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右護法又打水漂了(求推薦,求收藏)
陳林看到洪燁兩人進來,微微一愣,隨后目光落到洛冉賈的鬼牙長槍上后,臉色一變,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匆忙離開了此處。
洪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的心里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為什么陳林會找到嚴段?
場面就這樣尬住了,洪燁、洛冉賈、嚴段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這樣過了許久,嚴段抱著雙手,揚了揚下巴,率先開口:“如果還是私鹽的事情,我真會報官?!?p> 洪燁假笑著搖搖頭,將手里的火藥展示在了嚴段的面前:“自然不是私鹽,而是這個?!?p> “什么?”
“火藥?!焙闊顚⒒鹚帓伋龃翱?,并用法術(shù)引燃。
火藥在空中轟然爆炸,產(chǎn)生的余波,讓整個小木屋都劇烈顫抖,落下不少灰塵。
“雖然在玄清國沒有什么作用,但是賣給一些實力不強的小國,依然能賺到很多銀子?!?p> 嚴段摸著下巴,瞇著眼睛,沉默不語。
洪燁并沒有急著追問,因為他知道,這是嚴段在計算價值時的表情。
嚴段并不是沖動的人,他極為謹慎。只有賺錢的可能大于八成以上,他才會投入精力去做。
良久以之后,嚴段突然笑了起來。
“今天是吹了什么風(fēng)?仙盟的人來找我,你也來找我,開出的條件還都不錯,怎么?我是天帝轉(zhuǎn)世嗎?”
洪燁眉頭一凝,看來陳林來找嚴段,是想拉嚴段加入仙盟。
可是,為什么?洪燁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嚴段同自己一樣,和仙盟有不小的仇恨。
一旁的洛冉賈聽到嚴段這樣說,眉頭一皺,有些不愉快地開口道:“唉,你可別不識好歹,什么天帝啊,我大哥可是嗚嗚嗚~”
洪燁連忙伸手捂住了洛冉賈的嘴。
這個不靠譜的謊言,是忽悠不了嚴段的,現(xiàn)在更加實際的,還是和他談條件。
洪燁就不信,條件到位還能讓嚴段跑了!
“二八分賬,我出本錢和配方,你只需要出點力氣就可以?!?p> 嚴段聽后,瞇著眼睛緩緩點頭:“條件真的很不錯。但沒有戰(zhàn)爭的話,你的東西連車馬費都賺不到?!?p> “沒有需求,我們可以制造需求?!?p> 嚴段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騙鬼呢?神霄派什么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連山門都丟了?!?p> 洪燁被嚴段說得有些無語,這家伙還是樣,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索性換了一個話題:“仙盟給你的條件是什么?”
“與你無關(guān)?!?p> 洪燁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站在嚴段的角度,洪燁和洛冉賈此時就是陌生人,嚴段自然不可能和他們交心交底。
“好了,二位請回吧。當(dāng)然,如果你沒有地方住的話,我這里二兩銀子一晚?!?p> 嚴段伸手指了指這間破敗不堪的小木屋,以及角落里一張草席。
洪燁沒有抬腳離開,他大概猜得到仙盟那邊給了嚴段什么條件。
“他們給你的條件,是不是你父母留下...”
此話一出,嚴段的表情立刻憤怒起來,他口吐一字真言,瞬間將毫無防備的洪燁和洛冉賈擊飛出屋外。
洛冉賈落地后,立刻將身后背著的鬼牙橫立,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誰派你們來的!”嚴段雙目血紅,額頭青筋突起。
洪燁沒有想到嚴段對這件事反應(yīng)那么大,要知道上輩子的嚴段,可是笑嘻嘻地講出自己那段經(jīng)歷的。
他連忙解釋道:“等等,我沒有別的意思!”
