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歡是第一次到沈懿川的住處來,說是住處,她更想用莊園來形容,金爺?shù)恼右呀?jīng)夠大,可是沈懿川這里明顯的比金爺那里還要大的多。
處在一處半山上,背靠青山,難得一見的風景,倒是足夠張揚,只是卻沒有閑雜人來打擾。
傅盛歡很難想象的到這是在鬧市中的住宅,鄰近郊區(qū),周圍的溫度也相對低一些,車里倒是不覺得,可是下車以后卻是有些冷了。
她緊了緊沈懿川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跟在沈懿川的身后。
面前印入眼簾的三層小樓修建的恢弘大氣,可是沈懿川卻直接帶著傅盛歡越了過去。
“前面無非是待客的地方,只不過很少有人過來?!?p> 沈懿川解釋了句,其他的并沒有多說。
傅盛歡想來也是,畢竟能夠被沈懿川當做貴客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沈家的人住在最西邊的那塊別墅里,平常不會過來打擾……”
沈懿川看著傅盛歡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傅盛歡眨了眨眼,心有些慌了起來。
他這句話的意思,傅盛歡也聽的明白,無非是說,如果他們在一起,也不會有人擾亂她的生活。
可是傅盛歡也多想了些。
金絲雀固然華麗的令人艷羨,可是卻并非她所愿。
她這輩子也注定做不了華貴的金絲雀,也做不了柔弱可人的菟絲花。
一路上開著的各種顏色的玫瑰與薔薇,讓這本來空曠的宅子中多了些色彩。
沈懿川自從回到宅子中,話就少了許多。
明明周圍盡是繁花盛開,可空氣中的壓抑卻讓傅盛歡覺得不自在。
最后隨著他進到沈懿川住的單獨的那棟別墅之中,沈懿川這才放松下來。
扯了下自己的領口,隨意的坐到沙發(fā)上開了瓶紅酒。
“阿歡……”
他朝著傅盛歡伸出手,另一只手里還握著一個高腳杯,臉上的笑放松而又純粹,不同以往卻更加讓人覺得親近。
傅盛歡將手遞過去,他也只是拉著傅盛歡坐到了他的身邊,將酒杯遞給她以后就斜靠在沙發(fā)上再無動作。
“我一直覺得你的手適合紅色……”
他看著傅盛歡纖細白嫩的手中握著盛滿了紅酒的高腳杯,笑的分外燦爛。
傅盛歡勾了下唇,卻沒有說話,只是抿了口杯中的酒。
“可是我不喜歡喝酒。”
“你會習慣的……”
沈懿川輕笑了下,眼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傅盛歡看不懂的情緒。
傅盛歡確實很難看懂他。
他按下放在桌子上的一個控制器按鈕,原本是一副巨大的畫作的墻面翻轉(zhuǎn),出現(xiàn)了一個屏幕。
里面正是被關著的余蘭心和宋南臣。
兩個人身上倒沒什么傷口,只是在陰暗的地牢之中有些狼狽。
他們的周圍響起的聲音赫然就是方才在宋家時沈懿川錄下的聲音。
余蘭心一直覺得宋夫人是真心看重她,宋家也是真的想要促成她與宋南臣的婚事。
可是這對話的內(nèi)容卻讓她的一顆心冷了下來。
誠然,余蘭心不是一個好人,罪大惡極,可至少對宋南臣的父母愛屋及烏。
可如今殘酷的現(xiàn)實,令她有些難堪,可也僅僅是這樣。
見得多了,也就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至少余家依舊還有著讓宋家忌憚的,因為利益,宋南臣也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