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出了門,腦內(nèi)的系統(tǒng)便傳來了聲音:“恭喜宿主完成第一階段的命劫任務(wù),現(xiàn)為宿主助燃“尋”字燈,望宿主再接再厲?!?p> 聽到這話,千初不禁大喜,只見系統(tǒng)頁面的第一盞燈上的火苗,正燃燒的旺盛,千初想著,盡管每天都要演戲,還要遭受反派的威脅“迫害”,看看這火苗,頓時就有了回去的希望和繼續(xù)下去的動力。
心情甚好,千初便打算光顧光顧許久沒去的天應(yīng)山專用廚房,剛出門轉(zhuǎn)了個彎兒,便遇到了站在辭卿閣門口,不停打量周圍布局的林景淮。
“褲衩兄!”千初喊道,林景淮驚訝的回頭,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其實千初很想說,有種人的猥瑣氣質(zhì)是渾然天成的,但礙于她與褲衩兄的革命友誼,她覺得還是不說為妙。
“你被分配到哪里了?”自動繞過那個話題,千初發(fā)問。
林景淮聽到這話,馬上露出了仇大苦深的表情。“別說了,我一不能抗劍,二沒靈力,只得去藥閣了,但是我哪是當(dāng)大夫的料??!看那些醫(yī)書我就頭疼……”
千初內(nèi)心誹謗道:“你能留在這兒就不錯了,要不是你是那右相的外孫,天應(yīng)山的一個臺階你都別想踏上去?!彼滞蝗灰庾R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和林景淮握了握手,林景淮滿頭問號。
“同是后臺硬的混二代啊……”
林景淮:“……”
光陰易逝,自回天應(yīng)山,已經(jīng)三日過去了,境知弦在天應(yīng)山也適應(yīng)的差不多了,便到了正式授業(yè)的環(huán)節(jié)。
千初對自己廢柴的體質(zhì)感到很無力,的確,就她那半吊子劍法,和雞刨式畫符法,她不能教給境知弦什么,畫符需要畫符者注入靈力,運劍更不用說,按她當(dāng)年鼎盛時期,一天幾十張符咒畫下來是輕輕松松,而現(xiàn)在,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像害了天旱的枯井,擠出一點已算是不錯了。
不同于往日,境知弦到了自己門下,司觀云定是不會親自教他,現(xiàn)任師傅褚千初又是個歪貨,境知弦哪有出頭之日,但是境知弦不可以一事無成,他還要搞事業(yè)呢!魔界平定,他的殺父之仇也未報,不能讓他這么被耽誤下去。
于是千初深思熟慮,便帶著在人界偷渡回來的純釀和果酒,首先來到了藥閣。
“玄澤師伯,你看我?guī)砹耸裁??”玄澤看到千初帶來的東西,眼睛明顯的發(fā)了光,千初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發(fā)揮的淋漓精致,上次看見藥房最不起眼的柜子里,裝著玄澤偷偷藏起來的一壺桃花釀。
天應(yīng)山人員一律不得飲酒,那戒律上清清楚楚寫著。
“臭丫頭想要什么,直說?!彼幚闲芍R千初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便問道。千初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想要師伯親自教境知弦藥理?!?p> 老頭兒吃驚了一下:“你的徒弟,要我教?那成什么樣子,再說,他可沒入我藥閣的門!”
“他在我門下,你是知道的,我沒什么能力,我能教給他什么呢?”千初撇撇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似乎就差眨眨眼,她的眼淚就能掉下來。
“別跟我來這一套啊,我不是那玄佰,不吃你那一套。”老頭兒毫不客氣,對千初翻了一個白眼兒,背過身去。
千初見狀,便擺了擺手,“那行,看來師伯不喜歡酒這個東西,那藥房柜子里的,我也一并帶走,交給我叔叔吧!”說罷,千初作勢便準(zhǔn)備走向藥房。
“臭丫頭,你站?。 毙赡樛t通紅,小胡子也因為生氣而一翹一翹的。“好樣的,都敢變樣的威脅我了,真的是長本事兒了!”玄澤一個閃身,攔住了千初到藥房的路,
“那什么,你那酒讓我嘗嘗?!甭牭竭@話,千初便知道見這事兒有戲,連忙上前遞上了酒。
藥老似乎試圖找回自己一點兒為老的尊嚴(yán),便說道:“那小子若是沒用,就連你一并處罰?!鼻С跣α诵?,扯開酒封,連忙倒了一杯酒呈遞上去,“那是自然?!?p> 午時三刻,劍閣內(nèi),玄漠正教導(dǎo)完弟子新的劍式,正準(zhǔn)備往回走,便發(fā)現(xiàn)千初鬼鬼祟祟的跟著他,玄漠停住了腳步,無奈道“你又來干什么?”
