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周文軒接住逆華的一瞬間,四面八方的颶風(fēng)再次涌動,匯聚到周身,形成了又一只颶風(fēng)之龍。不同的是,這只颶風(fēng)之龍吸收了之前那只颶風(fēng)之龍殘存的力量,威力更強上幾分。
老二兩也是一愣,雖然不知道周文軒使了什么法子弄出了個分身,不過一口氣造出兩只颶風(fēng)之龍,就這點便足以證明其實力的強悍。
望著老二兩的小驚訝,沈宸說道:“想不到吧,這家伙兒雖然劍法不及我,不過內(nèi)力卻是高出了我不少呢,實戰(zhàn)起來我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p> 看著沈宸得意的表情,老二兩不禁微微一笑,同時造出兩只颶風(fēng)之龍只能說明他認可了周文軒,并不代表這樣就能傷他分毫。
老二兩再次抬起手掌擋在身前,不慌不忙的運氣,不過就在颶風(fēng)之龍將要抵達之時,他面色大駭,只感覺自己的力量在一瞬間就被抽走了,隨之而來,他聽見了周文軒的低喝聲。
“乾坤顛置,兩儀反轉(zhuǎn)!”
只見黑衣少年緩緩抬起了頭,那雙深邃的眼睛透露了一抹不可正視的傲氣,虹膜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三角星的圖案,瞳孔變?yōu)榧t色,浮現(xiàn)出一對陰陽魚圖案。
隨后陰陽魚開始轉(zhuǎn)動,兩人的狀態(tài)在一瞬間被調(diào)轉(zhuǎn),老二兩再抽調(diào)功力來抵御攻擊已是來不及,颶風(fēng)之龍怒吟了一聲,隨后朝著兩人一頭扎下來,呼嘯的颶風(fēng)將老二兩和周文軒一老一少兩個人全都吹出了多遠。
待到老二兩再度運氣,袖子一甩便將這狂暴的颶風(fēng)盡數(shù)遣散,回首再看周文軒,此時的后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周文軒在最后關(guān)頭用靈瞳轉(zhuǎn)換了兩個人的力量,有老二兩的這股力量支撐著,他倒并未受到颶風(fēng)之龍的傷害,不過他所承受的內(nèi)力透支也同樣不好受。
兩儀反轉(zhuǎn)并不是單純的調(diào)換兩者的狀態(tài),而是將雙方的所需消耗也調(diào)換了過來。說白了就是周文軒要支付維持調(diào)換后狀態(tài)的力量。
在周文軒發(fā)動兩儀反轉(zhuǎn)的那一刻,周文軒只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一下子掏空了一樣,與之前和張玉桓調(diào)轉(zhuǎn)狀態(tài)的時候差不多。
老二兩走到周文軒的身邊打量了一番,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奉天郭氏的靈瞳,你的覺醒能力居然可以在一瞬間與人交換狀態(tài),真是個好能力,不過負荷應(yīng)該也很大吧。”
周文軒苦笑了一聲:“祖母曾是奉天郭氏的圣姑,前輩,我贏了。”
老二兩感嘆道:“是啊,你贏了,四分之一的稀薄血脈開眼,了不起,前途無量啊?!?p> “老頭兒,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大興乘龍劍的剩余劍譜呢?”這時沈宸奔了過來,背起兩把仙劍,將周文軒攙起問道。
老二兩笑了,他捋了捋胡子說道:“???哈哈哈哈,你說剩余劍譜啊,很久前烤火的時候引火用了,畢竟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p> 聽了這話沈宸急了,他說道:“老頭兒你耍我們是不是?沒了你不早說,那文軒這頓打不是白挨了,不行,今天你必須拿本劍譜出來!”
老二兩呵呵笑道:“小娃娃,我說燒了就是燒了,你就是說出天花兒來,我也拿不出劍譜啊?!?p> “你...”沈宸生氣了,伸手就要拔劍。
“哎得了得了,收收吧,反正你也打不過我?!崩隙蓴[了擺手,隨后又說道:“劍譜雖然沒了,不過劍法我還記得,等他元氣緩過來,我可以親自傳授給他,只不過劍譜什么的是肯定沒有了?!?p> “老家伙你下次能不能別大喘氣?”沈宸道。
......
