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雍城例祭
“嗯……確實是個好寶貝,我會好好珍惜的?!奔嘁魂嚸硷w色舞,心里盤算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讓少昊骨把這玉牌里的能量吸收掉。
“總之,你喜歡就最好了……”衛(wèi)白啟頭頂冒汗,心里想著這大黃果然還真沒叫錯人啊……
很快,衛(wèi)白啟離開了,姬青也迅速跑回了自己的住處,開始吸收起這玉牌的能量來……
沒想到這玉牌這么不經(jīng)吸,還沒有之前那些青銅狗牌吸得過癮呢……姬青一陣遺憾,好在這么一陣折騰之后,少昊骨的裂痕已經(jīng)修補了一大半,總算是能夠支撐自己那夜以繼日地損耗了,不過以后使用的時候還是得注意一點……別以后又裂開了,他總不能指望凌皓每次都給他送這種補給啊。
凌皓現(xiàn)在也忙得不可開交,能夠抽身幫自己送這種空投來也是很不容易了,姬青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他來幫自己做這種事情,所以還得自己想辦法幫助少昊骨繼續(xù)修復這裂痕才行。
“不過這東西到底是怎么來的啊,看來得找個懂行的人來問問……估摸著,只能找商小姐了?!奔嗳粲兴嫉厮伎贾烙嬕仓荒苷疑塘枂柫?,畢竟這是她的狗以前戴的牌牌,除了她,還有誰會了解這種事情呢?
不過,當姬青進入內(nèi)宅的時候,姬青又遇上了綠衣,自然免不了被對方一陣說教。
“大黃,你這次怎么不躲我了?”
“還有?你這次突然跑來內(nèi)宅是干嘛的?除非是老爺親召,否則食客家仆都不可靠近內(nèi)宅地區(qū)!如今老爺不在府上,更要遵守家規(guī)才行!”綠衣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嘿嘿……我就是來拜見一下小姐,我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小姐……綠衣姐行個方便吧。”
“不行嗎?就是傳個話而已,再說了,昨天我不是還托綠衣姐你把那套紅樓夢轉(zhuǎn)交給小姐了嘛,萬一她讀不懂怎么辦?我當然得給小姐解惑啊?!?p> 不過看綠衣這副氣鼓鼓的樣子,明顯還在為昨天姬青躲著她的事情而生氣。
“你啊,得學會懂點規(guī)矩才行,速速退去,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商府給你飯吃,讓你做食客,就是為商府而效力的,你可不要因為小姐賞識你就胡思亂想哦。”
“我就是來問問那狗牌的來歷啊,這也能算是非分之想嗎?”姬青撓了撓頭。
又不能壞規(guī)矩,又不能隨便闖進去,看來……只有拿出自己以前蹲點的功夫來了。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過去了。
姬青白天就蹲守在內(nèi)宅門口,晚上才回去睡覺,本著“守著你到永久”的原則,絲毫不曾懈怠過。
一晃過去了十天,姬青只覺得自己身上都要長草了,商璃卻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次,自己的耐心再好也似乎快要用完了……
“怎么一直碰不見商小姐,莫非她是個宅女?平時絕對不出門的那種人?”姬青百無聊賴地叼著狗尾巴草,腦子里開始了各種神展開。
“大黃!”突然身后一聲大喝傳來,把姬青嚇了一大跳,嘴里的狗尾巴草都吐出去了。
“我最近聽旁人說,你最近一直守在內(nèi)宅門口,和綠衣偶遇……”衛(wèi)白啟臉色陰沉得像石頭上的青苔一樣,似乎姬青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就要毀滅掉他一樣。
“我早前就說過……府上想要親近綠衣的男人,都得先問過我的拳頭才行!”
“衛(wèi)大哥你這已經(jīng)擺明了……對綠衣姐有意思,一見到她和其他男子接觸就著急的人其實是你吧?”姬青察言觀色的功夫可不是一般地強,當下便戳穿了衛(wèi)白啟。
“休得胡言,我可當綠衣是嫂子??!你有所不知,五年前,綠衣是許配過人的……可惜還沒來得及過門,夫君就戰(zhàn)死沙場了……”
“而她的亡夫曾經(jīng)是我歃血為盟過的結(jié)拜兄長,年輕俊杰,少年英雄,實乃綠衣良配,可惜啊?!毙l(wèi)白啟一陣唏噓。
“沒想到綠衣姐還有這種遭遇啊……真是不幸?!奔嘁灿悬c感同身受的意味。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衛(wèi)大哥你今年都四十多歲了吧,那你的結(jié)拜兄長得有多大年紀?還能叫年輕俊杰嗎?”
“你這混小子,又胡說什么,我今年不過二十有五!”衛(wèi)白啟似乎又被姬青刺激到了,一把揪起姬青,似乎想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
“誒誒誒誒誒誒?衛(wèi)大哥你今天還不到三十?”