“玄漠,你能讓境知弦去你那兒學(xué)劍嗎?”玄漠沒想到千初是來求他這件事的,看著面前少女的面孔,他想起了幼時的褚千初,不停地在他身邊晃來晃去,像小尾巴一樣甩都甩不開。
褚千初充滿希冀的目光令他無法躲閃,于是他無可奈何道:“可以,但他能不能在劍閣呆下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鼻С跏指吲d,便笑著一把拍向了玄漠的肩膀,說道:“玄漠!感激不盡!”
褚千初記得劇情描寫,玄漠算的上是褚千初的幼時玩伴,小時候關(guān)系很好,玄漠是上一任劍閣師尊從山下的林中遇到,從狼口下救下來的崽子,他將玄漠帶回了天應(yīng)山教養(yǎng),取名玄漠,待自己飛升后,便將劍閣師尊的位子傳給了他,他性子內(nèi)斂,小時候與年齡相差不大的褚千初一同長大,感情甚深,但少女心思多變,褚千初后來漸漸被更加優(yōu)秀的司觀云所吸引,也就不再去找玄漠了。
見玄漠答應(yīng),千初連忙說道:“他不會讓你失望的!”玄漠點點頭,“希望如此?!?p> “劍閣中還有事務(wù)要處理,我先行離開?!币娦撸С醣阃鎰e,準(zhǔn)備回辭卿閣告訴境知弦她的安排。
剛?cè)朕o卿閣,境知弦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翻看著從藏書閣帶回來的書籍。千初把讓他入劍閣學(xué)藥理的事兒告訴了境知弦,他沒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千初也習(xí)慣了他的這種態(tài)度,畢竟她不是女主,指望不上他給她有什么好臉色。
“至于天機(jī)閣的課務(wù),實屬無能為力。”千初試探性的說道。
境知弦沒有回答。
千初轉(zhuǎn)過身,從自己房內(nèi)拎出了正在睡覺的小黑,坐在境知弦的旁邊,為小黑梳毛,小黑本來被千初吵醒有些不滿,但梳毛甚得它心,便舒舒服服的趴在了千初的膝蓋上。
天應(yīng)山鮮少有今日般的好天氣,日光不盛,還有陣陣微風(fēng)掠過。
“褚千初”
境知弦突然叫了她一聲。
“嗯?什么事?”千初正聚精會神地給小黑梳毛,聽到境知弦叫她,她才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境知弦見千初一直盯著他,便摸了摸耳垂,咳嗽一聲,別過了目光。
境知弦知道,沒有褚千初幫他打點周旋,他可能真的就要在天應(yīng)山當(dāng)個閑人了。
反派一直都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境知弦在心中醞釀了許久,終于蹦出來了兩個字:“無事?!?p> 千褚正在心中誹謗著境知弦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不過想想,他似乎每天都不正常。
陽光曬的千初有些困,她打了個哈欠,繼續(xù)給小黑順毛。
“我在你房里放了一份糯米糖,是別人不要了的,你愛吃不吃。”說完這話,境知弦收拾了書本,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境知弦有些氣惱,天機(jī)閣的師兄下山省親回來,給新入年紀(jì)較小的孩子都帶了一份兒糯米糖,遞給他的時候,他首先想要拒絕,他雖是八歲形態(tài),可骨子里卻是個成年人,怎么吃這種小孩子吃食,可他想到了某個人丟掉的糖葫蘆,沒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已經(jīng)伸出手把糖給接了下來。
一瞬間,境知弦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去打座修練一下,好好清清自己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