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馨,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家吧?!苯煊訉燔跋铝酥鹂土?。
這讓江天馨很不高興。
她沖江天佑沒好氣道:“二哥!我看你就是個縮頭烏龜!難怪大哥敢這么肆無忌憚欺負你,沒出息!”
江天馨說完這句話氣哼哼走了。
臨走的時候用力摔了一下房門,房門和門框碰撞在一塊的聲音像是一記響鼓敲的房間里另外兩人心里猛的一震。
黃小米發(fā)現(xiàn):江天馨一走,江天佑臉上表情立馬輕松起來。
他大大方方從輪椅上站起來,做了個伸展運動后邁著輕松的步伐走到病房落地窗前心情不錯欣賞風景。
這讓她不覺訝異:“這家伙變臉的速度還挺快?”
剛才他當著江天佐的面扮委屈,當著江天馨的面裝縮頭烏龜,那他當著自己的面呢?又想扮演什么角色?
黃小米悶聲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來,靜靜盯著江天佑的背影想心思。
前世這個時間段江氏醫(yī)院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接下來醫(yī)院的生意就越來越差最后差點關門倒閉。
現(xiàn)在想來,江氏醫(yī)院的生意逐漸衰敗八成跟今天江天佐說的那位身份貴重的病人——黃老的病情惡化有關。
黃老的病主要問題在心臟上,按說江天佑曾是國外最著名外科和心臟病專家的學生,這樣的病情是他最擅長的。
難道......
黃小米腦子里想到一個黃老病情惡化最為合理的解釋:必定是江天佑心里忌諱黃老的特殊身份沒敢用最先進的針刺心臟刺激跳動法來治療他。
凡事都有兩面性。
往往成功率最高的治療方法也是危險性最大的治療方法。
對于大多數(shù)醫(yī)生來說,最常規(guī)的治療手法才最保險,依江天佑謹小慎微的個性必定不敢在黃老的治療方案上做出冒險的決定。
一定是這樣!
黃小米心想。
江天佑轉身回頭的時候看見黃小米正蜷縮在沙發(fā)上眼神空洞往前看。
從她眼神方向看起來,像是在看自己,偏偏自己轉身過來的時候她臉上卻沒有半點反應?
這讓他不由心生疑惑。
“黃小米?”
江天佑走回沙發(fā)旁坐下,一邊喊著黃小米的名字一邊伸出一只手故意在她眼前左右擺動幾下。
“干嘛?”黃小米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江天佑問。
“我在想你為什么不用針刺心臟刺激治療法去治療那位黃老?”黃小米脫口而出。
江天佑臉色一怔!
“她怎么會知道針刺心臟刺激治療法?這明明是外國專家最新研究治療心臟疾病的科學成果,她一個醫(yī)學院本科生怎么可能知曉?”
他看向黃小米的眼神透出從未有過的戒備。
若不是她這張臉原本就是他心里無比熟悉的面孔,他真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以前的黃小米?
黃小米很快察覺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異,當即意識到自己失言。
作為一名有著十多年臨床經驗的名醫(yī),她隨口說出“針刺心臟治療法”并不奇怪。
可她怎么忘了?在江天佑眼里,她現(xiàn)在的身份還只是一名南都醫(yī)科大學沒畢業(yè)的本科生?
以江天佑老謀深算的個性聽到自己剛才的話要是沒什么想法才怪?
她還沒來得及編織好借口,聽見江天佑冷冷聲音問:
“你怎么知道針刺心臟刺激治療法?據(jù)我所知這項技術即便是國外的專家也只是小范圍內有人知曉,更別提國內了?”
“我?”
黃小米張口結舌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