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我的頭好痛啊。我好想吐……”云枌整個人靠在了葉凝身上,一邊揉眉心。
“沒事沒事,我讓她帶你回家。”葉凝安慰著說道,“你先送這位小姐回府,然后你再回來接我。”
“這怎么行?”六七面露難色,好端端的為何要分兩批接送?
葉凝瞧了他眼:“嗯?”此刻她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再問試試?
六七一眼看穿那眼中的意味,說到底自己只是個侍衛(wèi)。
“屬下遵命!”
斜靠在柱子旁的葉凝,看著遠去的馬車詭秘一笑。讓某人累些,才能解了她的心頭之恨。
出了酒肆,晚風微涼。
她借著這陣風也散了些酒氣,晃晃悠悠的走在空曠的街上,只是頭還有些微暈。
今日她有些逞強了。
不過,她倒想一直借酒消愁。
從前她苦了那么久,只有喝了酒,才敢去告白,才敢輕易的說那句“我喜歡你”。
往后余生,克制倒成了她為人的一種習慣,可心若是嘗過了那種感覺,又怎能輕易舍得那放縱的滋味。
她依照著記憶,走到了那個巷子??孔趬叄叵肫鹆艘恍┦虑?。
那晚的她也是這樣步履蹣跚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晃悠來晃悠去。
走著走著,她聽到一聲來自黑暗中的喘息。
點了身上帶的火折子,尋聲一看,卻也沒想到角落里的那人,竟然是那個一直風采瀲滟的楚王爺。
月光偏移,月色柔和的灑在了他如畫的臉上。彼時的他手臂處受了刀傷,失血過多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看著對方額角滲出細汗,估計是傷口太深,她連忙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了布條給他止血。
包扎過后,見血止住了,她打量了他一會兒。
那瞬,長久的心動,一瞬間的酒氣上涌,讓她生了不矜持的想法。
便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吻了那個人,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距離靠近了心里那個人。
一個輕吻后,她感覺有些心滿意足。
那晚上,她艱難的背著一個人,從城南走到了城北。
可她一點都不累,反而很開心。
……
想了許久,她始終想不通為何他不喜歡自己。
可能有些因緣際會是一輩子也結(jié)不了的,就好比她和他。
沉思了半天,她抬頭再看已經(jīng)月掛中天,該是她回去的時候了。
想必,某個人找她也找了許久吧。
一路直奔顧府,葉凝就看見邢管家的孫子小邢子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轉(zhuǎn)悠。
那小子見她站在石獅子后邊,驚詫的走到她跟前,“夫人您終于回來了。怎么您沒和六七侍衛(wèi)一道兒回來,因為沒能接回您,他到現(xiàn)在還在院中跪著呢?!?p> “哦?”對此,葉凝低頭輕聲呢喃道:“跪著好啊,跪久些我才高興。”
說這話時,葉凝也沒顧及到身旁還有人。
以至于小邢子有些好奇,“夫人您在說什么?是有話要交代給六七侍衛(wèi)嘛?”
“沒什么,對了,相爺在何處?”葉凝尷尬的笑了笑。
他如實的回答,“回夫人,相爺此刻在大廳里讀書呢,想必是在等夫人回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