嚴段沒有聽洪燁的解釋,而是準備著四字真言,看這架勢簡直是要將洪燁挫骨揚灰。
真言之力乃嚴家世代的傳承,其起源已經(jīng)不可考究。
這個世界上,分為體修與術(shù)修,而真言之力既不屬于體修,又和術(shù)修有一定的差別。
他的力量來自于語言之力,不是表面上的語言,而是身體語言。
洪燁曾經(jīng)讓嚴段教自己修行過,但他發(fā)現(xiàn),這種語言對于這個有靈氣的世界來說,都太過唯心。
例如剛才擊飛洪燁和洛冉賈那一下,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力量,僅僅只是通過靈氣的震蕩頻率,影響別人身體里的先天靈氣,讓洪燁和洛冉賈的身體相信自己被某種力量擊飛,從而出現(xiàn)實質(zhì)上的反應(yīng)。
這種語言之力,可以作用于他人,也可作用于自身。
眼看一場沖突在所難免,這時屋外出現(xiàn)的一個干瘦的老人,打破了這一局面。
她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青色麻布衣,僅僅年過六旬,但頭發(fā)已然花白,蠟黃的皮膚滿是皺紋。
她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小跑到洪燁和洛冉賈面前,舉著拐杖便打。一邊打還一邊罵,不只罵洪燁和洛冉賈,還罵嚴段。
罵他們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學(xué)那些游手好閑的痞子打架。
洪燁和洛冉賈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任由老太太的拐杖落在自己腦袋上。
一個凡人,還是一個老太太,自然不可能對兩人造成什么傷害,甚至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她的出現(xiàn),讓嚴段呆滯了片刻,情緒瞬間緩和了很多:“婆婆....我...我和朋友鬧著玩呢,沒有打架?!?p> 老人停下手里的動作,有些渾濁的眼睛,將信將疑地掃視著幾人,洪燁本不想理會,但是嚴段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里有威脅,但更多的是祈求。
洪燁也只能點了點頭,順著嚴段的意思說下去:“對,我們和嚴段是朋友,鬧著玩呢。”
“哦哦,沒有打架就好,嚇得我?!崩先怂闪艘豢跉?,處著拐杖道,“我啊,是來看看小嚴你有沒有事,剛剛打了那么響的雷,屋子都要被震倒了。
沒事的話就好,來家里陪我吃吃飯吧,我那兒子和兒媳啊,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家里冷清得很...”
老人開始家長里短地嘮叨了起來,但是嚴段卻仔細聆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
洪燁和洛冉賈兩人站在原地,不知此刻是走還是留。
“難得小嚴會帶朋友回來,你們也來吧,可別看老太婆家粗茶淡飯,但我的手藝好得很?!?p> 吃飯?
一聽到這個,洛冉賈頓時站不住了,早些時候在城主府吃的那一頓,已經(jīng)被他消化完了。
但是嚴段的眼神告訴他們,嚴段并不歡迎他們?nèi)ァ?p> 洪燁也正好借坡下驢,找個理由,離開了此處。
“老人家,我們還有些事情,改日吧。我們經(jīng)常會來找嚴段玩的,下次一定?!?p> 前半句是說給老人聽的,而后半句自然是說給嚴段聽的。
在嚴段很不友善的眼神下,洪燁拉著一臉惋惜的洛冉賈,迅速離開。
...
洪燁和洛冉賈漫無目的走在路上,洛冉賈的肚子在不停咕咕叫,而洪燁一直沉默不語。
過了半響,洛冉賈眼瞅著四下無人,從懷里摸出兩個燒餅,一個遞給洪燁,一個自己吃了起來。
洪燁本來在思考些什么,但一看到洛冉賈遞過來的燒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愧是你!竟然還不忘把燒餅給偷回來?!?p> “那是,不能便宜那個小子。十文錢哩!”
洪燁無奈地搖搖頭,一邊走著,一邊吃著燒餅。
別說,還挺好吃。
由于之前買火藥的銀子是洪燁身上最后的錢了,兩人自然沒錢去住客棧,只能去了南山上一處廢棄的城隍廟,暫時過夜。
洛冉賈從小便不是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所以到了城隍廟,鋪上一些干草倒頭便睡。
只是洪燁一直站在廟前,一夜無眠。
而這一夜,西市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