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淼這時進了牢房,微笑道:“瞧你說的多嚇人,說什么將死之人,我看你們可不是短命的人,是嗎瑾兒?”
她看著瑾兒問著,俊聰沒等瑾兒說完,接道:“她(瑾兒)又不會看生死,李小姐問錯人了吧?”
李淼淼聽著俊聰?shù)脑挘戳怂谎?,又看著瑾兒心道“難道事情有變?”她不在說下去,心想一會單獨問問瑾兒吧。改話題笑問道:“昨晚吃飽了嗎?我今天特意讓廚房多加了兩個菜,俊聰身上有傷,我讓特意讓他們做點清淡的,還有些滋補品,不知合你們口味嗎?來常常!”說著把飯菜拿出來。
俊聰?shù)溃骸袄钚〗?,說什么合不合口味,像我們這樣的死囚能有如此待遇,也是平生的福氣!真是多謝李小姐的恩情,我們兄妹真是很感激,不過也有句話要向你說明白!”李淼淼笑道:“有什么話你就講吧!”
俊聰?shù)溃骸耙院髣e再為我們冒險送飯了,你有這份心。我們兄妹會記在心里的?!?p> 李淼淼聽的有些糊涂了,她望著瑾兒道:“唐小姐,難道…”不再向下說,因為她怕俊聰知道,瑾兒答道:“是,我是決定等著死神的降臨!”
李淼淼驚問道:“可是俊聰他…”她望著俊聰又止住了。
俊聰?shù)溃骸皠e禁言了,我已經(jīng)知道你們昨天的談判了,是我反對的?!?p> 李淼淼聽俊聰已經(jīng)知道了,說話也沒障礙了,便直接對俊聰?shù)溃骸澳阍趺催@么固執(zhí),我們這個也是萬全之策,有句古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還有很多人生路沒有走…”
俊聰打斷她的話道“別說了,你說的對,我固執(zhí),我已經(jīng)決定好的事情怎么能輕易更改,如果你是來探監(jiān)的,我很高興,如果你是當說客的還請不必了!”
李淼淼見俊聰這么斬釘截鐵的說著,知道再說下去是自討沒趣了,沉默了一下道:“好!我不當說客,我當探監(jiān)的,這樣你們就不攆我走了吧?”俊聰點頭。
李淼淼回到家中,一家人正在等著好消息,尤其是李凱,他幾乎就沒安穩(wěn)一會。見李淼淼回來了,李凱第一個沖上前去,問:“怎么樣!瑾兒妹妹答應了嗎?”
李凱問的正是大家所問,大家望著李淼淼,李淼淼望著家人一臉的喜悅,她不知道如何說,便搖搖頭,李凱見她搖頭,明知故問道:“為什么要搖頭,搖頭是什么意思?”
李淼淼低頭道:“她(瑾兒)不答應?!痹捯綦m小,李凱卻聽的清晰,他臉上的喜悅瞬間變得失意的發(fā)呆,大家的目光不再是李淼淼,而是李凱。都望著他的呆相,沒有發(fā)言的。一家人都在沉默中!
