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在房中左思右想的如何避開李凱,突然想到俊聰說的姥姥家的櫻桃樹了,雖然現(xiàn)在櫻桃不能吃,但是可以出去玩一陣子,在去姥姥家,就吃他們家的櫻桃了。
這樣也可以散散心,既可以避開了李凱,也可以散心,也能如愿以償?shù)某缘綑烟摇T较朐接X得可以。于是收拾幾件衣服帶了些盤纏,給家人留了一封書信,以防家人不同意她獨自出行,就先斬后奏了。
銀蘭拿著瑾兒留下的那封書信,遞給唐廣明,唐廣明拆開看完后信的內(nèi)容,讓大家也看了看,香環(huán)道:“一個女孩子家自己去那么遠(yuǎn)的路,讓我怎么能放心?!?p> 唐廣明又道:“為什么出走?難道是那天我打他的事情,她還沒有氣消?”
恩聰對唐廣明道:“爹,瑾兒的性格你也知道,天大的事情,眼淚擦干也就沒事了。她可能是怕大家不同意她一個人去姥姥家,所以寫個字條,先是不讓大家擔(dān)心,也是先斬后奏。瑾兒那么聰明,他會沒有事的?!?p> 香環(huán)扔不放心道:“不行,我還是派人去一趟,要不然我不放心?!?p> 俊聰?shù)溃骸澳?,瑾兒是為了散心才出去的,行程一定慢,你派人去姥姥家,姥姥他們?nèi)魶]見到人,還不是讓姥姥他們擔(dān)心嗎?”
恩聰?shù)溃骸拔覀冞€是聽瑾兒信里面所寫的,不用找她。玩幾天說不定就回來了?!?p> 實際上大家都為瑾兒是事情擔(dān)心,,只是用沉默的方式安慰家人不用擔(dān)心。
瑾兒一身英俊的男裝,手中拿著折扇,邁著輕盈的腳步來到一個熱鬧的鎮(zhèn)上,鎮(zhèn)上人來人往,反正她是出來玩的也不趕時間。她好奇地望著這個熱鬧又陌生的地方,道路兩邊擺著各式各樣的物件,熱情的攤主們努力的推銷自己的產(chǎn)品。
瑾兒邊逛邊欣賞這里的一切,順便看看有沒有看的上眼的,終于一個擺首飾攤位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走過去,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最后一枝釵吸引了她,她問老板:“老板。這釵多少錢?”
老板見來顧客了,笑臉相迎道:“這釵一兩銀子,是送女朋友嗎,這個可是上等的好貨,你送給她,包你們愛情長長久久。”
瑾兒聽后暗自偷笑。
老板見瑾兒偷著笑,有道:“我說的是真的,這個釵你送給她,她一定很喜歡的。”
瑾兒道:“好吧,既然這么好,我就買下了吧。”說完把這個釵放在攤子上,掏錢給老板。
這時瑾兒身邊也有一個選首飾的,突然拿起瑾兒放下的那個釵,道:“這個釵好漂亮?!?p> 瑾兒看了拿自己相中的釵的那個人,這個人怎么這么面熟?貌似在哪了見過?正在想著就聽那個拿他釵的朱怡欣道:“這個釵不錯,老板多少錢?”
瑾兒也立刻認(rèn)出了面前這個帥小伙就是那天在燈會上面碰到的那個朱怡欣。
沒等老板回答話,瑾兒說道:“這個釵是我的。”
朱怡欣一聽這話也看著瑾兒,望了一會,也認(rèn)出瑾兒驚道:“原來是你?”
瑾兒笑道:“又是你?這個釵是我的,給我?!闭f著伸手就問朱怡欣要。
朱怡欣卻道:“我看中的,就是我的,憑什么給你?”
瑾兒道:“這釵我已經(jīng)付錢了,已經(jīng)是我的東西。你若不給,豈不是搶了?”
朱怡欣沒搭理瑾兒,對老板道:“老板,在給她一個?!?p> 老板一聽喜道“好的,好多?!闭f完正要在去拿新釵出來。
瑾兒聽了對朱怡欣道:“我付錢的東西,豈能換?要拿也是給你的,這個給我!”
朱怡欣氣道:“這個釵,我買定了。”說完掏出銀子往攤子上一扔,問老板道:“夠不夠?”
老板接過銀子,道“夠了,夠了。”說完拿過一個新發(fā)釵要給瑾兒道“這位公子,要么給你這個新的?”
