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江……表姐,城主膝下是否……就你一人?!鼻貢詥柕?。
“你……還真敢問?!苯斓の⑽櫭嫉?。
同時,秦曉的提問加深了她對秦曉的懷疑,她覺得秦曉,應該是叫做……江曉才是!
秦曉似是為了掩飾尷尬,拿起了木桌上的茶杯。
茶杯里面已經沒有茶水,他只是裝模作樣地抿了一口。
在喝茶時,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一翹。
他之所以問江天丹這個問題,是不想讓江天丹從他的姓名,進而猜到自己是秦家人的身份。
關于城主膝下只有一女的事情,整個安山城都曉得,壓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敢問江天丹這個問題的怕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是?!苯斓ず喍袒卮?。
同時,她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秦曉,似是想要將秦曉整個人都看穿。
可秦曉卻是一臉平靜,微笑的看著她。
被這個長得像自己的父親年輕了三十歲的家伙微笑的看著,江天丹久違的臉紅了。
“表姐,舅舅怎么還不來?”秦曉問道。
江天丹偷偷翻了個白眼,剛才這家伙還稱呼她的父親為令尊,叫她是江千金,現(xiàn)在就都改口了。
“秦……表弟是有什么急事嗎?”江天丹問道,她可是聽說了,秦曉是入夜后才來到城主府,她覺得應該是有急事,才會這么趕。
“不瞞表姐,確實是有急事。”秦曉道,同時,秦曉裝模作樣地放下茶杯,將茶杯的里面展現(xiàn)給江天丹。
徐天丹瞟一眼茶水,轉身向站在身后的小桐道:“小桐,你讓人去找老管家將我父親叫來,再備點茶水和點心。”
“是。”
秦曉看著小桐離開偏廳,他暗暗松了口氣。
總算是能見到城主了,不枉我燒掉那么多的腦細胞……秦曉心想。
從他來到城主府后,別看他就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做這些事情的難度可比他去學游泳難了不知道多少。
他在來城主府之前,就清楚自己是入夜后來訪,以及禮數(shù)不夠周到。
可明天就是家主繼承大選,他已經沒有時間磨蹭,必須今晚就來見城主。
至于禮數(shù),若是要周到的話,他就必須要來城主府之前,派下人通知,然后再……反正就是一系列繁瑣的流程,最后再帶個禮物登門拜訪。
秦曉可沒有時間去等這個繁瑣流程走完,何況他還是偷偷來訪。
既然要省略,索性就全都省略,做事只做一半的話,更加不合適。
省略掉各種程序之后,他想要走過城主府大門,進到城主府,就必須燒掉一些腦細胞。
秦曉第一時間跟管家挑明城主是自己的舅舅,這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若是他沒有用這一點唬住管家,他可能連城主府大門都走不進去,會被管家以各種理由搪塞走。
畢竟,他一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在入夜后來到城主府拜訪城主,還說城主是自己的舅舅,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他更加清楚,要不是他特地穿了一身他衣櫥中最為奢華的衣物過來,他恐怕是會被管家直接趕走,而不是被理由搪塞走。
進到城主府之后,他猜到管家可能還是會以各種理由搪塞走自己,區(qū)別只是在他有沒有被拒之門外。
于是,他試著通過仆役暗示管家,讓管家將江天丹江千金找來。
至于之前他之所以能夠猜到江千金要來,是因為仆役是被管家叫著離開,他就猜到管家確實壓根沒有去找城主,并且管家會詢問仆役跟他的談話內容。
在這之后的一小段時間內,管家沒有再過來,也就是說,管家得到了他的暗示,去找了江千金,不然的話,管家就會在短時間內過來,并以理由搪塞他,讓他離開,或者是過來提前告知他城主要過來。
總之,從來到城主府門口后,就是秦曉和管家的一場無聲的博弈。
只不過秦曉在暗,管家在明。
管家在秦曉的一步一步的“指示”下,最終,幫助秦曉找來了江天丹。
江天丹過來后,事情就好辦了。
因為江天丹看到他的相貌時,基本就確定了他跟城主有血緣上的關系。
至于管家為什么在看到他的相貌時,沒有什么反應,秦曉只能歸咎到管家眼睛不行了,畢竟,管家已經是滿頭白發(fā)了,眼花也是情有可原的。
沒過多久,小桐讓人帶來了茶水和點心。
秦曉和江天丹吃著茶水和點心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當然,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秦曉在跟江天丹打探城主府的消息。
不過,江天丹可不傻。
她可不會隨便道出城主府內的消息,即便秦曉極有可能跟城主有血緣關系。
其實,這主要是秦曉并沒有專心在打探消息。
要不然,就徐天丹這個單純的未成年小女孩,他想要套出什么消息,就跟吃飯睡覺那般簡單。
沒讓秦曉久等,偏廳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中年男人,走起路來悄無聲息。
若不是秦曉一直關注著門口,他恐怕都不知道有個人走過來。
那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看似隨和的笑容下,卻有著一種難掩的威嚴。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安山城城主,江城主,江林。
江林的相貌確實跟他有些相似,至于相似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出門走在一起,會被認為是父子那種程度吧。
還有,雖然江城主跟秦山的年齡相近,但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快要步入老年的中年人,反倒看起來像是剛剛步入中年。
他走到附近時,秦曉連忙起身行禮道:“晚輩秦曉,見過舅舅?!?p> “父親!”
江天丹被嚇了一跳,她剛剛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身后多出了一個人。
“坐?!苯值馈?p> 秦曉和江天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秦曉作出這個反應不足為奇,可他卻疑惑江天丹也是如此。
看來,這個城主平日在家里很有威嚴吶,還是說……江天丹這個小女孩是在父親的嚴厲管教下長大的?
秦曉沒有多想,坐回先前坐著的木椅。
江林緩步走到上坐坐下,就隔著秦曉和江天丹不到五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