野產生了干擾,倒是不算出奇。”環(huán)淵淡淡地說。

  他又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羅盤,羅盤外圈刻著“天地玄黃”,內圈印著天干地支,紅色的指針浮在其中,微微顫動。

  “怎會如此奇怪……我確實能在此地感應到它的存在,卻為何尋不到任何能量波動?!杯h(huán)淵握緊了羅盤,逐漸緊張起來。

  一瞬間,環(huán)淵突然有了大膽的猜想:“莫非是在地下?”

  “你是說遺址下面?可這座遺址一目了然,看不出有什么通往地下的入口?!蹦瘮偭藬偸?。

  “不,這座遺址本身就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大門。只不過歲月久遠,它被掩埋了,所以通道也隨之被壓在塵土下?!?p>  “你的意思是它原來的樣子就是大門?”莫石若有所思。

  “沒錯,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沒辦法確定被埋的入口究竟在哪里?!杯h(huán)淵有點犯難。

  “我有辦法。”莫石突然翹嘴一笑,隨即從伸手掏出一幅畫卷,貼了一張符,讓其懸浮在自己眼前。然后,他掏出畫筆,蘸天地靈氣為墨,竟是在畫卷里作畫。

  環(huán)淵聽聞有畫中仙的傳說,相傳那位棲身于畫幅里的神仙能夠臨摹世間一切,包括過去與未來。盡管難以置信此間是何種威能,但仍是讓人仰慕不已。

  此刻莫石作畫,所臨摹的正是眼前遺址,但所不同的是,他畫里的遺址不再殘破,而是恢復如初的樣子。

  莫石雙目染金,額上汗如雨下,神情無比認真又夾雜著痛苦。

  環(huán)淵后退一步,凝神發(fā)散,警示四周。此刻正是莫石作法之緊要關頭,他需要為其護法。

  片刻后,畫卷終成。

  透過畫卷,他們看到了遺址尚未毀損前的樣子。正如環(huán)淵一開始猜測的那樣,這本來就是一座大門。

  但不同之處是,畫上的大門后面有一株蒼蒼古樹,樹下掛著一個綠色的樹洞。

  顯然,這個樹洞就是他們要找的入口,而入口通向的通道想必就是古樹的樹根。

  環(huán)淵不知不覺地抽出掛在背后的白心劍。他沒背千機匣,而是把里面的白心劍借出來用了。當他取出其中一把白心時,另一把白心劍也隨之飛了出來,圍繞著他身邊伴飛。

  他把劍指向前方,“從畫里的位置來看,原本的樹洞就在這個地方?!?p>  順著劍尖,目光指向了一處斷裂石像的下方泥土,泥土四周有若隱若現的木廊,應是古樹斷了之后殘留所致。

  身邊伴飛的白心劍微微顫動,只需等待環(huán)淵的一聲令下,即可飛掠出去,將泥土破開。

  然而就在這時,莫石那還懸浮著畫卷突然自己飄著來到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環(huán)淵正詫異著,只見畫卷上的符箓直接燃燒起來,順著符箓,連畫也跟著燃燒起來。

