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糊涂,不想讓孩子跟著自隱居山林,必竟是太寂寞了?!崩先似谄诎幕卮鸬健?p> “那么雙子是?”
“我那苦命的孫子,他生下來五歲時我那苦命的兒子便撒手人還了。當(dāng)初我本想把他們娘倆接回玉女峰,可雙子娘說什么也不肯,非要在那里為我兒守孝三年。我一見不便強(qiáng)求便留下了三招劍法與淚泉劍,這也是直接害了雙子?!?p> “那你就再沒有下山去看望嗎?”
“沒有,直到淚泉再現(xiàn)江湖之時,我總是忐忑不安。便下山去看,誰知他已經(jīng)成了那個樣子?我將他帶回,放入枯井之中,想讓他重新振做起來,誰曾想如今卻是死無葬身之地?!?p> “老人家您也不要難過,試想那枯井之內(nèi)可否還通往何處?!?p> “我也不知,從世外回來之后,便將終身所學(xué)皆刻于井中。我想讓他再里面潛心修練幾年,功德圓滿之時自己自然會出來,誰曾想那里怎么會進(jìn)水呢!”
“這枯井周圍可有什么水塘之類的場所?”歐陽玉還是僅存一絲希望。
“這到是有一處,可離枯井有幾里之遙,怎么可能慣通?”
“還是去看看吧?”
怎么又轉(zhuǎn)了回來,自己明明走的是直線,而且連個叉路都沒有。雙子已經(jīng)頹廢到了極點(diǎn),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里待上一輩子,吃那木不木、肉不肉的東西了嗎?他躺在了地上臉正沖著水塘,難不成出路在水塘那邊?他又餓又困,從那物身上掰了一大塊吃了下去。
又是一覺,一覺醒來后,便看見了那口大箱子。對了如果將那箱子改成了船不就能劃水過去了嗎?想到了這里他來到了箱子的面前,用手晃了晃,特別的結(jié)實(shí)。如果想當(dāng)船用必須得矮一點(diǎn),那樣才便于劃行。他運(yùn)足了氣抬掌向著木箱子劈去。經(jīng)過好一陣的修理,終于有了點(diǎn)模樣。不知前面還有多遠(yuǎn)的路,必須的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想到這里他先將洞中所有的木棒都裝上船,然后再從那物身上掰下來一大半放到了船上,點(diǎn)燃一根木棍放在了岸邊,也好有個參照物。吃飽喝得了便上船向著水里面劃去。
剛劃出了二十幾丈,他回頭看了看岸邊的那束光亮,應(yīng)該還是筆直的一條線??汕胺降捻敳棵黠@的向下了許多,又赱了會兒石頂與水水面交織了在一起。沒有辦法只有轉(zhuǎn)頭向上劃行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石頂再次的壓了下來,又是調(diào)頭。也不知是調(diào)了幾回頭,也不知劃出去了多遠(yuǎn)。困了累了就證明一天又過去了,他吃了點(diǎn)東西,躺在了綢緞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陣風(fēng)吹醒。他揉搓了下眼睛,這里怎么會有風(fēng)哪?他仔細(xì)的看了看船竟然自己向前游動著,而風(fēng)卻是從身后面吹來的。即然有風(fēng)就一定有出口,他連忙穩(wěn)住了船,用船槳使勁的向著風(fēng)吹過來的方向劃去。
亮光,雙子終于看見了亮光,而且是越來越大、越來越亮。他終于有了希望,也有了力量。拚命的向前劃去。
深譚,竟然是個深譚。他抬頭看了看頭上的陽光,是那么的溫暖。風(fēng)是那么的輕柔。他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上去是不費(fèi)力氣。他再度吃了頓那白生生的物體,一縱而起便抓住了潭壁上的樹木,在借力向上一躍,終于出來。雙子頓時象脫韁的野馬一樣向著山下奔去。跑子會兒覺得不對,他又轉(zhuǎn)回身來下到了潭底,拿起了那塊還沒有吃了的東西再次的向山下飛奔而去。
歐陽玉等人在仆人的帶領(lǐng)下上了山,當(dāng)來到了水潭邊時,那個仆人猛的一震:“這水潭的水怎么下沉了這么多?”
“什么?“老爺子連忙也湊到了跟前:“你們瞧那是什么?”
眾人都湊到了水塘邊,只見下一個象船一樣的大箱子正在水里漂浮著。
“難道這臭小子出來了,趕緊下去個看看?!崩蠣斪蛹拥难蹨I都快掉了下來。
“我去?!崩喜粋€大鵬展翅由上而下落到了箱子上,他檢查了一番,拿起了仍然在燃燒的棍子上來:“你們看,他好象是剛走,這根棍子上還著著火哪?”
芙蓉鎮(zhèn),終南山下第一鎮(zhèn),這里即沒有賭館,更沒有妓院。只有一家酒肆帶著三間客房,酒是四喜新酒,老板叫四喜,六十多歲的四喜與一位二十歲的姑娘。
一年多沒有食得人間煙火的雙子剛走到門前便被那二十歲的姑娘生拉硬拽的按到了凳子上:“大叔您吃點(diǎn)什么?我們這四喜新酒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還有剛出鍋的狍子肉,鹵花生都是下酒的好菜?!?p> 經(jīng)他這么一介紹,雙子竟然忘了自己身無分文了:“來兩壺酒,二斤狍子肉,再來碟鹵花生?!?p> “好了大叔,馬上就到。”那姑娘顛顛的進(jìn)了柜臺。
“英子你看他破衣漏叟的能有錢嗎?就瞎往店里拽?!彼南泊髦鴤€眼鏡上下的打量著這個花子般的漢子。突然他發(fā)現(xiàn)那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何首烏?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個的寶貝。他連忙從欄柜里走了出來,坐在了雙子的對面。
“這位兄弟可是這山里的藥農(nóng)?”
藥農(nóng)這個詞對于雙子來說第陌生,藥他懂,只能順桿往上爬了:“噢!對、對?!?p> “你是過來賣藥材的?”四喜是個老人精,他從雙子的舉止當(dāng)中看出來這家伙是個門外漢。那有將這大寶貝即不包也不裹的,即便是藥農(nóng)第一時間先將藥物賣掉才能過來喝酒。就這么赤裸裸的將價值連城的大寶貝放在桌子上就喝酒,除非是樂瘋了。
“這、”雙子剛喝了一口酒,聽他這么問才起自己兜里那有錢哪!他說賣藥材,難道自己天天當(dāng)飯吃的這東西是藥材:“噢噢!賣藥材。咱們這那里收藥材?”
“你看對門就有家收藥材的,可你這東西,”他說到這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打算賣多少錢?”
“老伯,跟你說實(shí)話吧?我還真不知道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哪?”雙子也是餓了,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一邊問著。
四喜是個什么人,他通過言語便知道他根本不是藥農(nóng),只是無意之中得了這個寶貝,再仔細(xì)一看雙子的樣子,分明是個年輕人,只是長時間的沒有整理象是老氣了一些。他又回頭瞅了眼正在欄柜里抹桌子的孫女,不僅心一動,似乎是有了主意。也許孫女是個大富大貴的命,要是真能招這么女婿,也算是衣食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