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塵收起流彪的儲物戒指和銀槍,放飛自我的卻是人戈。
“去吧!”
別看“人戈”隨他這個主人征戰(zhàn)多年,大多時侯就是一個頑皮的孩童,只是,它的“童心未泯”的陣仗確實是有一點大啊!
《地塔》的這一層,頃刻之間,陰風陣陣,彌漫的黑氣像漲潮般席卷而去,刷新已久的這一波怪物,成片成片的被浪潮瞬間淹沒。
“太暴力了!”雨塵嘴角上揚輕嘆,隨后佇立遠望。
還好,佟雪兒不在,否則,見人戈此等清怪能力,不知要給它主人雨塵多少個暴擊。
滅掉流彪,雨塵沒多看得到的戰(zhàn)利品,他在反思。
從人戈吞噬流彪反饋來信息,雨塵了解到,流彪是百年天驕不假,但也極其自大、狂傲和偏執(zhí),僅僅因為游思思提了幾嘴雨塵,又見蘇寒韻多看了雨塵兩眼,他就企圖折辱和謀害雨塵,又眼紅雨塵的身法和劍法,非要虐殺人,倆人注定只能活一個。
雖如此,雨塵仍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殺性不改呢?萬楓的分身,盜擄小孩的死侍們,鐘離博、劉云和白樓殺手等等,折損在自己手上的人命已經(jīng)不少了。就拿流彪來說,除了“注定活一人”,還是有別的選項:“逃”。
雨塵想跑,憑借“瞬移”,誰能追得上呢?
倆人對戰(zhàn)那么久,既是雨塵技癢要檢測一下自己的綜合戰(zhàn)力,也是想給對方一個“不打不相識”的機會而已。
可惜!流彪不這么認為,最讓他死不瞑目的是沒有太認真,沒有全力一赴,沒有……諸多“沒有”中任選其一,結(jié)果會怎樣?
作為一個頂極殺手,殺人,一招足也。
而你,并不在例外之中。
如果,流彪聽到這一答復,他會不會“詐尸”呢?
算神雨塵,注定讓太多人后悔:與他為敵!
少頃,撒歡回來的人戈給雨塵帶回來了好多裝備,且不看品質(zhì),光是五顏六色的一大堆,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當然,雨塵也明白它的小心思:“行啦,知道你比誰都能干,有獎!”
給人戈一個寵愛的輕彈,一人一匕認準一某個方向,躍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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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未知的洞府。
枯坐的流螢族大長老流謙正在觀摩一件秘寶,這是一枚精致的古玉,經(jīng)年光輝不散,九彩霞光層層縈繞,絢爛奪目,里面隱約還傳出轟鳴聲,極具神韻。
他已經(jīng)參悟幾年了,希望能從古玉里面得到啟發(fā)。他直覺告訴自己,說不定很快他就能突破現(xiàn)在的境界了。
忽然,他的意念從古玉里撤回,揮手招出重重能量,暫時壓制住了古玉。又揮手在古玉上布了層層封印之后,才收了起來。
然后,他慢慢起身,磅礴的威壓擠滿洞府,如汪洋般翻覆洶涌:“彪兒死了,是誰?怎么敢!”
兒子的天賦和實力他清楚,對方肯定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或者,老一輩不講規(guī)矩不知羞對年輕一輩出手了!
“不管是誰,會讓你們知道復仇的努火!”
他長袍飄落,犀利的目光漸漸陰霾灰暗,陡然升起的氣勢,帶起浩瀚的氣場,轟隆悶響,讓整座洞府都劇烈地顫抖。
“哼,流螢一族是時候出世了,這一次誰攔,殺誰!”
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氣彌漫洞府,像是萬千氣流憑空亂竄,而在他一走出去,身后的整個洞府,便在轟然中炸裂坍塌,成了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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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晶瑩的露珠躲在花瓣上,寶石般花葉子交錯、重疊地長在一起,形成一只只大花盤,花莖柔軟得好像優(yōu)美的曲線一樣延伸著。而每枝花莖上,花盤累累,緊緊相連,曲徑通幽,透著滿滿的奇妙。
還在后半夜時分,鐵猴就醒了,且再難以入夢,是春夢擾亂得他渾身難受的不行,無從宣泄的他不得不喊起兩個跟班,來跟他賭錢。
賭桌上無輩份,他的手氣并不穩(wěn)定,一來二去,三人互有輸贏。
最終,改了賭注,也加大了籌碼!
