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涼了,別墅里雖然不冷可是最近空氣越發(fā)干燥,最近半夜醒來的時候總會咳兩聲,不知道你那邊怎樣,有沒有感冒?劉姨讓我在喝水的時候在水里加些金銀花和菊花,看著那些花在水里舒展沉浮,我卻總會想起以前的事。
親愛的,曾經(jīng)我從路邊采過一些雛菊想要送給你,那天下著雨,雛菊的花瓣不少都被我弄掉了,還濺上了泥水,當(dāng)然你最終也沒看到那些花,你不可能看到的??墒菑哪且院螅颐棵靠吹侥菢拥幕?,總會抑制不住的想你,可每每想過后,又是深深的絕望……”
兩頁淡黃色的信紙被裝進信封,荊然出去把信投進了發(fā)信箱,然后掩著口輕咳著走了回來。
這周荊然完全替代了霍明謙的司機,霍明謙去公司和外出都由她來接送。有她在,霍明謙的外出恐懼也大大減小了。這周就去了三次公司,還親自參加了公司會議,他的這些改變劉姨都看在眼里。劉姨為了避免霍明謙對荊然太過于依賴,還又給他找了別的保姆過來,可是霍明謙連試都沒試就讓人走了,還說被外人靠近不舒服,他只要荊然就夠了,似乎在變相向劉姨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劉姨也只好任他現(xiàn)在一天到晚黏著荊然。
“荊然,明天的畫展你陪我一起參加好嗎?”從畫廊回來的路上,霍明謙又說。
這兩天他忙著籌備個人畫展,明天就是開展的時間,而且是周六荊然工作的時間,就是他不說荊然也會送他過去的。不過他既然特意的指出了,應(yīng)該是有別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我送您過去后全程陪同嗎,少爺?”荊然從后視鏡看了看霍明謙。
“不完全算是陪我,是你也一起參加啦。”霍明謙說著掏出一張請?zhí)o她,“那,我正式邀請你?!?p> 荊然騰出手接過來,放在了一邊說:“好我知道了?!?p> 可是荊然第二天早上回去就接到房東的電話,說是她樓下的住戶說樓上有漏水的現(xiàn)象,問她是怎么回事。為了怕木料受潮荊然的房間一直很干燥,不過房東這么說還是讓她心里一跳,立刻去跟霍明謙請假要回去看一趟。霍明謙同意了,還問她用不用車,這樣能辦完事早點趕回來,反正家里不止一輛車,荊然卻還是沒用他的車,出門打了輛車直接回去了。
等她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樓下的鄰居正在等著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荊然撥開他們開門進去,果然是一股潮氣,她轉(zhuǎn)身把鄰居關(guān)在門外,不顧他們拍門叫嚷把第二扇門打開,果然地上是濕的,雖然她把木料和保存的東西都用防水布蓋住了,底下也支了架子,可是難免受潮,荊然把防水布打開都查看一遍,見沒有明顯受潮跡象,把東西重新蓋好,回頭就看見師父的椅子椅腿泡掉了漆,她轉(zhuǎn)身出來把門重新鎖好,然后打開大門出去。
樓下的鄰居還在不依不饒,說自家的家具泡壞了讓荊然賠償損失。
“我家里水龍頭是焊死的,是我樓上漏水。”荊然面無表情地說。
鄰居不信,要進去看看卻被荊然的眼神給嚇著了,那位懷了孕的女鄰居往丈夫懷里躲了躲,最后兩口子還是決定先跟荊然上樓看看。
結(jié)果樓上的人昨晚就沒回來,找了對門鄰居才打電話把人叫回來,結(jié)果果然是他家的水龍頭沒關(guān)緊,水流了一屋子往下漏,這種老式的公寓樓防水不好,一直漏到底下的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