  “我的畫!”莫石大驚失色,還想伸手去取,但環(huán)淵下手更快,直接把他拽了回來,兩人同時后退數步。

  畫卷的燃燒頗為詭異,先是從畫里的畫像開始燃起,那些描繪得栩栩如生的古樹、石門、石柱全部在火光中閃爍,然后是周圍的留白。

  直到畫卷全部化為灰燼,兩人的瞳孔逐漸放大,內心徹底被震撼填滿。

  出現他們面前的正是畫卷里的一切,或者說那個早成廢墟的遺址在畫卷燃燒之后,突然復原了。

  就像時間突然倒流,過去真的描繪在他們眼前了。

  “祖師爺顯靈了!”莫石一下子跪了。

  “天地間竟有如此詭異的事?!杯h(huán)淵強忍下內心的震撼。現在那個冒著綠光的樹洞就出現在眼前,但他卻猶豫了。

  他沒法解釋眼前的現象,難免有點擔心眼前會否是某種奇怪的幻象,樹洞之內是等待著他們的陷阱。

  但旁邊的莫石卻等不及了,一心篤信是祖師爺顯靈的他當然不會懷疑眼前的一切,他搶先一步來到樹洞前,卻意外發(fā)現樹洞里正好有一塊方形的玉石平靜地躺著。

  方形玉石似乎在召喚著他,如同某種充滿誘惑的誘餌,讓他忍不住伸手觸及。

  “找到了,停龍玉就在這里!”他興奮地一把將玉石拿起,回過身去面對環(huán)淵興奮地展示。

  “快把它放下!”環(huán)淵瞪著眼睛看他,眼里仍是不敢確信,總覺得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

  “淵將軍,你未免謹慎得有些回頭了吧?”莫石眼角一顫,心里暗想這位九道宗的驕子莫不是要殺了他滅口,獨吞這份功勞?

  “我們似乎被卷進了某種奇怪的現象,在一切沒搞清楚之前,不要碰里面的東西。”環(huán)淵似乎也讀懂了他的心思。

  但這句話對莫石來說卻是有些強詞奪理,這明明是他祖師顯靈的結果,怎么能說是奇怪的現象呢?果然還是心里有鬼吧!

  正當他感到不忿之時,手里的玉石突然直接飛起,貼到了他的額上。僅一剎那,他便感到自己的神智即將要被剝奪!

  又是一個剎那,他恢復了意識,但自己已經在環(huán)淵旁邊,大口喘氣,臉上滿是驚魂未定。

  大概是剛才將要被玉石奪舍的一瞬間,環(huán)淵及時出手將他拉了回來,也把玉石強行分開了。

  “果然有問題?!杯h(huán)淵臉上雖是強裝鎮(zhèn)定,內心卻同樣驚魂未定。若非白心劍天生有隔絕精神控制的功效,他未必能在剛剛救下莫石。

  “作為臨時被招納而來的軍士,你沒有接受過神族祝福,單靠清靈丹,一旦在精神松動之際還是會讓魔族有機可乘。”環(huán)淵緩緩解釋道。

  比起環(huán)淵的解釋,現在莫石更關注眼前的大麻煩。

  在玉石奪舍失敗后,那個隱藏在幕后的黑手也隨之現身。他一直匿藏在樹洞里面,在奪舍失敗后突然現身接住了那枚玉石。

  “竟……真的是百寶將軍!”莫石驚呼。

  從樹洞里出來的人和百寶完全一個樣子,除了臉上看起來陰險了幾分,其他的沒有任何分別。

  “可惜了,沒想到你會如此謹慎,差一點就成功了?!笨雌饋砗桶賹氶L得一樣的家伙轉手將玉石收好,“原本不想鬧出太大動靜的,現在看來沒有辦法了?!?p>  “你真的是百寶?”環(huán)淵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陌生。

  “是啊,不是我,還會是誰呢?”

  百寶,或者姑且稱他為百寶,此時他正掛著不曾見過的陰森笑意,頗為玩味地看著他們。“魔王在沉睡前曾令我為守靈者,負責清除那些打擾沉睡的敵人。為了爭取信任,我費了不少心思,可惜我到最后還是不得不出此下策?!?p>  “枉我等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卑鄙無恥!”莫石愈加憤怒。

  百寶只是冷冷一笑,“那便不必廢話了,停龍玉就在我身上,想取得便來吧?!?p>  莫石怒不可遏,大筆一揮,又是甩出一幅畫卷,畫卷里的猛獸、鐵甲金人隨著他的點睛一筆,紛紛從畫里跳出,沖向面前的百寶。

  環(huán)淵仍是沒有動,他將兩柄白心劍都駕馭在身邊伴飛。在百寶現身后,他內心的疑問不減反多。

  不過在莫石動手后,他終于動了。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絢爛的火光沖天,照亮了半個夜空。

