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蘭心訂婚后就搬了出來,晚上回去自然也是回到她和宋南臣的房子里。
原本兩個人平常也沒有多少交集,大多時候各玩各的,只不過在宋南臣身邊接觸的女性身上格外關(guān)注。
宋南臣的身邊也被她安插了人,但凡是有別的女人出現(xiàn),她也能第一時間做出措施。
客廳里一片黑暗,宋南臣該是還沒有回來,她微微舒了口氣,如今她這模樣略有些狼狽,最不愿被他看到。
只不過在她剛剛把包放下的一瞬間,客廳一角的立地燈突然亮了。
宋南臣坐在燈旁的沙發(fā)上,昏暗的客廳里只有他周身還有些微弱的光。
“南臣哥哥怎么還沒睡啊,是在等我嗎?”
余蘭心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些驚喜來,往宋南臣的方向走了過去,蹲到了他坐著的沙發(fā)旁邊,拉住了宋南臣的手,作勢要靠上去。
卻在下一秒被宋南臣躲開。
“郊外的事情,你到底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宋南臣被瞞的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傅盛歡出了事,只是最近他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對于傅盛歡的感情來說,宋南臣復雜至極。
若說是喜歡大概是有的,畢竟她容貌出色,又十分優(yōu)秀,最主要的性情溫和,他所生長的環(huán)境,讓他很難見到一個這樣干凈的人。
可這種喜歡,卻并不太深,越是接觸才越是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熟稔只是來自于別的東西,很多次他都覺得她像是對著他看另外一個人,且她對他也無意。
他并非是個感性的人,相反的同樣也在考慮著他的婚姻能帶給他什么樣的好處,余蘭心并非他所愿,可是到底一起長大,也知根知底,最主要的是家室相當,兩家聯(lián)手亦是他父親所愿。
宋南臣對余蘭心的脾氣太過于了解,本來還能忍受幾分,可是也不知是怎么了,到了現(xiàn)在還和余蘭心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哪怕他在外邊偶爾也會有別的女人。
可多半金錢交易,一拍兩散,處理的也干凈。
“南臣哥哥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我啊就是看不慣南臣哥哥身邊所有接觸過的女人……”
余蘭心不以為意的說著,笑嘻嘻的靠在宋南臣的身上。
反正傅盛歡死都死了,他還能怎么跟她計較,自然有恃無恐。
宋南臣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可總歸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說到底,傅盛歡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女人他卻也不缺。
余蘭心看著宋南臣似乎是想開的模樣,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我殺了那個女人,那我就把自己賠給南臣哥哥好了。”
她這話帶著幾分刻意的引誘,盡管宋南臣無心于她,若是往里日,宋南臣或許還能起身走了。
可是今夜的心情不太平靜,隱忍了的怒氣和不滿,似乎也找到了罪魁禍首一般。
對于余蘭心他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自然不會太過于憐惜。
外邊已經(jīng)鬧開了,那個夜場樓上的會所里,死了一個男人,這事只是被會所里的人傳了出去,卻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一夜之間,極道的氣氛大變。
一大早的余蘭心就被余長遠的電話吵醒,那邊白道合作的人,一夕之間被查,極道之中他們也得避避風頭。
以往高調(diào)的慣了,現(xiàn)在就得夾緊了尾巴做事。
這讓本就身體不大舒服的余蘭心心里更加不舒服。
可這也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
極道之間風云變幻,余長遠突然偃旗息鼓,大有人想要將他們手上的勢力吞下。
金昌看著陳玄送來的資料,神色淡然,目光卻在意料之中的一張照片時,略微頓了頓。
“她就是那個被余家那位大小姐害死的小姑娘?”
陳玄點頭應了聲:“是她,據(jù)說宋家那位對這女孩起了些心思,余家那位便對她動了手……不過我們這里查到的似乎另有隱情……”
“哦?怎么說?”
金昌點了點那張照片,取出了眼鏡戴上,從桌子上放著的書里取出了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上面那梳著麻花辮的姑娘竟然和傅盛歡長得有那么些像。
不光是他覺得驚訝,就是陳玄見了也覺得奇了。
陳玄斂了下心神繼續(xù)說道:“余家那邊跟白道總統(tǒng)府那里的一些個老頑固們,似乎有些來往,余家一向是以販賣麻醉興奮類的藥品為主,其次軍火,可是最近卻不知怎么還沾染上了拐子的事?!?p> “目標對象也有著相同的地方,均是十二三歲的男孩和女孩,出事的這姑娘叫傅盛歡,在她出事前與她一同被收養(yǎng)的那些孩子們有的也出了事,到現(xiàn)在沒有蹤跡?!?p> 陳玄說著他查來的消息,這事情讓別人去查或許還很困難,可是對于他們極道之中領(lǐng)先的勢力來說,大多數(shù)人也都要賣他們一個面子,再加上他們暗地里也有收集情報的組織,得到的消息也八九不離十。
金昌將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笑了笑去掉了眼鏡。
“這事情和余家有關(guān),和總統(tǒng)府有關(guān)?!?p> 這話很是篤定,在這極道混了幾十年,哪里還理不清楚這里邊的關(guān)系。
“余家的后臺這么快就出了事,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瀾,這事情太過于巧合,無論那背后的人和傅盛歡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對于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好的機會,那人為了泄憤,要對付余家,剩下的事情,我們不做也會有人來做?!?p> 雖然不知道背后的推手是誰,可是他既然把余家的后臺除了,就是等于把余家送到了他們極道所有勢力面前,能不能把余家吞了,吞了多少,就各憑本事。
陳玄的眼中閃過些思索:“其他人都不是金爺?shù)膶κ?,可是那沈家那位少主似乎也盯上了余家?!?p> 沈懿川是幾年前起來的氣勢,沒有要沈家一分一毫,自己培養(yǎng)出的勢力反而把沈家給控制了。
這人讓人捉摸不透,行事又兇狠至極,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余家這塊蛋糕,盯上的人不少,他看上了也不例外,若他真能獨吞了,也是他的本事?!?p> 金昌老神在在的說了句,不過對于余家他倒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