“居然只比我大上五歲啊!衛(wèi)大哥你長得也太老成了吧。”
“混小子,還敢說,找打啊你!”
一頓七嘴八舌的糾纏之后,姬青差點被衛(wèi)白啟暴揍一頓,這次行動確實虧本了啊,而且還惹來了一堆閑言碎語。
如果還去內(nèi)宅門前守著,只怕會適得其反,綠衣那丫頭也許還會給自己臉色看,怎么辦呢?
姬青正思考著,突然大喊兩聲。
“商小姐,你可別宅在家里了,我的紅樓夢你肯定不認識的,還得我來給你講講才行!”
“每次看見少昊骨,都得提心吊膽的,總擔心它會直接碎掉……累死我了?!?p> “如果再有兩塊狗牌就好了?!?p> 正說著,樹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正好砸在姬青腦袋上。
姬青把這東西拿下來一看,原來是個包子,并不是蘋果,話說回頭……這個時代貌似還沒有大蘋果來著。
“喂,這是誰扔的包子啊!不要我可就吃掉了啊?!?p> “你敢,大黃那可是我的包子,不準吃掉!”熟悉的聲音傳來。
姬青回頭一看,少女正從樹上悄悄跳下來,站在了他面前,古靈精怪地對著他說:“噓,可不要聲張出去,這段時日一直在內(nèi)宅之中學習功課,可把我給悶壞了?!?p>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姬青狂喜之余,又有點悲憤,看來自己沒白等啊。
“咦?大黃你怎么突然哭了?”
“沒事……風沙吹進了眼睛里有點難受……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晚間。
兩人尋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是想知道那狗牌的來歷?嗯……那可就說來話長了?!?p> “大黃是我幼年時爹爹送我的一只小狗,可惜天不假年,三年前它便過世了……”商璃似乎陷入了某些美好回憶之中。
“停,我知道,商小姐和大黃感情深厚,不過我問的是狗牌的來歷啊。”姬青明顯沒有興趣聽這些往事,直接跟商璃攤牌了。
“大黃當年也是這樣,什么東西玩一玩就會膩了,都沒什么耐心呢。”商璃一陣嘆息,似乎在姬青身上看見了自己昔日愛犬的影子……
“這塊狗牌的來歷嘛……我記得是爹爹當年從雍城例祭的玄玉壁上,取回來的一塊碎片……當時隨手拿來雕琢,就送給了大黃?!?p> “玄玉壁,有多大啊?”姬青急切地問道。
“大概一扇墻那么大。”商璃說著拿手比劃了一下大小。
哇!光是這些碎片就已經(jīng)把少昊骨修復得七七八八了……那么大一扇墻上蘊含的能量和靈炁……那還不能夠完全修復嗎?
“小姐,那雍城例祭又是什么???”
“就是雍城之中的各個家族,展示自家年輕食客的例祭啦,過了弱冠之年可就不能參加了。”
“弱冠之年?那不就是二十歲嗎?我今天剛好二十啊,例祭什么時候舉辦?。靠梢詭胰タ纯磫??”姬青這時候也是一陣興奮。
“這個……恕我不能答應你,你有所不知,雍城名門眾多,這種【展示】,實際上是各家之間的一種較量和比拼,常有,不對……是必有傷亡?!鄙塘Т丝陶笪W裆C穆地警告著姬青。
“呃……小姐啊,你忘了我是太歲之體了嗎?想死也死不了的,而且我還練成了兵身道前兩式,我一定能……”
“不,你并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各國貴族好養(yǎng)食客,家族底蘊越深,便越是追求【食客三千】,換言之,新晉人才層出不窮,變相代表了家族的潛力。”
“雍城大族眾多,以雍城侯繆家為首,凌氏和我商府次之,家父官職雖高,但無軍功爵位在身,底蘊尚淺,在例祭上可是遠遠不如別家的,而且爹爹是督察地方,檢舉不法之徒的司直,位高權(quán)重不說還容易得罪人,每逢例祭便有家族攜年輕高手請求賜教切磋。”
“但名為切磋,實則是某些無恥之徒在朝堂上無法抗衡家父,便挾私報復食客以滿足小人之念?!?p> “故我商家立下了規(guī)矩,除非食客有明顯凌駕于其他家族的實力,否則不得參加例祭。”
“可我不怕受傷啊,又練成了鉞掌锏腿……”
“太歲之體并非萬能,如在例祭上遇上善使兵器的高手,斷你手腳,取你首級……人都死了,恢復得再快又有何用?”商璃明顯是想讓姬青打消這個念頭,老老實實地待在商府之中。
“總而言之,現(xiàn)在的姬君在例祭上可謂是毫無勝算的,還請在商府內(nèi)潛心修行?!?p> “數(shù)年之后,自然會有機會,參與例祭?!?p> “喂喂,再過幾年我年紀大了,可就參加不了了啊。”
“沒關(guān)系,你看著臉嫩,到時候幫你改改戶籍就好了呀。”商璃老神在在地回答道。
