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么說兩個人都有驚無險就行,現(xiàn)在首要的就是趕緊回家,不知道林梅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尉遲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性格與樣貌那么不符的女人,明明長得那么人畜無害,沒想到性格卻是個潑辣的,一般人肯定是受不了她的。
就這樣三個人緊趕慢趕的回到了尉家,林梅兒聞聲就跑出去了,見到尉遲抱著魚兒,直接上前去搶。
尉遲怕傷著魚兒,只能任由著她,可尉君悅的心情似乎一點也不好。
雖然他平時就是那個冷漠臉,但是尉遲知道,他看得出來君悅微妙的變化。
“梅娘”。
小魚兒突然覺得她的腿好像沒什么用處,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幾乎沒怎么走過路,一直都是從一個懷里被抱到另一個懷里。
林梅兒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給小魚兒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不該有的痕跡林梅兒這才算放心。
抱著小魚兒直接進了屋子,她早就已經(jīng)燒好了洗澡水,小魚兒消失了一天,肯定不能好好的洗一洗,正好她也可以近距離的檢查一下小魚兒的身體。
父子兩都沒說話,只是各忙各的然后各回各屋了。
尉君悅一整晚都沒睡著,本來是想趁著夜深去找魚兒的,可是魚兒房里出現(xiàn)個林梅兒,他根本沒有機會,就這樣尉君悅失眠了。
第二日林梅兒收拾了一下包袱準備帶小魚兒離開,被失眠一晚上的尉君悅給堵了個正著。
“讓開你這個登徒子”。
林梅兒手里拿著不知道是什么瓶子,正對著尉君悅看樣子好像是秘密武器。
小魚兒有些好奇,但這種情況她好像不應該關注這些,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讓林梅兒一起跟著她留下來。
所以小魚兒站到了尉君悅的面前,擋在林梅兒面前。
“梅娘你這是做什么,我昨晚都說了很多遍了,君悅哥哥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我很喜歡這里,我真的想留在這里”。
“魚兒你起開,這登徒子對你肯定目的不純”。
尉君悅始終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靠在大門上,看著身前還沒到他胸口的小不點,那么極力的護著他,倜然覺得心情好像沒之前那么糟糕了。
“梅娘你不信他還不信我嘛,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保證,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被威脅,我說的都是實話是心里話”。
在一大一小的爭執(zhí)中,祖母和尉遲終于被他們給吵醒了。
“一大早的這又怎么了”。
祖母的外衫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往外走,林梅兒本來沒想驚動別人的,想著安安靜靜的離開就好。
現(xiàn)在鬧成這樣,林梅兒也有些尷尬。
“怎么回事”。
尉遲直接責問尉君悅,沒等尉君悅開口小魚兒連忙就幫尉君悅解釋。
“不關君悅哥哥的事,是我,是我自己的原因”。
“魚兒”。
林梅兒瞪了一眼小魚兒,小魚兒低下了頭。
昨晚她已經(jīng)簡單的跟林梅兒解釋過了她的經(jīng)歷,也說了她現(xiàn)在改名字的事情,林梅兒是能接受的,畢竟那種事情林梅兒想想就覺得后怕,要是魚兒真出了什么事,她就真的沒臉去見小姐了。
對待尉家她是心存感激的,而且她也想過小魚兒的提議,其實留下來也許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可林梅兒在小姐身邊那么多年,學的最精的就是看人了,尉君悅那小子對小魚兒絕對沒安好心。
現(xiàn)在魚兒小,等再過兩年魚兒長大了恐怕尉君悅就要對魚兒下手了。
若是魚兒真心喜歡尉君悅還好說,怕就怕小魚兒只是把尉君悅當哥哥,到時候豈不是毀了小魚兒的一生幸福。
林梅兒覺得她寧可帶著魚兒去流浪,也絕對不能讓她經(jīng)歷小姐所經(jīng)歷的那些。
所以林梅兒決定帶著小魚兒逃跑。
現(xiàn)在被抓了個正著,林梅兒無話可說,但她絕對不能任由尉君悅趁著魚兒年幼無知欺負她。
“梅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祖母依舊那么和藹可親。
讓林梅兒無法面對她,小魚兒跑到祖母身邊然后撒嬌的抱住祖母。
“祖母,魚兒不想走,魚兒想留下來”。
“魚兒”。
林梅兒一聽這話有些急了,但也只能小聲的呵斥她。
心中還不停地安慰自己,魚兒年幼不懂事,不能怪她。
“魚兒想留下那就留下”。
坐在一旁的尉遲開口了,那低音炮一般的嗓音讓人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林梅兒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子,硬搶人肯定還不行,但她絕不能不管魚兒,若魚兒真的想留下來,那她只好也留下來了。
面對尉家三口,林梅兒知道這件事必須要給一個交待才行,所以林梅兒一人做事一人當,當機立斷一下子就跪在了祖母面前。
“是我硬要帶魚兒走的,沒有提前與你們打招呼是我的不對,在這里我想你們賠不是”。
轉變有點快,祖母一下子還真沒反應過來,不過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祖母便起身連忙將林梅兒扶起來了。
“你這丫頭,不用如此,我懂你,知你怕什么,君悅那孩子一向沉穩(wěn)的很,上次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發(fā)生了”。
祖母的保證林梅兒信,但是她不信尉君悅。
既然決定留下來,那么就要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您有心了,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如果你們不能同意,我還是會帶魚兒離開,不惜一切代價”。
“但說無妨”。
既然已經(jīng)到講條件的地步了,那就說明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第一,我需要一個身份留下來,不能讓人說了閑話”。
“你是女子,名節(jié)尤為重要,這是應該的”。
祖母覺得不用她提,他們也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林梅兒一聽心安了不少但還不能完全放松警惕。
“第二,魚兒將來成親婚配要她自己做主,就算她現(xiàn)在是尉家的養(yǎng)女,你們也不能干涉她的幸?!薄?p> 這條嚴謹點說是不合理的,成親是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經(jīng)地義的,而且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尉遲本就是她的義父,怎么沒權干涉她的婚姻大事。
但事出有因,林梅兒能這樣提,怕是因為君悅上次的行為嚇到她了吧,所以尉遲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