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p> 或許是受寒,我接連不斷打了好幾個噴嚏。
據(jù)說人在打噴嚏的時候心臟會停止跳動0.01秒,真擔心因為連續(xù)打噴嚏會讓我的心臟完全停止跳動。
從派出所里出來,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覺得不幸,那兩具尸體中并沒有二叔,不過在尸體上留下二叔的大量指紋以及毛發(fā),派出所把二叔列為了嫌疑人。
回到酒店的我一想到二叔殺人的事實,我便難以入眠。
死者是兩兄弟,一人名叫宋至,一人名叫宋道,二人是北平人。
北平距離所城兩千余公里,且二叔一直生活在所城那座小城里,我完全想不到二叔怎么會與這二人有關(guān)聯(lián)。
二叔的線索再次中斷,二叔究竟會到哪里去呢?
在昏昏沉沉中,我睡熟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前臺的姑娘來敲的門。
一覺醒來,我頭痛欲裂,鼻涕像是開閘的水壩一般奔涌下泄,全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就連走路也是輕飄飄的,這感覺就好像當時我從老家回來的時候一樣。
我打開房門,前臺那個漂亮的姑娘手里拿著一個信封站在我的門口。
“有事嗎?”
“先生,有人要我把這個給你?!?p> 姑娘說著把她手中的信封交予我手中。
“謝謝?!?p> 我回到房內(nèi),打開酒店里配備的礦泉水,一口氣將礦泉水瓶喝了個底朝天,這才感覺舒服許多。
信封是普通的黃紙信封,沒有什么獨特的地方,不過這個時代還有人寫信,到時讓我覺得有些獨特,畢竟現(xiàn)在智能手機都這么的發(fā)達。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從里面掏出書信。
“楊林,你要離開這里,這里不安全,另外一邊是泥潭,是沼澤,你不能再陷進來了,保護好那塊玉,那塊玉也會保護你的,你該離開了?!?p> 落款人是二叔!
我想都不想,抓起手機急忙沖出房間,跑向樓下的前臺。
“姑娘,拿這封信給你的人在哪?”
“他......他給我后就離開了?!?p> 姑娘似乎被我著急的樣子嚇到,連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
“往哪邊走的?”
“那邊?!?p> 姑娘指著酒店外的一條小巷答道。
當我沖進小巷時,小巷里早已空無一人。
原來二叔一直都知道我來了新安縣,那他應(yīng)該知道我在找他才是,為什么二叔不在我面前現(xiàn)身?另外一邊又是什么?
昨晚季節(jié)似乎也提到了另外一邊。
我?guī)е苫笸频曜呷?,還沒走到酒店時,我看到前臺邊上站著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兩人皆是虎背熊腰,有點像是健美的選手,把那一身的西裝撐得快要炸開。
他們似乎在詢問前臺事情,突然間,前臺的小姑娘伸手指著我,那兩人齊刷刷地轉(zhuǎn)身看向我,接著朝我飛奔追來。
我的大腦不假思索,下意識拔腿轉(zhuǎn)身就跑。
果然,那二人是沖著我來的。
我從小巷跑出大道,身后傳來二人追趕的腳步聲,我用余光看到他們緊跟在我的身后。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被抓到。
我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希望能夠依靠人群減慢他們追來的步伐。
一片寧和的大街上,我像個瘋子似的,左躥右跳。
幸好我的身形比較瘦削,能夠在人群里靈活的奔跑,那兩人因為壯實的身材,行動遠不如我快捷。
由于感冒的緣故,我感覺的體力漸漸不支,情急之下我只好跑入中心公園,躲藏在公共廁所里面。
顧不得休息,我急急忙忙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梁山的電話。
“怎么樣?找到你二叔了嗎?”
昨晚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梁山,他并不知道我在二叔家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事。
“先不說這些,你在哪?快來接我,有人要抓我!”
“你還在坪山嗎?我馬上開車過去,你發(fā)個定位給我?!?p> 我應(yīng)了一聲好后掛斷電話,用手機把我現(xiàn)在的位置發(fā)給梁山,很快我就收到他的回信。
“我二十分鐘后到,你自己小心點?!?p> 通知梁山后,我便從廁所里出來。
公共廁所是一個接近密封的空間,出口只有進來的大門,如果他們找到來公共廁所,他們就像甕中捉鱉一樣,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從廁所出來后,我實在沒有體力繼續(xù)逃跑。
于是我爬到不遠處的小山坡上,這上面有一些樟子松,剛好能夠作為我的掩體,而且在這里公園入口以及公廁的情況我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我剛爬到小山坡不久,那二人就追到公園的入口處。
其中個子稍矮的男人向另一個男人比劃了兩下,高個子男人點頭后繼續(xù)向前跑去,矮個子男人則走進了公園。
我見他走向公共廁所,急忙俯低身子。
剛跑出一身汗,現(xiàn)在又被冷風(fēng)嘩嘩直刮,我的體溫快速下降,希望梁山能盡快趕來。
果真,矮個子男人去了廁所,幸好剛才我沒有決定停留在那里,不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被他找到。
矮個子男人失望地從公廁里走出,他從西裝里掏出手機,似乎在打電話。
我盡量地靠近男人的位置。
“抱歉......他跑了......懷清......玉佩.....身上......放心......”
風(fēng)實在是太大,加上我離男人有一些距離,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聽到零碎的詞語。
不過,我聽到兩個重要的詞語,“懷清”、“玉佩”。
懷清是二叔的名字,二叔的全名叫做楊懷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說的玉佩就是戴在我脖子上的玉石。
這些人是沖著二叔和玉佩來的!
難道說二叔是因為在躲避這些人,所以才沒有在我面前現(xiàn)身?
叮鈴鈴!
該死!褲子里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矮個子男人聞聲望來,把我看得真切。
我慌張地從山坡的另一側(cè)下去,再次開始狂奔。
公園里沒有人群的阻礙,男人的速度極快,他與我的人距離越來越近。
手機仍在響動。
我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木頭我快到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從公園里出來?!?p> 我后背的衣服被男人抓住,我當即甩出手上的手機向后砸去。
男人悶哼一聲,抓住我衣服的手松開了。
趁著這個空檔,我鼓起全身力氣向公園的入口處狂奔。
梁山的車子正好停在路邊,我迅急地打開車門跳入車內(nèi)。
“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