與此同時,凌皓正在凌府之中奮筆疾書,貌似在寫什么重要的文書一般,這幾天都沒怎么去作坊看過,只是專門吩咐王玄清盯緊一點,這些天刷新的道具倒都還不錯,不過還是沒有看見高產(chǎn)作物的影子……估計沒個一年半載是刷不出來的,不過刷出了蘇定方倒也能夠算是意外之喜。
蘇定方(592年-667年),本名烈,字定方,以字行于世。冀州武邑縣(今河北武邑縣)人。唐朝杰出的軍事家。
蘇定方少年時便以驍勇善戰(zhàn)及氣魄驚人聞名,曾隨父征討叛賊,安定鄉(xiāng)里。隋朝大業(yè)末年,他投奔竇建德、劉黑闥領(lǐng)導的河北義軍,屢建戰(zhàn)功。直至唐太宗在位時,蘇定方才開始為唐朝效力,并隨李靖北伐東突厥,在具有決定性意義的夜襲陰山一役中,蘇定方率兩百名騎兵先登陷陣,攻破了頡利可汗的牙帳,為擊滅東突厥立下大功。
顯慶二年(657年),累功升任行軍大總管,開始獨當一面,并以其非凡戰(zhàn)績和正直為人深受唐高宗的賞識與信任,多次被委以重任。蘇定方征西突厥、平蔥嶺、夷百濟、伐高句麗,“前后滅三國,皆生擒其主”,史無前例地將唐朝的版圖向西開拓至中亞咸海,國境直抵波斯,向東延伸至朝鮮半島南部。
此后,蘇定方歷任左驍衛(wèi)大將軍、左武衛(wèi)大將軍,封邢國公。晚年受命擔任安集大使,全面負責對吐蕃的軍事防御。
乾封二年(667年),蘇定方去世,年七十六。冊贈左驍衛(wèi)大將軍、幽州都督,謚號“莊”……
這位可是大唐歷史上久負盛名的猛人之一,只不過契約商店刷新出來給凌皓的卻是一個年輕版的蘇烈,如今只有地鎖三重的實力,只能說有待磨練。
總比沒有強,先用著,日后等自己組織起軍隊了,再讓他統(tǒng)兵打仗好了,現(xiàn)在……先讓他多讀讀書,看看這個時代的社會百態(tài),多了解一些六國的軍事實力,地理環(huán)境什么的,日后也好直接拿出來用。
反正契約商店已經(jīng)幫忙把蘇烈的合法身份給弄出來了,到時候就算自己那便宜大哥和便宜老爹問起來自己也有辦法對質(zhì)。
“公子……夜深了,該歇息了。”王玄清突然推門進來,心中不知怎的透出了幾分關(guān)切。
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賞識并發(fā)掘了自己,也許是因為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隱瞞什么,王玄清對他如今已然沒有當初的惡感,更多的還是不希望凌皓過早地死去。
“不行……這篇文章今晚必須寫完,不然明日可沒有這樣的才思了?!绷桊狭藫项^。
“寫文章隨時可以寫,但身體可是自己的,公子切莫累壞了身體?!?p> “說是文章……不如說是文段,玄清你讀讀看。”凌皓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將手上的竹簡遞給王玄清。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zhàn),戰(zhàn)必勝矣……”王玄清若有所思地輕聲讀著,慢慢地有些出神。
“公子這番文段,可真是發(fā)人深省,簡潔明了地點出了七國之間的核心關(guān)系……”王玄清仔細品味著,很快捕捉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點。
“所以,很多時候,不能光靠武力,更多的還是要看七國王室們的調(diào)度,以及其下的子民……”
“對了,名單上的那批人,可都找出來了?”
“回公子的話,已經(jīng)盡數(shù)找到,如今已經(jīng)盡數(shù)控制起來,不知該如何處置?”
“想要對付他們……自然是有千萬種手段的,只看他們骨頭夠不夠硬了……”凌皓笑了笑。
“不知公子是準備……還是?”王玄清說著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這太浪費了……我這里有二十種酷刑用來對付他們,玄清你看看吧?!绷桊┱f著又將另一卷竹簡遞給了王玄清。
“這……”王玄清只是看了片刻,臉色已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對付敵國潛入我大秦的細作,自然不需要留手,你要明白,對付敵人不需要留手,若有機會,一定要制其于死地,萬不可因一時之憐憫而放虎歸山?!?p> “是,玄清記下了?!?p> “另外……我們要準備一下,雍城例祭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時候我準備帶著蘇烈去試試看,若有意外,可以動用連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