李賀見兒子這么失意,對李凱道:“兒子,那丫頭不知好歹,咱們不必為她失意,我改天給你找個比那個丫頭好的,相信爹!”李凱沒有表態(tài),呆呆的走出客廳。
李凱到了自己房間,他躺著床上,郁悶的想著“瑾兒妹妹為什么不愿意嫁給我?難道她真的那么討厭我?寧愿死也不愿意嫁給我?”李凱想著瑾兒的樣子,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迷人…不知不覺李凱進入夢鄉(xiāng)。他夢見:漫天的紙錢在天空中飛舞著,看不清別的事物,好久、好久才看到一個火盆,火盆里燒著紙元寶之類的東西,在仔細一看有一個墓碑,墓碑前站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己。那個墓碑是誰的呢?這是誰死了?在給誰燒紙錢?仔細在看看那墓碑上面寫著‘唐瑾之墓’李凱望著那碑上的子,好震驚,心想:怎么可能是瑾兒妹妹呢?她怎么會死?怎么會死?可是又一想,想到了她在死牢里已經(jīng)判下死刑。李凱望著瑾兒的碑傷心極了,他傷心的掉下了眼淚,邊哭邊道:“瑾兒妹妹我不讓你死,是我害了你,瑾兒妹妹我不讓你死!”李凱哭泣的說著,正在哭泣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把他從墳前刮到空中,只聽“啊”一聲長長的慘叫…
李凱從夢中驚醒,他嚇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望著眼睛的一切擺飾,不是剛才空無人煙的樣子,這是他家,他喘著長氣定著神,長吁了一聲,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邊擦邊道:“嚇死我了,原來是夢!”可是話剛落音又想到瑾兒是快死了,他想著剛才的夢,道:“不行,我不能讓瑾兒妹妹死,她要死了我一定比在夢里還要傷心。還有剛才那陣風,把我掛到空中去了,說不定是瑾兒妹妹恨我,才叫風把我掛到空氣去的。不行,我得去救她,我不讓瑾兒妹妹恨我,我更不能讓她死!”說完剛站起來,劉三就進屋問道:“少爺,餓了吧?老爺叫小的來請你吃午飯!”
李凱道:“午飯?”
劉三道:“是啊,現(xiàn)在都快下午了,再不吃就吃晚飯了。剛才老爺見你睡的香,沒讓打攪你,這不很晚了,才讓我來叫你。”
李凱道:“我這一覺這么長時間,從早上睡得下午了?!?p> 劉三又道:“那是因為少爺昨夜沒睡好?!?p> 李凱想想道:“一夜驚喜的沒睡覺,結(jié)果空歡喜!”他自語的說著。
李凱找到李賀問:“爹,你打算怎么處置瑾兒妹妹他們倆個?”
李賀在剪著花枝子,故意道:“我怎么知道,這又不是我該管的。”
李凱緊張又道:“怎么不是你管的,你只要向高大人丟一句話,他們就沒事了,況且人又不是他們殺的?!崩顒P故意說著。
李賀繼續(xù)道:“是叫他們不知好歹,得罪本官的人就該死!”
李凱見李賀這么說,又問道:“你不放他們是嗎?”李賀不語,繼續(xù)修剪著花,李凱躲過他手中的剪刀,道:“你不放人,我就去自首,反正人是我殺的,到時候看你救不救我?”
李賀氣惱道:“你敢去自首!”
李凱堅決道:“那你看我敢不敢!我現(xiàn)在就去!”說著把剪刀扔到地上,就要轉(zhuǎn)身走。
李賀見了,真怕他去,忙命人道:“快把少爺攔??!”
府上的人攔住李凱,李賀又過來道:“傻兒子,你怎么就認準了那個丫頭?人家寧愿死都不愿意嫁給你!你又何必這么折騰自己。”李賀語重心長的說著。
李凱知道父親同意幫忙了,高興道:“爹,你同意了?”李賀無奈的直搖頭。
李凱又問:“爹,你快告訴高大人,放了他們吧。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他,讓他放人。”
李賀又道:“你說放就放,得有個理由才行!”
李凱迷糊不解道:“理由?什么理由?”
李賀想了一會道:“就說是賈夫人殺了自己丈夫,怕償命,便嫁禍唐家兄妹。”
李凱聽完道:“好,就這樣!”
李賀當著李凱的面,派人去告訴高大人這個案子的處理,李賀對李凱道:“我可以放了他們,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他們住幾天牢房,也是是給他們的警告,看他們以后還敢多管閑事,和本官作對?!崩顒P聽了自然不好意思得寸進尺,便同意了!
死牢里的兄妹二人正興高采烈的回憶著童年的趣事,時不時的傳來哈哈的笑聲,牢卒們覺得奇怪,有個牢卒道:“都快死了,還笑的出來。難道真有不怕死的?”
正在這時聽有人敲門,開門看是李凱提著飯菜來探監(jiān),他們讓李凱進來。李凱剛進來就聽見兄妹二人哈哈大笑著,李凱問:“他們笑什么?”
