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穿城猶如東風(fēng)助,無奈接連風(fēng)波起
聽到這人竟然說放行,站在城樓上的王荃下巴都要驚掉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重復(fù)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
“主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私開城門放敵國通行,要是讓城主知道,那我這腦袋恐怕是保不住了!”王荃提醒道。
“表哥那里我自然會親自解釋,你只需開城門即可。如果你再啰嗦,我便現(xiàn)在要你的命!”對方的聲音冷清帶著霸氣。有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感覺。
王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聽那人的命令開了城門。
白沐澤、厲蒼、阿魯特、我還有尉遲嘉嘉都驚呆了。
剛才還是兵戎相見的架勢,怎么就因為我微不足道的威脅就改變主意?而且還是他完全占優(yōu)勢的情況下。
要知道當(dāng)時那個情景如果他要殺我簡直易如反掌,到底是什么讓他改變了主意,不僅沒有殺我,反而放我們過城去呢?
白沐澤上前去,朝那個人行了一個禮道:“今日叨擾借路實屬無奈,多謝兄臺相助,敢問兄臺大名,日后有機(jī)會定當(dāng)回報。”
那人單手輕輕一揮:“不必!”
說完,這人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城內(nèi)走去。臨進(jìn)城門,那人似乎是想說什么,頻頻向我們這邊看了好幾眼,但最終他什么也沒有說。
白沐澤怕再生變故,趕緊帶我們過了城。大概用了一個時辰,我們順利到達(dá)了庫車城的西大門。
出乎意料的是,那面具男子早早的就站在了城樓上,似乎是特意在等我們。
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城門打開,我們依次出城,就在要進(jìn)城門樓的時候,我無意間一抬眼,正好與那名面具男子四目相對。見如此情況,那男子便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別處。
雖然戴著面具,我不能知道他的表情,但他的動作卻讓我產(chǎn)生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我自己都不知道。
尉遲嘉嘉也許是看我臉色有點難看,便關(guān)心地問道:“姐姐,你怎么樣?是不是不舒服?”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可能剛才被嚇到了?!?p> 聽我這么一說,尉遲嘉嘉也回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來還真是奇怪,之前不讓進(jìn),現(xiàn)在又讓進(jìn)!你說那個人怎么這么奇怪呀!”
“誰知道呢?”我笑著搖搖頭。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隨即,一只灰色的鴿子從天上直沖下來,擦過我的頭頂,停在了在我身后的白沐澤的胳膊上。
白沐澤取下鴿子腳上的鐵環(huán),在鐵環(huán)的縫隙中塞著一張帶字的紙。
是戰(zhàn)報!在場的所有人神情突然都緊張了起來。
我屏住呼吸,腦中只有一個想法:不要有壞消息!千萬不要有壞消息!
白沐澤看后,神情一下子變得嚴(yán)肅起來:“郭昕說,回紇并沒有撤兵,反而這幾天有聯(lián)合吐蕃再次強(qiáng)攻的勢頭?!?p> 怎么會這樣?!我的心頓時就像是裝進(jìn)了一塊巨石,壓的我?guī)缀醮贿^氣來。
“按說自己國家被打,他們回紇為何不撤兵保國?據(jù)我所知,回紇有近十萬人參與了碎葉城的圍攻,他們邊防空虛的很!這種敵人都打到邊境了的情況還不撤兵,這說不過去了。”阿特魯冷靜分析道。
“莫不是他們猜出咱們在玩圍魏救趙聲東擊西???”厲蒼撓了撓頭,表示很不理解。
“或者說,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也說不定!”尉遲嘉嘉補(bǔ)充道。
我搖搖頭,這不大可能,當(dāng)時商量這個計劃的時候,只有我、李元裴、白沐澤三個人而已!
要說走漏消息,李元裴絕對不會。因為經(jīng)過這么幾天時間的相處,我能感覺出李元裴是個忠君愛國的人,絕對不會串通敵國做賣國賊!
而白沐澤則更不會有嫌疑,因為郭昕帶走的援軍里有一部分是龜茲王府的親兵,如果他要讓碎葉城垮掉,斷不會做如此畫蛇添足的事情。
可究竟是為什么回紇沒有退兵呢?現(xiàn)在想這么多也沒有用,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助舅舅他們渡過這次難關(guān)才是正途。
我們一行人又走了約摸一天一夜,終于到達(dá)了位于極西之地的碎葉城附近。
據(jù)探路回來的親兵來報,此時碎葉城正門已經(jīng)被駐扎在那里的吐蕃軍隊包圍了。里面的人進(jìn),進(jìn)不去,出,出不來!
而其余的三面門,情況也和正門差不多,根本沒辦法進(jìn)去。包圍之森嚴(yán),叫人難以想象。
“要我看,就跟他們正面硬剛!如果郭昕他夠配合,里外夾擊,我們怎么會進(jìn)不去!”厲蒼握緊拳頭,深情激揚。
白沐澤搖搖頭道:“我們?nèi)羰菑恼鎻?qiáng)攻,那先不說郭昕配不配合,即使配合,正門離東西兩個側(cè)門這么近,一旦正門有動靜,其他兩個門的守衛(wèi)肯定會率先支援的。到時候,我們就像包餃子一樣被他們包在里面,想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阿特魯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都不行那要怎么辦?!”厲蒼緊握的拳頭握得嘎吱響。
“要我說,咱們不如挖地道進(jìn)去!這樣多掩人耳目!”尉遲嘉嘉提議道。
“若真是像你這樣做,等地道挖通不知猴年馬月去了!”白沐澤撇撇嘴。
“我哪里知道挖地道耗時間?我又沒挖過!”尉遲嘉嘉對白沐澤的白眼非常不滿,但她好像也沒有找到事實反駁他,只是隨意找了一個理由。
“你沒挖過坑?那你還沒有沒種過地么?一天你能刨幾畝地?說來聽聽?”白沐澤打開折扇,猛地在尉遲嘉嘉面前了幾下。
“你……你算什么王爺!只會欺負(fù)弱小女流之輩!”尉遲嘉嘉反擊道。
“就你?也配叫弱質(zhì)女流?你這力氣,說能殺死一頭牛我也信!”
我默默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談話,心里卻有自己的打算。
“秋荻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呀,這個無賴欺負(fù)我!”尉遲嘉嘉被白沐澤懟得漲紅了臉,說不過他,只能找我來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