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川這個人本也就不講道理,在極道更是不可能講道理。
自然與紀風兩個人不歡而散。
若不是傅盛歡拉著,他能和紀風在醫(yī)院里打起來。
看完了許婆婆,傅盛歡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也或許是因為和紀風談了話的緣故。
沈懿川摸了摸傅盛歡的額頭,確認了她身體沒事,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則是猜測著她在想些什么。
“一會兒吃了飯再回去吧?底下剛開的酒店,可以去嘗嘗?!?p> 他握著傅盛歡的手,心里則是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傅盛歡嗯了一聲,也由得沈懿川來安排。
“阿歡似乎有些不太開心?是我的錯,不該和紀風發(fā)生沖突。”
沈懿川沉聲的說了句,卻依舊沒有將紀風放在眼中。
他肯道歉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傅盛歡一人而已,與紀風無關(guān),也與他的行為無關(guān)。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對別人惦記自己的女人有好臉色,更何況陣營不同,本就是對立的。
傅盛歡側(cè)眸看著沈懿川,一時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么。
“你調(diào)查過我吧?”
“嗯?怎么突然提到這個?”
沈懿川自然是調(diào)查過傅盛歡的,從一開始傅盛歡無意中救了金爺開始,他便讓人查了她的底細。
極道各個勢力錯綜復(fù)雜,誰知道她是哪一方的人。
可是后來就是因為得到的資料太過于干凈,后面的他才會幾次三番的故意試探。
且也不知道這個讓人看不透的女孩兒究竟是誰,又想做什么,看她一次次犯蠢,明明弱小的干凈的不像是能夠在這個圈子里生存的樣子,卻偏偏努力的強迫自己變得強大,看到她對權(quán)勢的野心和欲望,這才逐漸生出了興趣。
到了現(xiàn)在,可不是就栽她手里了。
“怎么可能沒有查過,這沒有什么好瞞著的,傅盛歡,名字是許婆婆起的,幼時走失,被許婆婆收養(yǎng),之后被供養(yǎng)讀書,因成績優(yōu)異,每年都會拿到獎學金,學費全免一直到高中畢業(yè)……”
剩下的就是她大學之后,對宋南臣不同于其他同學的態(tài)度。
再之后提前結(jié)束學業(yè),入了金爺門下。
后來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我不是走丟的,雖然我當時年幼,可是卻也記事了?!?p> 傅盛歡說著吐出了口氣,扯了個笑,明明不開心卻依舊笑著,卻越來越讓沈懿川覺得苦澀。
“剛開始被許婆婆收養(yǎng)的時候,有好多次都想告訴她,可是一想起回去后的命運就退縮了……”
她故作輕松的姿態(tài),看在沈懿川眼中隱約可見憐惜。
“那時候許婆婆收養(yǎng)的孩子很多,正規(guī)的孤兒院并不好進,那里是富人斂財作秀的地方啊……和我一起的孩子們,有一些是因為生病,完全健康的只有少數(shù),許婆婆之前的積蓄也因為一次次給那些孩子繳納醫(yī)藥費所剩無幾,白天的時候許婆婆會出去工作,每次回來身上都是臟的,回來做飯后,晚上再騎著車出去擺攤賣面……”
傅盛歡說著,眼中也含了淚水。
“那時候我在想,如果我走了,許婆婆會不會少一些壓力,可是我不敢回去,因為回去后我的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那個時候我才是真的沒人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