“嘿嘿,這一把賭的是三個嬌滴滴美人的歸屬權(quán),上天千萬保佑我這一次,猴王,猴王,來猴王!”
鐵猴打定主意了,這次贏了就不多說,否則就滅了兩個狗腿子。只是跟蹤和盯梢三個入世經(jīng)驗不足的三個小妞,他一人足也。再說了,這么漂亮的絕世美女,獨享才爽,他甚至還想過,只怪自己實力不夠強啊,不然,師尊的吩咐完全可以不聽的。
“嘿嘿,摸到至尊寶,猴王對了!”
鐵猴狂喜的要跳起來了,可是當他抬眼一看兩個跟班,他倆人是什么表情?
見到什么了?二人一臉驚駭恐懼地手指著他,大張著嘴巴要喊叫什么,莫非二人知道自己摸到了大牌,想耍賴誣賴自己出老千嗎?
但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二人嘴角流血,脖頸上有一圈紅線漸漸顯現(xiàn),似乎滲出著什么。
未等他駭然要看清,想明白什么,意識墜入黑暗,頭一歪,緊隨兩人,三個頭顱同時和他們的尸身,一起仆倒在地,接著又被黑霧籠罩。
“我喜歡的漂亮妞,豈是爾等宵小想褻瀆的!”
雨塵并未多看一眼,繼續(xù)悠閑自在的朝不遠處的那個山丘前行。
不多久,只見一處幽靜的小山谷,谷外小橋流水,谷的入口是一個口袋形狀,彎曲窄小而腹地卻寬廣,谷中遍地花草,四、五間木屋,馬房、廚房、廁所等等樣樣齊全!
要是木屋外,再圍上柵欄,養(yǎng)點小動物什么的,就完美了!
雨塵輕笑著,加快了腳步:“這才是美好的早晨該有的樣子!”
此刻,天已亮了,熹微的晨光,自灶口斜照了進來,照上了忙碌做菜的佟雪兒的臉,她臉上尚有極淺的淚痕,但是,她目中卻閃動著喜悅的光彩,看來就像是一朵帶著露珠的白蓮,在早晨的微風里,冉冉初放。
院子里餐桌旁邊,游思思已經(jīng)擺好碗筷,正要喊蘇寒韻出來。
感覺到一點異常,她回頭一看,雨塵已坐下,拿起筷子就夾菜吃。
“雨塵,你這小賊從那冒出來的?”
“別護食,思思姐,這么多飯菜,我一個吃不完的。”
“胡說什么,嘴這么賤是想討打嗎?”
“嗯,對了,他呢?”游思思向雨塵走近,忽然她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
雨塵又夾了一口菜吃了,沒怎么抬眼看游思思,他微微擺了擺頭,假意左右一望:“乍得,還有人要來,誰???不行,我得搶先多吃點兒。”
“好你個小白臉,裝什么糊涂,看我讓你怎么吃?”
尚未等游思思走近來敲自己的頭,雨塵向她后一招手:“十七大姐,快來,這醋溜白菜真香?。 ?p> “韻姐,你看這家伙,才多久不見,怎么像變了一個人呀!”
“行了,先坐下吃飯吧!”蘇寒韻輕輕一笑。
看雨塵和游思思伴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變得柔和了。
“今天包子真好吃,來,你倆姐妹都來一個,雪兒姐,湯好了嗎?”
雨塵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甚至還有了當“主人”的態(tài)度。
“別打岔,那個流,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哦,那個流,流氓是吧,既然叫流氓,公的他自然去找母的去了唄!”
“不不不,我說錯了,都怪我一看到三位漂亮大姐,失態(tài),失態(tài)了,他呀,應(yīng)該是怕我們沒肉吃,去追一個母兔子去了!”
“雪兒姐,這小白臉想翻天,看來,我們得重新驗貨了!”
“別介……呀,這湯真好喝!”
“……”
這早餐四人吃的相當?shù)拿牢?,又歡喜,不枉雨塵一直調(diào)動氣氛。
臨到最后,在蘇寒韻味收起了納屋,雨塵抹了抹嘴,看了看空蕩蕩的小山谷,討好的緊跟在蘇寒韻身后,嘻笑說:“帶廚房的納屋就是好啊!十七大姐,能送我一個嗎?”
“滾蛋!”游思思叱罵中一腳踢向雨塵。
于是,在二人笑罵追逐中,一行四人急速的向《地塔》深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