瑾兒瞪了那老板一眼,道“要給也是給他,銀子我也不缺。”
瑾兒見朱怡欣霸道,自己豈能容下這氣,怒道:“這個釵我已經(jīng)付錢了。就是我的東西,誰也沒有資格在賣她?!?p> 朱怡欣不講理道:“我不管,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東西了?!?p> 瑾兒一聽他這么不講理,頓時氣得牙癢癢,瞪著他,卻發(fā)現(xiàn)朱怡欣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肌膚白白嫩嫩的,雖穿著一身男兒裝,也掩不住女人的幾分儀容。
瑾兒暗笑一下,故意調(diào)皮地嬉弄問道:“我說這位公子,這釵是女孩子用的,你買了干什么用?也戴在頭上嗎?”
朱怡欣聽后愣住了,臉一下子紅了,但見瑾兒也是男裝,反駁問道:“你也是男的,難道你買釵自己帶嗎?”
瑾兒笑答道:“我是送給老婆的?!?p> 朱怡欣一時語塞,可能是和瑾兒上次在燈會的事情心有不甘,這次也較上勁了,道:“我就是不用,也不讓給你?!?p> 瑾兒見他不給就去奪,可是朱怡欣就閃,和他躲躲閃閃的好幾次。
終于被瑾兒抓住了,他們手里各持了一半,誰也奪不過去,掙了好一會,都沒有松手的,瑾兒故意喊道:“哎,你的衣服開了…”
朱怡欣聽后,忙松手低頭捂胸,原來是位姑娘!只是女扮男裝罷了。
她是當(dāng)今皇上最疼愛的公主朱怡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沒人敢招惹他,上次和瑾兒鬧的不愉快,這次肯定也不會輕易讓她,她見衣服根本就沒有開,氣的她更是火帽三丈高。
瑾兒就故意拿著得手的發(fā)釵得意的笑著,對她調(diào)戲道:“小娘子,別生氣,你若是真喜歡這釵,本少爺就當(dāng)是定情信物送給你。如何?”雖然聲音很小,也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可是朱怡欣卻如同刺耳的雷霆聲。
氣的朱怡欣更是咬牙切齒的瞪著瑾兒,瑾兒見她怒目而視的看著自己也就得逞了。
未等朱怡欣開口,就故意道:“不要算了,我走了?!?p> 瑾兒轉(zhuǎn)身要走,剛邁開步子,就聽朱怡欣,怒不可遏的吼道:“來人呢,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拿下?!笨墒菦]有一個聽她話的,反而引來了不少人的觀望,此刻她的貼身丫鬟秋池也聞聲趕來,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瑾兒也覺得她說話好笑,心想:這不是在家里!
朱怡欣見沒有人搭理她,又繼續(xù)吼叫道:“我賞銀一百兩?!?p> 眾人一聽“一百兩”目光全部都落在朱怡欣的身上,因為一百兩不是小數(shù)目,大家都以為聽錯了,都圍過去異口同聲問:“你剛才說什么?”
朱怡欣大家都朝她圍過來,嚇得臉色蒼白,不敢說話了,一個人走到她面前問:“你剛才說的什么?一百兩?”
朱怡欣吞吐道:“我說誰抓住他,我賞銀一百兩。”她指著瑾兒說著。
大家都驚訝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問話的有問:“你說的是真的?”
朱怡欣見他們不是來傷害自己的,而是為了那一百兩問清楚了,又一字一語的高叫道:“是真的,只要把他抓住,我賞銀一百兩,如果高興可以在多賞一百兩也沒問題?!闭f著掏出銀票,在大家面前晃悠著,又道:“看到了沒有,誰逮著他,這二百兩就是誰的了?!?p> 瑾兒聽完吃驚的暗道:“老天爺啊,我得罪的是什么人物啊?這么闊綽,還是快逃命吧,要不大家不把我撕成肉片不可?!?p> 街道上的人聽完朱怡欣的懸賞,都紛紛拿刀的拿刀,拿錘子的拿錘子。拿棍子的拿棍子,總之拿啥的都有,他們是逮啥拿啥,大街上沒有干別的了,全部追趕瑾兒去了。
原來熱鬧的街上,瞬間一個人也沒有了。
幸好瑾兒會輕功飛到房上去了,要不早被圍涌而來的人逮著了,雖然她在房屋上跑,下面的人就在下面扔?xùn)|西,想把她從房屋上砸下來,可惜大家投標(biāo)技術(shù)都不好,都沒有砸中瑾兒。
瑾兒在房屋上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因為到處都是人,好不容易跑出了那個鎮(zhèn)子,因不熟悉路,見路就跑,一直跑到一片寬闊的海邊,望著眼前的海水,心想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正在絕望要哭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見前面來一艘船,她欣喜又高興,此時后面的人馬上就要追來了,那船卻離她還很遠(yuǎn),她著急的直跺腳,揮手像船那邊喊道:“救命啊,船夫,你快回來?。 逼鋵嵞谴褪强堪兜?。
瑾兒驚慌沒有注意到,眼見那群人就要過來了,船還很遠(yuǎn),可是不能站著等抓吧。要是被抓回去可真慘了,便一咬牙,用盡全部的力氣像那船上飛去,可能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離得那么遠(yuǎn)還能落到船上。
由于距離太遠(yuǎn),瑾兒只踩到船沿,身子沒有站穩(wěn),就試著身子要往下倒,瑾兒嚇得“啊啊”大叫,閉上眼睛,心想一定會落到水里的,但正在她身子危險的倒下時,被一只手一拉,把她拉了起來,由于慣性的原因,瑾兒不左不右正好趴在那人的懷里。
他是個精通醫(yī)術(shù)的郎中——艾博君,瑾兒仍然閉著眼睛哆嗦著身子,等著落水的慘樣子,忽聽耳邊有人說話,問道:“你沒事吧?”