在休養(yǎng)了兩天后,周文軒勉強能下床活動,幸虧沈宸一直在身旁照顧著。這兩天沈宸一直住在周文軒這里,與躺在床上的周文軒暢談了兩天兩夜,這才暫時壓住了他對劍譜的渴望。
沈宸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倚在柱子旁,望著剛剛能下床就要奔著螺旋塔去的周文軒,沈宸不禁安慰道:“你別著急,劍法早晚都能學(xué),咱們有的是時間。”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同為劍客的沈宸完全能理解周文軒此時的心情,若是換了他,恐怕同樣也會百爪撓心一般,對于劍客來說,追尋劍道的信念高于一切。
周文軒邁著緩慢的步子說道:“我可以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p> 沈宸看著滿臉逞強的周文軒,不禁嘆了一口氣,隨后他搶步上前,逆華的劍柄拍在了周文軒的胸前。這看似輕輕地一下,打在周文軒身上卻是如同重擊,將周文軒拍得站不穩(wěn)腳步連連后退,最后一屁股重新坐回了床上。
沈宸說:“這一下都扛不住還逞什么強,趕快給老子滾回床上休息,然后好好修養(yǎng)身體。”
“你...”周文軒剛欲開口,便被沈宸給強行打斷了。
只見沈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后擦了擦手中的逆華道:“你什么你,再和我嘰嘰歪歪就狠狠地揍你一頓,我倒是要看看,一向最注重儀容儀表的二公子,被揍得滿臉花之后,會是一副什么表情?!?p> 周文軒一聽忙說道:“沈宸,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劍士,君子不趁人之危的道理,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也懂。”
沈宸笑道:“君子不趁人之危的道理我確實是懂,不過那說的是君子,我都成了劍門正道百年不遇的逆徒了,還會在乎這些?”
周文軒聽后朝著沈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中雖然有千百個不悅,但卻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解決辦法。就這樣,周文軒在沈宸的威脅下又躺了兩天……
兩天后
“沈大俠,這回總可以了吧,我已經(jīng)躺了四天了,現(xiàn)在你可未必能打得過我了?!敝芪能帞Q了擰拳頭道。
沈宸訕笑了幾聲,隨后拍了拍周文軒的肩膀說道:“老兄,我不就讓你在床上多躺了兩天嘛,你不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吧,走走走,這回我陪你一同前去。”
誰知這次,周文軒卻搖了搖頭。沈宸一頭霧水地問道:“怎么,多大點事兒,老兄你還生上氣了?”
周文軒說道:“非也,我并不是生你的氣,而是現(xiàn)在有一項更重要的事要沈兄你去辦?!?p> 沈宸問:“什么事?”
周文軒說:“距此地三百里外有一個寒潭,里面鎮(zhèn)著打造仙劍的上等材料——寒鋼,我需要沈兄你親自跑一趟,取些寒鋼回來?!?p> 沈宸好似懂了周文軒的用意,說道:“怎么,你難道要給舞師兄再打造一把歲冰?”
周文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再打造,是將原來的歲冰重鑄一次?!?p> 沈宸笑道:“算了吧,就憑你撿回來的那些殘渣碎片,拼都不一定能再拼得上,更別提重鑄了。”
周文軒說道:“龍崗周氏是鑄劍世家,雖然我沒有選擇修習(xí)鑄造之術(shù),不過這并無代表‘鑄劍世家’的名號會因此而衰敗?!?p> 沈宸顯然還是不信周文軒能重鑄歲冰,他擺了擺手道:“別異想天開了,碎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歲冰的鑄造者恐怕也無力回天了?!?p> 周文軒看了沈宸一眼,隨后說道:“沈兄還不知道吧,歲冰的鑄造者就在我龍崗周氏,而石麻子正是家中長輩的稱號。”
聞聽此言沈宸一驚,雖然他早就知道龍崗周氏是有名的鑄劍世家,不過這也太巧了一點。隨后沈宸回過神來,欣然道:“啊,知道了。等著吧,我去去就回來?!?p> 見沈宸轉(zhuǎn)身便欲啟程,周文軒忙喊道:“沈兄...”
“又怎么了?”沈宸不耐煩的問道。
“寒潭周圍有妖獸把守,務(wù)必加小心。”周文軒提醒道。
“妖獸?那東西我在青蓮劍宗的時候就不知道殺過多少了,等我的好消息吧?!鄙蝈窋[了擺手,隨后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待沈宸走后,周文軒從床底下取出了一個木盒,打開后是許多片仙劍的碎片,這便是當日在龍虎山比試時,他弄碎的舞青天的仙劍——歲冰。
看著這些仙劍碎片,周文軒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兩人對決,舞青天在最后收了幾分力,以愛劍被毀的代價成就了周文軒。
周文軒小心翼翼地將木盒封上,然后在送回床底,喃喃道:“舞道長,我可是從來不欠別人人情的?!?p> 說罷,周文軒換了一身新衣服,拎了兩壇好酒,拿上沉隼出門而去。一路上周文軒對著手中的沉隼看了又看,喃喃道:“第十層,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