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聽聞,連忙笑如夏花,“這當然是奴婢的好啦,能得夫人體恤?!?p> 葉凝正想回嘴,就聽見顧延頗為肯定的應(yīng)道:“阿若說的確實。”
阿若腦中回想的,是剛剛自家夫人一出來時耳朵紅彤彤的,好奇不已。只是沒敢問出來,只問為何那么早就出來了,“奴婢在外頭聽著,可是非常好奇呢?!?p> 被阿若這一提,葉凝又想起了剛剛的糗事,那顆想看熱鬧的心瞬間寂滅了。
她煞有其事道:“這雜耍一點都不好看。我們還是回府吧,累了!”
顧延聽到她如此說,只是笑。
阿若又驚了,更好奇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這日可真偏偏屋漏,又逢夜雨。
主仆三人剛回府,就看見刑管家佝僂著身子通報說,皇帝有要事找顧延商議。
立在門口,葉凝有些擔心他的身體,“你這身子能去嗎?事情可以讓別人商議,身體的本錢還是自己的?!?p> 剛剛還被她壓了,不會出事吧?
顧延一臉無礙的神情,還非常自然的拉過她的手,“放心,我知道的?!?p> 這話在旁人聽來是安慰的話,可葉凝心中實在羞愧。今日若不是她,顧延也不會跌倒。
而她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無所適從。好像他們不該如此,卻只能如此。
顧延去后院換了身衣裳,原本身上穿的那件有些臟污,實在不能入宮面見。
而葉凝坐在前廳與管家說話,只因她想起白天街上看到的那人,便知道刑管家昨晚違背了她的意思。
杯蓋拂去茶沫,葉凝目光晦暗不明,“管家,昨日的那個小賊呢?正好您現(xiàn)在將人帶過來吧?!?p> “夫人……”管家吞吞吐吐然后跪下,許久才開口道:“求夫人恕罪,那孩子被老奴放走了?!?p> 見他實誠,葉凝也沒了那個追問的心思??粗扒纳碜?,葉凝無奈,“管家,救人一命是勝造七級浮屠??赡惨靼祝晃斗趴v只是害他。”
“老奴明白?!?p> 見他應(yīng)了,葉凝也不想多說了,“管家,快到晌午了。你去吩咐廚房煮些滋補的大骨湯來吧?!?p> “諾?!?p> 管家離開后,葉凝想起人堆里發(fā)生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卻發(fā)現(xiàn)那上頭的熱度依然不減。
心中回想的,是顧延那焦急的神情,她這是怎么了?為何一直想著那個家伙?
不好,不好。
她這個人是不該如此的。
……
顧延回來時葉凝還坐在原地發(fā)呆,人進來了,她也沒在意。
等他的身影在她頭頂留下一陣陰影時,才回過神來。
“你……事情商議完了?”葉凝也不知從何處開口,“有什么事嗎?”
“無礙,只是萬朝輝快要到了,圣上意欲我去安排那些來使?!?p> “原來如此,既是無事,咱們先去用膳吧。吃完才有力氣,不是嗎?”葉凝無力的笑著,正要起身。
卻見顧延突然抬手,雙手撐在扶手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椅子上。
“你這是做甚?”葉凝有些心慌。
顧延看著她如此疲憊,微微有些韞色,“長笙只想問問夫人,為何這般的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