瑾兒奇怪聽著這個聲音,那里傳來的?睜開眼睛一看,一張英俊帥氣陌生的臉龐呈現(xiàn)在她面前,瑾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奇怪的望著這張臉,艾博君見瑾兒傻傻的看著自己,以為是被嚇到了,便又問:“你沒事吧?”
瑾兒好像沒聽見他的問話,好像在聽什么東西似得,艾博君也覺得奇怪,便又問道:“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瑾兒對他打了個手勢道:“噓!”說完又道:“什么東西在跳動?”
艾博君也被瑾兒的話愣了,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是看著瑾兒全神貫注的在聽什么,猜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正好在她耳邊,便覺得好笑,道:“你說的不會是我的心臟在跳吧?”
瑾兒一聽也愣了,她原來一直被那個男孩抱著,而且耳朵一直貼在他的胸膛前,瑾兒一下子覺得好窘迫,臉?biāo)⒌囊幌伦蛹t到了脖子,推開艾博君,后退了兩步不語了。
艾博君知道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讓她很尷尬,原本不想問話的,可是見岸上的一些人都揮著棍棒的,奇怪的又問瑾兒道:“他們?yōu)槭裁醋纺???p> 聽到這話,瑾兒才想起來有人在追她,發(fā)現(xiàn)船要靠岸立刻緊張起來,沒有回答艾博君的問話,對船夫喊說:“別靠岸,別靠岸?!?p> 可船夫不聽她的道:“不行,我有客人要上岸?!?p> 這時船快靠岸了,岸上的人都拿著兇器在等著。瑾兒又急又怕,見船夫不聽自己的,聽船夫說的話,自語:“客人?”說著看了一圈船上,見只有船夫、和艾博君根本沒別人,最后把目光落到哪個陌生的艾博君身上,急道:“客人是你吧?不要讓船靠岸好不好?他們很兇的,要殺我的?!?p> 艾博君看著著急又懇求的瑾兒,心中有一種奇怪的關(guān)心感
瑾兒看他不答應(yīng),著急道“我這有銀票,好幾百兩呢,都給你”
博君也鬼使神差的開口對船夫道:“船夫,不要靠岸了,掉頭吧?!?p> 那船夫聽完停下擺渡,驚訝問道:“掉頭?這都靠岸了,豈不白跑了?”
艾博君又道:“我會付來回的路費的?!?p> 這時岸上的人見船不往前擺渡了,都下水來了。瑾兒見狀,忙對船夫道:“還愣著干嘛,快搖船啊。”
船夫這才掉頭回走,因為他們回去是順風(fēng),所以不一會就把那些游過來的人撇的好遠(yuǎn),眾人見船已經(jīng)遠(yuǎn)去,只好罷休,便都上了岸。
氣的那個要逮瑾兒的朱怡欣在岸上被自己的丫鬟攙扶著站在坎坷不平的小道上,直跺腳。見大家都回來了,問道:“你們怎么不追了?把他給我追回來啊?”
那些上岸的人,便擰著濕了的衣服,氣喘吁吁道:“我們也想逮著他,可不能逮不著他,把我們命給打進(jìn)去吧?你知道這個海有多深嗎?”
朱怡欣不做聲,只是望著遠(yuǎn)去的船氣的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