一個牢卒答道:“不知道,笑了快一天了?!?p> 聽到李凱糊涂了,心道:“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爹免了他們死罪?不可能啊,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李凱實在想不出他們笑什么。
李凱提著飯菜讓牢卒打開牢門,俊聰和瑾兒正談的開心,突然見李凱站到自己面前,吃驚的異口同聲問道:“你怎么進來的?”
李凱沒答,反問:“你們談什么呢?這么高興,我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p> 瑾兒道:“怎么想不到吧,以為快死的人救要垂頭喪氣的嗎?我們不能笑嗎?”口氣還挺禮貌的。
李凱一直怕瑾兒,聽她現(xiàn)在這個口氣,反而不知說什么好了,吞吐道:“我——我沒那個意思?!?p> 俊聰?shù)溃骸拌獌?,人家李凱來看咱們是難道,你就禮貌點!”
瑾兒叫道:“我沒說什么啊,難聽的我又沒說?!?p> 李凱笑道:“瑾兒妹妹沒說什么,對了,你們好像早晨吃了一頓,到這還沒有吃飯吧,我?guī)硪恍╋埐?,你們趁熱吃吧!”邊說邊朝外拿飯菜,可是飯菜拿出來了,卻不見二人的喜悅了,見二人看著自己問道:“飯菜不合口味?還是你們不餓”
俊聰問道:“李小姐回去,沒和你說嗎?”
李凱明白了,道:“說了!”
瑾兒又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還來干什么?”
李凱偷看了瑾兒一眼道:“其實我也猜到答案了。本來以為我這次來肯定會被瑾兒妹妹罵的,沒想到?jīng)]有罵我!”李凱小聲說著,
瑾兒氣道:“我本來是想把你大罵一頓的,出的那個餿主意,不過,事已經(jīng)成定局,人都快死了,還是開心點吧。”
李凱又解釋道:“我沒出餿主意,主意不是我出的?!?p> 瑾兒又問:“誰出的?”李凱沒說話,瑾兒見他不說話,又道:“算了,看著你怕挨罵還能為我們送食物的份上,就過去了?!?p> 李凱聽了,笑道:“剛才你們說什么那么開心?”
瑾兒道:“你問那么多干嘛?”
李凱沒說話,俊聰?shù)溃骸拔覀冊谡f小時候的事情!”
李凱道:“哦,我還以為你們那么神通廣大知道消息這么快呢!”
俊聰聽了不解道:“什么消息?”
李凱笑道:“告訴你們個好消息吧,我爹答應還你們自由了?!?p> 俊聰和瑾兒相互看了一眼,又都望著李凱,李凱又繼續(xù)道:“我爹答應放你們出去了。”
俊聰問:“那這個案子怎么告終?”
李凱道:“就說是那個賈夫人殺夫,嫁禍給你們,現(xiàn)在畏罪潛逃。你們不就沒事了!”
瑾兒故意道:“可是人家沒殺人!”
李凱聽了自然不爽,因為人是他殺的,道:“為了救你們,也只有這個辦法了?!?p> 瑾兒又問“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
李凱道:“不行,我爹說你們公然和他過不去,怎么也得讓你們坐幾天牢,讓你們吃點苦頭,等過幾天他氣消了,自然放你們的。不過這幾天我不會讓你們餓著的,我會一天三頓的送飯來的。”
俊聰?shù)溃骸澳强烧娴闹x謝你了。”
李凱又問道:“不用客氣了,對了,你的傷好些了嗎?”
俊聰?shù)溃骸斑@么個陰暗潮濕的地方,傷不加重就是萬幸?!?p> 李凱聽了,道:“你們吃完飯,我讓人出去給你請大夫去?!?p> 俊聰又道:“能不能請艾博君?”
李凱一聽博君,就不爽道:“我替你請大夫,你就別挑了。”
瑾兒在生博君的氣,也沒有幫著說話,俊聰又對李凱道:“好吧,那請你幫個忙?”
李凱道:“說吧?!?p> 俊聰?shù)溃骸拔覀儽会尫诺氖虑槟懿荒芘扇送ㄖ腋讣夷?,我怕她們?yōu)榱宋覀儌碾y過,尤其是母親,怕她傷了身子?!?p> 李凱看了瑾兒一眼,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