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馬上撲過去捂敏敏的嘴,把她推出屋去。
我雖然是個受氣的狐貍精,但也不想狐假虎威。
“你爹是誰?”馬嵬坡繼續(xù)叫喊。
有個副科過來了解到發(fā)生的事,把馬嵬坡拉到了自己屋里去。
“你不知道馬娟他爹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他爹是他娘的配偶!”馬嵬坡振振有詞。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啊,他爹是馬耀?!?p> “馬耀?!”
馬嵬坡正雙手攥著個300多塊錢的玻璃水杯呢,杯子馬上落地破碎,接著人癱坐在地上,抖如身處地震中,左手掌和左屁股蛋都被玻璃深深扎入。
鎮(zhèn)綜合辦公室的倆年輕小伙把他扯起來,幫他拔了玻璃,按壓了傷口止血。
我特么真是活膩味了,故意找死,不會今晚就腦袋搬家吧?
他嚇得找了把水果刀掖在秋衣里。
還不行,我得趕緊去個保險的地方躲躲。
派出所那邊比較保險,我去那邊吧。
他去了后院派出所里,也就和所長熟悉,去他屋里吧。
剛走到所長屋里,還沒坐下,刀子掉了出來。
所長一愣。正在屋里請示工作的女警子彤看到刀子,第一反應是圖窮匕見,過去一個絆摔,把馬嵬坡摔倒在地。
“別打我,我是來避難的,馬耀要殺我!”
“馬耀?!”所長噌的拔出了手槍。
“不是,馬耀沒來。他派了他女兒來,在三樓一瞪眼,我在二樓就摔倒了。”
“隔著樓板就擊倒你了?”所長把槍放回了槍套,“馬娟隨她媽媽,不是那種孩子,你就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了?!?p> 馬嵬坡這才稍稍安定。
從此他藏獒變哈巴狗,對馬娟像對待女神一樣,畢恭畢敬,認為她最順眼最可敬,干啥都漂亮,說啥都順耳,不干活也是勞模,放個屁都是薰衣草的清香。
“馬娟妹妹,咱倆的矛盾屬于同事之間的內(nèi)部矛盾,千萬不要對你爹說哦!”
娟子沒理他,好不適應:一個拉屎放屁的窟窿怎么突然變成有舌有牙的人嘴了呢?
敏敏看娟子境遇逆轉(zhuǎn),替她高興。
敏敏的哥哥良子在馬耀的公司上班。一天敏敏告訴了哥哥馬娟在周屯的遭遇。
良子聽后說:“現(xiàn)在我們老板馬耀好像有些丟權(quán)了,一個叫莫璃的和他靠著,像慈禧太后或武則天年輕時候似的,把丈夫的大皇權(quán)奪了不少?!?p> 敏敏轉(zhuǎn)告了娟子。
娟子現(xiàn)在也對于爹爹的作用有了新的認識,不能不承認沾了爹爹的光。如果不是有這么個缺德爹,她可能已經(jīng)跳樓了。
“我媽和我爹掰了N年了,我爹再找女朋友也是合乎情理的,找她去又能怎么樣,或打或罵都是沒道理的?!?p> “打她罵她做啥,要到錢就行了唄?!?p> “要錢?不合適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經(jīng)過了馬嵬坡欺負你的災難,你還沒看到勢力和錢的重要性嗎?該拿的錢不拿,就是浪費人生,下輩子還投胎窮人,世世代代當窮鬼。曬物要趁中午,爭奪要趁勢力,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等你爹老了,沒勢力了,你想要利用也利用不了了。”
娟子就點點頭。
敏敏就向她哥良子要到了莫璃的手機號碼來,讓娟子加上她的微信。
“后媽!我是馬耀的女兒馬娟,找你出來有事要說。你務必要出來,并且不能告訴我爸爸!”
把我誤以為成馬耀的續(xù)弦了?莫璃猜測著,并感覺外界這樣認為對自己也無害而有利。就和娟子見了面。剛想裝逼喚聲“閨女”,娟子說話了:
“我是要賬的!”
“要賬?你是說我欠你母愛?放心吧乖女兒,以后嘴甜一點,媽媽我會給你好多壓歲錢的!”
給個和我同歲甚至大點的女孩當娘,也挺好玩的呢。
“我爸的公司被你垂簾聽政了,你要給我200萬?!?p> 200萬?哼,別人可能怕你,我可不會,我知道底細,現(xiàn)在馬耀是廢肉一攤,不會咬人了,還連人參都不會咬了呢!我要罵你一通,讓你知難而退,以后不敢來。
“你敢威脅我?沒大沒小的東西!后媽也是媽,你給我拜過年還是洗過腳?要錢沒有,不把你按敲詐送交派出所就是客氣的了!”
娟子和敏敏有點傻眼。
果然世界上要賬最難。
想個什么辦法不蒸饅頭蒸出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