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厲家為什么挑了魂家?”
蕭清沉吟了一會兒,道:“在洞中,我相信了她是魂族的人,當(dāng)時便想起了你說的話,覺得可以將此事和你們先前經(jīng)歷的怪事聯(lián)系在一起了。知道是厲家搞的鬼之后,我又不能確定了,畢竟之前的那些事,都是與魂族相關(guān),卻與厲家毫無關(guān)系。但如若之前厲家確實跟蹤了你們,那選擇嫁禍給魂族,也就不奇怪了。”
凰古接過話頭:“從她說的那些話看,厲家確實跟蹤了我們。不然,她不會知道魂阡渡對凌兒的意思,也不會知道凌兒體質(zhì)特殊?!?p> “體質(zhì)特殊這一點,確實奇怪。這一路上,也就只有在顧家遇上了一次三日草。要么,他們在顧家也有眼線,要么,顧家與厲家就是一丘之貉?!饼埡治龅馈?p> 龍凌無意間朝蕭清看去,恰巧看見她露出遲疑的神色,似乎想說什么。
“清兒姐姐?”龍凌喚了一聲。
蕭清恍惚間轉(zhuǎn)頭,對上了龍凌詢問的目光。
看著龍凌,猶豫再三,蕭清還是決定說出來:“有個細(xì)節(jié),我方才沒有說。她說起凌兒時,提到了我與龍族長的舊事?!?p> 蕭清方才給四人講述時,刻意隱去了這一段。
四人此時聽蕭清說出這話,也是有些尷尬。
“方才覺得不重要,現(xiàn)在想來,卻是奇怪?!?p> “為何奇怪?”龍凌不解。
“回魂江與天石城、與洞仙谷皆相隔甚遠(yuǎn),素來也沒有什么來往的,不應(yīng)該對我們兩家往日的糾葛有了解。這句話,不是在嫁禍,是她不經(jīng)意間說出來的。”
龍寒皺了皺眉:“未必。凌兒的周歲宴,厲封和魂伯都在場。說不定……”
龍寒沒往下說。不過幾人都知道他想說什么。
說不定,兩人都在席上聽到了些閑言碎語。
蕭清搖頭:“用這個來嫁禍,特征太不明顯了,我都想不到的事,提了有什么用呢?”
“可就算是不經(jīng)意說出來的,又能意味著什么?”龍寒還是不明白。
其他三人也是不明白蕭清的意思。
“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語氣太自然了。我能感覺到,她對那些往事很熟悉。厲家的一個死侍,為什么會對天石城和洞仙谷的事熟悉呢?”
龍凌有點兒懂了:“你是懷疑,一直都有厲家的人在我們身邊,在天石城?”
“或許是。”蕭清也并不很確定。
“唉?你們說的闖了凌天閣的那個黑衣人,你們是如何知曉,他是厲家死侍的?”蕭清突然問道。
“這說起來也是巧得很,沒過多久,又來了一個偷書賊,又被當(dāng)場抓了。后來他就留在了龍家。就是他發(fā)現(xiàn)黑衣人的假面和毒記的?!饼埡卮?。
“他又怎會知道?”
“他是個孤兒,四處漂慣了的,據(jù)說是漂到九毒峰的時候,不小心碰上的,差點兒死在厲封手里?!饼埡牫隽耸捛宓膽岩?,“楓哥在龍家十年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心里有數(shù),不會是他?!?p> 蕭清相信他們的眼光。
“或許,這都還不是最讓人頭疼的。”龍凌的聲音異常地冷靜。
“還有什么?”凰穎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
“你忘了嗎?厲封十年前就失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