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媽的長孫——就是她大兒子大濤之子劉帥,看到班里最近有寫紙條的時尚,就也寫了張紙條,給了心目中的小女神吳盼盼。
盼盼卻把那紙條團成一個紙蛋蛋兒投擲了回來。
小蛋蛋四處亂蹦,再也找不到了。
后來感覺好像它蹦進心房——也不知哪間,也不知一共我的心一共有幾間房啊。
這個紙蛋蛋子像一個疙瘩長在了小帥的心肌上。
小帥在課外活動時間滿臉漲紅地去找盼盼質(zhì)問:“你為什么這么樣的態(tài)度地拒絕我的紙條?為什么劉江和屈天豪也給你遞紙條了,你只是在背面寫了批語送回來,而把我的團得那么狠?”
水平不流,人平不言,大家都是兩條腿的,為啥看我像看四條腿的小蟾蜍呢?
“因為我對他們有一點興趣,而對你半點兒興趣都沒有!”
“為什么呢,我哪兒不如他們了?”
“你家太窮,少年窮則中年窮,窮家里養(yǎng)不起寄生蟲!”
“莫欺少年窮!”
“行了,你還30年河?xùn)|30年河西呢,你有那兩下子嘛?”
“屈天豪家里是富不假,可劉江家里比我家還窮呢,為啥你高看他一眼?”
“他爹會武術(shù),會雞腿熊膀虎抱頭,等等絕招,以后我假如嫁到他家還能學(xué)點武術(shù)呢,那叫武術(shù)世家。你家有啥呀,你爹你爺爺干的工作有含金量嗎?你爺爺是垃圾工,你爹爹是打工,我可不想將來當(dāng)女工。”
“他家是武術(shù)世家?假的吧?盼盼你被騙啦!我家才是真實的武術(shù)世家呢!你以為我吹牛呢?看你那模樣子,像東施效顰似的。要不這樣,我和他兩家各出一個代表人物,找個土坡當(dāng)擂臺,比試比試。我們家我哥哥最厲害,他們家是他爹吧?他爹敢迎戰(zhàn)嗎?”
“好,我可以跟他說?!?p> 盼盼就去找劉江說了。
于是劉江回到家里就慫恿他爹劉磊,與從鄉(xiāng)下來的劉家去比試功夫。
劉磊對兒子說:“我練武是為了掙錢,沒有利益的比武是愚蠢的!”
“可我們那是比武招親——不對,比武定親呢。你的比試,是我的愛情的需要哇!”
“小孩子胎毛還沒干呢,知道啥叫愛情?”
“現(xiàn)在男女比例失調(diào),談對象要從娃娃抓起嘛!”劉江的媽媽這時插話說。
劉磊一陣暈。
老子的時間誠可貴,兒子的愛情價更高,劉磊就決定去點到為止一回。
他見到劉帥的爸爸和爺爺,一看就知道是普通莊稼人,會掄鋤把子但不會掄形意棍,沒有功夫。
“武術(shù)和氣功表演賽,現(xiàn)在開始!”在某個僻靜的小場地上,被請來當(dāng)裁判的屈天豪宣布大賽開始。
劉江的父親劉磊上場了。因為劉磊今天穿了一身類似跆拳道服顏色的白衣裳,屈天豪就吟誦詩歌道:“滿身雪白走將來!”
唐伯虎寫的那首詩成了課文后,老師讓背過,他只背過了這么1句,不料現(xiàn)在學(xué)以致用了。
劉磊表演個形意雞腿姿勢,就是一個低調(diào)的金雞獨立,紋絲不動,內(nèi)家功夫顯而易見。
劉撲街則在那兒表演開心一刻。他劈個叉,卻只劈成個大八字,就捂著大腿根呲牙咧嘴地呻吟起來,好像生殖系統(tǒng)撕裂報廢啦。
盼盼看到了垃圾似的,在嗤之以鼻。
比武雙方拉好架勢了。劉磊說句“承讓”,毫不客氣地用一招虎撲子撲過來。
他曾用這招撲倒挒跌過各色牛人,從沒失過手。
可是,這次,對手就像和釘在榆木板子上的釘子,紋絲不動,還把他硌疼了。
換發(fā)崩拳。
這可是只打過沙袋的狠招哇。
不料拳頭被對方用胳肢窩夾住,再想抽卻怎么也抽不回來了。
盼盼突然胃里不好受,吐了,捂著胸口走了。
劉江眼圈一紅,哭著跑了。
屈天豪膽快嚇破了,沒命地逃回家去了。
劉帥挺直了胸脯,本來就顯胖顯高,現(xiàn)在更壯健了。
哈哈,我哥哥的氣功真厲害啊,遠遠勝過武術(shù)家的能耐,就像一個汽車輪胎,打足了氣后,大貨車都壓不毀它,它還能把大貨車給弄跑!我估計,他要是穿越到《水滸傳》里去,108個梁山好漢一起上都沒用!
抽空我再給盼盼寫個三寸半紙條遞過去,看她還敢退件不,還敢說我家不是武術(shù)世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