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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尋

第一百八十章 血染羌泥之“三闋”重逢

堪尋 看盡長安花 2797 2020-07-09 01:12:42

  混戰(zhàn)中……不……認真來說,是激戰(zhàn)。

  激戰(zhàn)中,破月一眼看到了同樣當她一出現(xiàn)就一眼看見她的休堤。

  凝視。

  潮紅的眼眶中他們仿佛一起回去重新經(jīng)歷了這二十年的時間。

  歲月從不敗美人,可是境遇讓此時此刻的破月看上去狼狽不堪,她腰上裹著的舊布袋子已經(jīng)浸出血來,她后背上被砍壞的衣服翻飛著。

  二十年后的重逢本就讓休堤一路上醞釀的激動達到了難以遏制的地步,這二十年來一直活在他幻想中的人一下子讓他這一生的不甘全部頂?shù)揭黄?,他一下子沒憋住,嘴上“噗”的一聲險些哭喊出來。

  二十年前戰(zhàn)無不勝的破月即使血染戰(zhàn)袍、窮困敵陣可英姿勃發(fā)的氣勢從來不輸,她是多少男人的夢,是美夢也是噩夢。

  不是說現(xiàn)在的她不再美好了,二十年前她目光中瀲滟著鋒芒,如今她身上那沉淀過后的從容和睿智讓他比二十年前更加癡迷。

  然而二十多年前為了掣蕩的政權(quán)他娶了寸言的母親以獲得鄰國的財政支持,他以為以此為代價打下的江山她有三分之一,也算是讓辜負她的心得到些慰藉,況且她總算是在身邊的。

  可是她卻在大業(yè)完成之際消失了。

  他以為她是負氣地消失,可這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如今,他喪妻,他自由了,可是他找到她,并不是重續(xù)前緣。昭棗的信和這么多年的調(diào)查,足以可以說明她的確是羌泥的新國主。

  也就是說當年她制造了羌泥滅國的假象,然后帶著那些殘余的百姓建立了一個新的羌泥。

  倘若如此就算了,可是根據(jù)昭棗信中的蛛絲馬跡蓮相已經(jīng)改變方向立即著手調(diào)查,得知她這些年一直在養(yǎng)精蓄銳,帶著羌泥的百姓囤糧草、提高老百姓身體素質(zhì)并幾乎是所有老百姓半種田地半服兵役。

  這還了得!

  掣蕩和羌泥之間可是有滅國的仇恨,縱然當年帶兵的人就是破月,可正因為如今她在,且正值壯年,休堤和蓮相才會坐不住。

  所以,這次休堤來只要一個結(jié)果,要么帶回她的人,要么帶回她的尸體。

  可是,他了解她。

  所以,他痛心疾首,當他不得已的時候他不能選擇,當他能選擇了,他依然不能選擇!

  “哐當”兩聲,前后夾擊刺向破月的兩柄劍被休堤鏈擊落,隨之他正面凌空躍起的前后腳分別令那兩人如石彈般原路返回十數(shù)丈遠。

  他看著她手中拖地緊握的劍,再看向她。

  “紅稀劍,飄飄的父親替我鑄造的?!比缤视阎胤辏圃螺笭?,可就這一笑也足以讓休堤的內(nèi)心再次天下大亂。

  “那么……破月槍呢?”休堤迫切地看著她,希望能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蓮相刀如今不也是在昭棗手上?”破月的眼神中有些淡淡的凄涼。

  是的,當情真意切的過往變?yōu)橐宦晣@息,任誰都會心里凄涼。

  “你怎就知蓮相的本意不是讓你在看到蓮相刀的時候想起掣蕩三闋?”盡管機會渺茫,可休堤在尋找一切可能。

  “二十年前我沒有辦法趕盡殺絕,現(xiàn)在我也沒有辦法讓他們苦了二十年、藏了二十年后前功盡棄、自覺棄國?!北M管身邊打打殺殺一片,可兩人還是靜下心來做最后的談判。

  “趕盡殺絕?”休堤重復著這個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詞:“大小征戰(zhàn)上百場,趕盡殺絕這種事情對于你來說新鮮嗎?”休堤的嘴角帶著別樣的笑容,他的語言里戲虐地以為她在敷衍他。

  “可羌泥不同,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太貧窮了,當初我就是不動手看著他們逃跑他們都沒有那個能力,甚至當初不用我們動手,不出一年,饑荒和疫癥足以讓羌泥的貴族向掣蕩投誠,讓平民自然消亡。”

  “所以你動了惻隱之心?”

