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夜深了的緣故,除了剛開始的嘈雜,其他的聲音都清晰極了。
余長遠(yuǎn)看著眼前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余蘭心,那眼神清澈無辜,可所作所為卻又帶著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狠厲,他眼神復(fù)雜,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些事情你別管,用不著你來沾手?!?p> 余長遠(yuǎn)這一支只有余蘭心這一個孩子,余家他的那幾個兄弟姐妹倒是也有孩子,可總歸夠不到余家家主的位置。
余蘭心是他唯一的血脈,有些事情可以鍛煉她,身為他的女兒不能一副天真的樣子,可是有些事情他卻是并不想讓她沾手,一旦碰了,那便是隨時隨地的處在危險之中,旁的也就罷了,可若是藥品這事,如果有問題,他也護不住她。
余蘭心聽著余長遠(yuǎn)的語氣,皺了皺眉,話也脫口而出:“傅盛歡那個賤丨人現(xiàn)在都爬到我的頭上去了,爸爸你到底在顧慮什么,金昌的時代終究會過去,我們?yōu)槭裁催€要看他們的臉色?”
想到宋南臣明顯的對傅盛歡不同的態(tài)度,余蘭心眼中的偏執(zhí)又多了些。
恨不得撕碎了傅盛歡。
一閉上眼都是傅盛歡坐在車上拿槍睥睨她的模樣,那樣高高在上的感覺,讓她覺得厭惡。
“她傅盛歡算什么東西!南臣哥哥對她不一樣,所有人都在默認(rèn)她踏足我們的領(lǐng)域,就因為一個身份?我要讓她掉下來!我要讓她被我踩在腳底下……爸爸,你最疼我了,她現(xiàn)在知道了這件事和我們有關(guān),她不會放過我們的,爸爸……我要她死!”
余長遠(yuǎn)看著情緒失控的余蘭心,她的眼眶發(fā)紅,聲音也比方才尖銳,也知道不能再刺激她。
更何況,余蘭心說的也不無道理,現(xiàn)在金爺不在,傅盛歡又執(zhí)意與他們余家過不去,沒有金爺坐鎮(zhèn),倒確實是對她下手的好時機。
他沉默著,終究還是抵不過余蘭心含淚的目光,點了點頭。
直到余蘭心看上去情緒穩(wěn)定了,他才舒了口氣。
余蘭心靠在余長遠(yuǎn)的肩膀上,倒是乖巧,若是不聽她說的話,沒有親眼見到過她的惡劣,恐怕會真的被她欺騙過去。
“南臣哥哥家里有意栽培他,可是他們手里卻沒有資源,我……”
余蘭心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余長遠(yuǎn)冷硬的打斷。
宋家是吃準(zhǔn)了余蘭心認(rèn)定了宋南臣,不然就憑宋家外邊那一堆的私生子,宋南臣這猶豫的性子就成不了繼承人,他從來都不看好宋南臣,對于宋家的行徑就更加看不上。
海邊損失的貨物也讓余長遠(yuǎn)對宋家起了些不滿的心思,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偏偏還拉上了余蘭心,讓他只能咬牙認(rèn)了這個虧。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好好的做余家的小姐……”
余蘭心也知自己不能貪心太多,摸透了余長遠(yuǎn)的脾氣。
她松開了手,重新回到桌前,看著余長遠(yuǎn)。
“那傅盛歡……”
“哪里還用你操心,她動了那邊人的蛋糕,那邊的人就不會放過她,你且等著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