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陣陣酒氣，兩個人出現(xiàn)在便利店里，空氣仿佛凍結(jié)了一般。小雅和雯雯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快拿酒來”老三靠在柜臺上敲著柜臺上的玻璃說道。

　　“你們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小雅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手里使勁攥著杯子。

　　“再來瓶酒！”看著小雅她們沒有動，扶著門框的老五忽然也激動起來，他滿臉通紅，眼睛向上翻著，里面布滿血絲，說著他一步步朝她們倆晃了過去。

　　“我害怕”雯雯躲到了小雅的身后，使勁拽著她的衣服，即使在酒吧上過班的她也從來沒有單獨(dú)面對過這樣的情形，而且如今夜深人靜，店里只有她們。

　　“別怕，有我呢”小雅看出了她的緊張，她小聲地對身后的雯雯說道，但此刻她的心卻也快怦怦地跳到嗓子眼了，不過看到身后的小雅她只得直面眼前了。

　　“你要干什么？”小雅看到老五一步步逼近她緊張的喊道，聲音有點顫抖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不自然了。不過她還是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恐慌，腳下保持著原來的位置沒有往后退。

　　“快拿酒！”老五又朝她們吼道，這次他揮舞起了胳膊。

　　也許是因為動作太大，剛才拉到一半的拉鏈這下整個都開了，胸前的補(bǔ)子一分為二，露出里面的內(nèi)衣來。

　　小雅被他揮舞的手臂嚇得往后退了兩步，雯雯也拉著她的衣服跟著退了過去。

　　“他竟然穿著單衣？”小雅緊張的看著他，也許是因為太緊張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感覺器官比平時要靈敏了許多。她注意到在這個被稱為老五的人在大衣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秋衣，秋衣的下擺有一部分掖在褲腰里，其它則就那么耷拉著。秋衣上面布滿了灰白色的污漬，只有在領(lǐng)子的下面還能看出深藍(lán)色的質(zhì)地。

　　“他不冷嗎？”小雅想道。

　　大概是人急計生，看到那人的衣服小雅的心里忽然有了注意。她一面看著眼前的老五，一面把手放在身后拍了拍雯雯的胳膊?！敖o他杯咖啡”小雅低聲說道。

　　雯雯正躲在小雅身后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聽見小雅對她說了些什么，可是她太緊張了，只聽見了咖啡兩個字。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喝咖啡！”雯雯嗔怪地朝她說道，不過說著她還是倚著貨架挪了過去。

　　“咖啡都成溫的了”雯雯邊接邊扭頭對小雅說道。

　　“溫的正好”小雅眼睛還是看著老五。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靠在柜臺上一直沒動靜的老三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佝僂著的后背忽然站直了，一手扶著柜臺把身體轉(zhuǎn)了過來，這下她倆的位置就正在他的面前了。

　　“你在干什么？”老三的眼睛往雯雯的方向看去，他注意到雯雯正彎著腰，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因為咖啡機(jī)放在角落里所以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老三的突然轉(zhuǎn)身把早已成驚弓之鳥的雯雯嚇了一跳，她手一抖，杯子里里的咖啡灑落刻出來。

　　小雅在老三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也是被嚇到了，好在她是正對著他倆站著的，他倆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她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慌張。

　　“給你們倒酒呢”小雅聽到老三的話順勢說道，說著她朝雯雯看去。雯雯此時已經(jīng)接好了一杯咖啡，她對他倆還是心存畏懼，立起身后兩三步就又跑到了小雅身后藏了起來。

　　“給你，喝吧，都不熱了”雯雯小聲對小雅說道，說著她把杯子遞了過去。

　　小雅接過杯子摸了摸，咖啡已經(jīng)不算太燙，但能感覺到還保持著溫度。

　　“不是我喝”小雅相聲對雯雯說道。

　　“大哥，給，喝杯咖啡暖和暖和吧”小雅說著把手里的杯子向老三遞了過去，同時她小聲告訴雯雯讓她再倒一杯，雯雯聽到后有些不太情愿地又拿起一個杯子來到了咖啡機(jī)旁邊。

　　“拿來”老三看到了小雅端著的杯子，他一伸手一把從小雅手里搶了過來?！斑@是什么酒？多少度？”老三一邊把杯子往嘴邊送一邊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端杯子的手有些輕微的哆嗦。

　　小雅順著杯子的方向看了過去。她被老三端著杯子的手幾乎震驚了。手指頭很粗，上面布滿了老繭，在虎口處有一條疤，大約有五公分長，顏色為暗紅色，看上去像是毛毛蟲趴在手上一般可怕。

　　“他是干什么的？”小雅問自己。

　　老三端起了杯子。

　　空氣中混合著酒精和咖啡的味道。

　　“他要在就好了”小雅想道，燈光照在身上，地下的影子也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