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回到房內(nèi),準(zhǔn)備將糖放在枕頭下,卻發(fā)現(xiàn)小黑正一臉不快的望著她。
“怎么了?”千初問道。
“褚千初!這只老虎是哪兒來的!嚇?biāo)辣敬鬆斄耍 甭勓?,千初便像小黑爪子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只小白虎正睡的正鼾?p> “天啦,這也太萌了吧!”千初趴在床榻邊,用手戳著小白虎的頭。
小黑似是見不慣千初這般傻樣,便叫道:“你快把它弄出去!”
千初沒有轉(zhuǎn)頭,依然盯著幼虎的睡顏,“你去你外面的窩兒睡唄,反正你平時睡我榻旁邊的小毛墊上,也是牢騷不斷?!鼻С鹾鲆暤粜『谀康煽诖舻臉幼樱^續(xù)道:“這小家伙今天就睡這毛墊上?!?p> 于是小黑眼睜睜地看到千初小心地將小白虎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地盤上。
小黑瞇了瞇眼,伸出了爪子,將鋒利的爪尖亮了出來,它一躍而起,準(zhǔn)備給這不知好歹,喜新厭舊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三個回合后,小黑垂頭喪氣,看了看自己被修剪地整整齊齊,平整光滑的指甲,聳拉著耳朵走了出去,身后是拿著剪刀,笑得一臉得意的褚千初。
第二天,千初起的很早,應(yīng)她昨日所言,她準(zhǔn)備去劍閣練劍,主動蹲一小時的馬步,不過,也僅限于今天??墒牵瑳]等她束好發(fā),就聽見那毛毯上的小白虎嗷嗷的叫著。
這叫聲小而嘶啞,讓千初心疼壞了,她輕輕的撫摸小虎的頭,卻發(fā)現(xiàn)它在舔自己的手?!翱隙ㄊ丘I了!”千初想到,考慮到這小獸還在哺乳期,便用那小毯將幼虎裹起,準(zhǔn)備去后山尋找它的母親。
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千初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床榻,想了想,等下若是碰到境知弦,便把那水晶糖分給他一半兒。
待她一手抱著老虎,一手摸入枕頭底下時,千初呆愣了一下,直接翻開了枕頭,發(fā)現(xiàn)自己那一包糖居然神秘失蹤了!
……
千初傻了眼,這搞什么!懷里的小白虎似不滿千初還在磨蹭的行為,又開始嚎叫了起來。千初沒法,便放棄了尋找,匆匆出了辭卿閣,跑入了后山。
見千初火急火燎的出了門,境知弦倚在門口,一只手將一紙包拋上又接下,冷眼看著離去人的背影。
千初來到后山口,發(fā)現(xiàn)有十幾名弟子正在林中穿梭,低頭尋著什么。千初徑直來到剛剛一名守門弟子的指示的地方,將幼虎放到了母虎的身邊。
果真這崽子是真餓狠了,一感受到自家母親的體溫,便迫不及待的喝起了奶。
“褚掌教?!?p> 聽到有人叫自己,千初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正是女主沐千璃。
“何事?”千初問道。
沐千璃搖了搖頭,說:“掌教是幫阿弦將那幼虎還回來的吧,那阿弦也著實粗心,怎能將這小虎帶出山去?!?p> 哦~原來是境知弦?guī)Щ厝サ难剑歉陕锓潘查缴稀?p> 千初掃了一眼沐千璃有些臟污的雙手,雪白的校服也沾了幾塊黑泥,便問道:“你們在找什么?”
沐千璃也意識到自己這副樣子有些失禮,有些羞怯的把手背了過去,回道:“對雪瑤極其重要的玉佩丟失了,我們在幫她尋找?!?p> 千初了然,便仔細(xì)回想起文中關(guān)于碧雪瑤玉佩的事件,突然靈光一閃,她撇撇嘴,目光復(fù)雜的看向沐千璃,心道:“傻姑娘,你們就算是把這后山翻過來也找不到了,拿了這玉佩的家伙還在辭卿閣舒舒服服的睡大覺呢!”
見千初的表情有些奇怪,沐千璃便出聲詢問道:“掌教可有什么法子?”