  這是這幾日來,第一次有人發(fā)出了警告信號。同時也是第一個求救信號。

  白晨看了眼頭頂遠處的信號,重新把視線挪回,落到了前方披著大氅的老人身上。

  “魔使,你考慮得如何?”白晨瞇了瞇眼。

  身披大氅的狡勾寂背對著他,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遠處的光芒亮起,照亮了半個夜空,他才逐步回轉過身。

  “我想要的只是停龍玉,如果你可以為我取來,那么我自然不會介意合作的對象是南橫也還是你?!苯乒醇诺卣f,“但我想知道,你如何證明你能夠取得停龍玉?!?p>  “好說?!卑壮亢罋飧稍?,挽起袖子,就把背上的魔劍取下,直插到地面。

  進入大幽山前,百寶提前把魔劍借給了白晨,方便后者行動。

  狡勾寂皺了皺眉。以人類之軀駕馭魔劍不是簡單就能做到的,這可以證明白晨確實有些能力。但更讓他在意的是,他居然看不透這柄如同燒火棍一樣的魔劍。

  魔劍上散發(fā)著強烈的魔氣,與尋常魔族兵器如出一轍,但究其內在之力量強弱,靈識深淺則完全被阻隔了,令人難以觀察。

  狡勾寂自認博學,但在這把魔劍面前還是陷入了孤陋寡聞的境地。

  他尷尬地笑了笑,帶著些許無奈的語氣道:“你多少算是讓我感到一點興趣了?!?p>  “比起其他人,我的優(yōu)勢在于,我現在就能知道停龍玉在哪里?!卑壮慷酥?,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哦?就憑你的劍?”

  “沒錯,我的劍告訴我,停龍玉的真正藏身之處一直都在魔王沉眠之地?!卑壮恐钢厣系哪?,氣勢凌人?!爱敵跄跤H手用停龍玉打開了法界,但在沉睡前沒有交給負責守護的守靈者。因為他擔心你們會對他不忠。不過,他卻把這個秘密告知了一個怨靈?!?p>  狡勾寂看向白晨的眼色越來越深。“你為何會知道守靈者?”

  “我的劍告訴我的?!卑壮繄笠砸粋€玩味的微笑。此時地上的魔劍開始微微顫抖,他便以一只手按住了劍柄,將劍收回手中。

  “怨靈本是無相之物,只因執(zhí)念而生。那個怨靈現在就棲身在我的劍里,你想見見它么?”

  狡勾寂沉寂許久,目光重新落在魔劍身上,暗紅色的瞳孔逐漸渾濁。

  “有趣?!彼麚u了搖頭,“我對怨靈不感興趣。但我去過魔王沉睡之地,并沒有……”

  他忽然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望向白晨,遲疑道:“你的真正目的是想通過我去往魔王的沉睡之地?”

  白晨笑了笑,“怨靈只知道停龍玉是伴隨魔王沉睡的,但魔王的真正沉睡之地卻只有守靈者知道?!?p>  他把魔劍重新掛回背上,繼續(xù)說:“你沒能發(fā)現停龍玉不怪你。但作為人類,我與停龍玉互有感應,會看到一些你看不到的東西。況且,把我?guī)У侥跎磉?,對你來說也不算什么壞事吧?”

  狡勾寂稍作思考,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放浪但陰翳的聲音在長滿服常樹的深林里回蕩,原本看起來垂垂老矣的魔族使者似乎爆發(fā)出了驚人的生命力,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白晨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握緊了魔劍。

  狡勾寂猛然盯住他,大笑道:“小子,你很有膽色。自我去奇部開始,還從未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對魔族的畏懼,這一點就連你的大將軍都做不到?!?p>  白晨更加握緊了魔劍。他確實不怕狡勾寂,也許是因為從小身邊就有百寶這一個魔族有關,他對狡勾寂更多的是警惕,而非恐懼。

  狡勾寂這時擺了擺手,“罷了,你說的對,就算把你帶到魔王面前,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那么現在,跟我來吧。”

  白晨這才松出一口氣。

  此時,耳邊傳來一聲冷笑。那是一個女聲,聲音微弱而尖銳,在保證難以被外人捕捉的前提下足夠引起白晨的注意。

  白晨認得這個聲音,那個怨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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