  “籬釀——”

  還來不及回答休堤,已有人緊緊從背后抱住她,隨之背上的那個身體順著她的身體往下滑至地上,她感覺到后背一陣溫熱,她從那里伸回來的手上全是紅色的液體。

  她轉(zhuǎn)身,腳下的那個十來歲的孩子背上還插著她的破月槍,站在前頭剛剛擲出破月槍的昭棗已經(jīng)拔出蓮相刀。

  她的身邊立即有一大群掣蕩的士兵圍殺過來,同時當年她帶到羌泥的那些舊部也躥進、廝殺。

  身邊全是刀刃相交、血肉橫飛的聲音。

  “我不是說過你們只要藏起來,最多三個時辰你們就安全了嗎?”破月捧起那張瘦弱蒼白的臉。

  “老人們說你能護著我們,我們也能護著你?;h釀,你忘了我們還在同一塊田里插過秧苗?”

  “當然記得,孩子,我當然記得!”破月的聲音哽住了,往昔那個從穿開襠褲開始就一直跟在葉輕飄和更云屁股后面在她們家里跑進跑出一直到長大的小男孩模樣印在眼前。

  啊——

  破月還沒有從眼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已經(jīng)又有另一個和自己年齡相當?shù)膵D女直接倒在跟前,她的后背上蓮相刀劃過的口子從脖頸一直到尾巴骨。

  “快走,籬……”還沒有說完的話被一口血堵了回去,一起堵沒的還有這個婦女的命。

  破月環(huán)顧四周,自己的那批老部下還好,畢竟他們曾經(jīng)都是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可一股腦圍上來的百姓卻如同被砍瓜切菜般純粹是來送死的。

  而這個手筆基本上完全來自于昭棗。

  “你不是很有惻隱之心嗎,為什么唯獨對我沒有?”昭棗手下一用力,本就無堅不摧的蓮相刀從破月手下那個少年的肩膀一路向下,一只胳膊連著肩膀連著側(cè)身的皮肉如同削土豆般一刀劃拉而下,白森森的骨頭剎那間被一涌而出的鮮血淹沒。

  那孩子喊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后,看了籬釀一眼,卷起嘴角身子一側(cè),脖子主動磕向蓮相刀,一顆頭顱輕飄飄地滾開了去。

  破月的眼睛、破月的心臟、破月的一切情感有關(guān)掣蕩的有關(guān)羌泥的有關(guān)蓮相的……在不斷地受著刺激。

  “小小年紀為何就如此暴虐?”破月的聲音嘶啞。

  “這就暴虐啦?哈哈……”此刻的昭棗近乎癲狂:“為了寸言哥哥,死在我手下的無辜百姓還少嗎?現(xiàn)在在乎這幾個,你以為蒼天會跟我少算一點?哈哈……”

  破月的眼睛血紅,某種情緒被逼成淚水無知覺地奪眶而出。所有的計劃都被這“不聽話”忽然冒出來的百姓打亂,她再不能袖手旁觀。

  她輕輕把紅稀劍放在干凈的土地上,拔起破月槍,槍頭拖地,她的腳步一路急行,這個氣勢壓得昭棗連連后退。

  然而她根本不想再等到逼近她的時候了,她努嘴咬緊了牙關(guān),雙腳一蹬騰空躍起一丈雙手握槍使出全身氣力,奮力往下連壓帶打,干脆而又拼盡全力的一擊……

  破月槍被當成棍棒使,槍身落在蓮相刀刀背上繼而又彈起,昭棗幾乎全身受到不見外傷的重創(chuàng),有種腰被打折的感覺,心上猛烈一顫一口血噴濺得差點肺部爆裂。

  她眼色發(fā)狠,勉強地重整旗鼓,提刀便朝著破月沖將而來……

  然而人才到半途,她突然腳步偏折,大刀一揮,直擊旁邊毫無準備的四五個百姓……

  在她轉(zhuǎn)移目標前一刻的目光忽閃,破月已覺不對,縱步推槍一步至昭棗身側(cè),一槍挑開蓮相刀。

  隨即,破月槍槍柄在她手中一轉(zhuǎn),她反手一抓,再一送……

  這一槍本可以直擊昭棗腹部,只需二次補力,完全可以保證昭棗當場斃命……

  可是,臨了,破月手一松,來不及換手掌,她直接手背一擊槍柄側(cè)面,槍頭擦著昭棗的腹部滑到側(cè)腰,緊接著她反手一握,往內(nèi)一甩……

  破月槍再次被當成棍棒用,用來鞭笞昭棗,昭棗腰上受了狠狠的一棒。

  可昭棗似乎并不在意這一棒,接著這一個趔趄,自下而上起刀鋒,沖著破月的心口就來。

  破月本只想教訓她一下,沒想這姑娘眼下是根本不顧死活的,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由于她們的出擊時間隔得實在太近,她要后滑躲閃已來不及。

  情急之中她揚起破月槍槍尖直對蓮相刀刀尖,先避開這一刀吧,她想。

  確實,刀槍相撞,力量無窮,但兩人在之后的緩沖中也避開了彼此的兵器,然而沒有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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