千初聞言,搖了搖頭,便說道:“若實在找不到,就回天機閣學(xué)習(xí)課務(wù)去,不可徒耗光陰?!狈凑伊艘彩前状?。
“是?!便迩ЯЩ氐?。
千初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邊走時千初便開始漫不經(jīng)心的數(shù)數(shù):“三,二,一?!?p> “宿主即將開啟支線副本任務(wù),幫助沐千璃得知玉佩真相,實施時間待定?!?p> “果然?!鼻С跻呀?jīng)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件事會在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哪知來的這么快,不過,許久沒聽到這腦內(nèi)系統(tǒng)的聲音,千初還真有些不習(xí)慣。
左拐右繞,千初慢吞吞地來到了劍閣內(nèi)院,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玄漠卻沒在那里,只有長軒與一高挑女子說話。
那女子實在高大,骨架卻很細(xì),因為常年練劍的緣故,身材直挺,五官十分立體,有一種平常女子沒有的凌冽之美。千初好似是第一次見她,于是便仔細(xì)回想著原著的介紹,不禁有些反應(yīng)遲鈍。
“褚掌教,這是劍閣弟子陸啟菲?!遍L軒提醒道。
陸啟菲……千初似乎有點兒印象,可是關(guān)于她的事,卻記不太真切,“掌教,可是來找?guī)熥??”陸啟菲開了口,聲音異常清脆。
“嗯……算是吧?!鼻С蹰_口,如果玄漠不來自然是更好的了。
“掌教若是練劍,可先行去后院,師尊被掌門喚去議事了,片刻就回?!遍L軒解釋道。
千初點了點頭,既然玄漠不在,她當(dāng)然不會去老老實實練劍,千初突然靈光一現(xiàn),問向兩人:“這次下山調(diào)查鬼村之事,你們也去了吧?”
長軒聽到千初突然問起了這個,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身旁的陸啟菲倒是立即開了口:“的確,是我們二人還有幾名弟子同玄漠師尊去的那煌嶺村,當(dāng)師尊帶著我們?nèi)サ臅r候,那些尸首已經(jīng)尸變。”陸啟菲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與其說是鬼村,倒不如說它是個走尸村。”
難怪那日他看到這些弟子回來,身上負(fù)傷嚴(yán)重,仔細(xì)品味這話,一種不安的情感油然而生,千初急忙問道:“那尸體是否攻擊性極強,毫無意識,且你們擊殺它們后,不久就會化為煙塵?”
陸啟菲聽到千初一連串問了這么多,便努力回憶起來,可回想了半天卻是徒勞,不禁有些羞愧,她當(dāng)時真是只顧著殺敵,細(xì)節(jié)一概未曾注意道。
一旁的長軒卻立刻答道:“正如掌教所言,而且,雖是死者遍地,可卻無一生魂在其周圍晃蕩?!鼻С趼犕觊L軒的話后,心情越發(fā)沉重起來。
又是同樣的手筆!而且,還殘害了這么多人!
“只是……”長軒猶豫道:“我們一直不知到底是何人,在短短一天就殺死了一村的人,且這些尸體無外傷……”
千初想了一下,猜測道:“那就應(yīng)該是投毒,據(jù)我所知,那煌嶺村處于邊陲之地,周圍多是荒漠戈壁,草木稀疏。這樣的村子,生活用水一般得依靠水井,一個村莊,只得依靠那一兩口水井飲用生活,當(dāng)然可在短時間內(nèi),造成大量的人戶死亡?!?p> “掌教所言與掌門猜測一致。”長軒點頭,千初接著說道:“可是,這村民長期飲用這水,早已熟悉了這味道,對水質(zhì)異常敏感,毒物不同于尋常物,一般肯定與清水相混合后,還是有所區(qū)別,除非這毒物同水混合后,真正做到了無色無味,更者……”
兩人揚首,聚精會神地聽著千初繼續(xù)講下去:“投放的,就不是毒物,要知道,奪魂之術(shù),在對方陷入昏迷時,也可以施展,總之,要看這摻在水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p> 聽完這些話,長軒便認(rèn)為這事件有些眉目,也不自覺對這脾氣差又懶惰的半吊子掌教多了幾分欽佩。
千初摸了摸自己右手食指側(cè)面的厚繭,思考了片刻,便詢問道:“你們可有取那水源回來?若讓你們直接去尋找這殺人主謀者,肯定毫無頭緒,但是這水里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可以順著查出來的東西追根溯源?!?p> “那水樣在我這里?!鼻С趼牭缴砗蟮穆曇?,便轉(zhuǎn)過身看,果然是玄漠回來了,千初心想,這貨肯定將自己的話全部聽到了,這會不會蹦人設(shè)?畢竟那原身就是個無智商的戀愛腦。
“千初,可愿隨我走一趟藥閣?”玄漠出言詢問。
千初笑了笑:“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