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歡看著霍大少的眼睛,只覺得他看向沈懿川時,眼中含著怒氣。
而金爺又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外邊的暴丨亂也隨著霍大少一聲令下停了下來。
除了霍家三少那里無一活口外,霍家家主倒是不小心受了些傷,到現(xiàn)在昏迷不醒。
在此之際,霍家當(dāng)家做主的人,自然要重新選擇。
畢竟這霍家主,現(xiàn)在無異于一個廢人。
霍家不可能等他醒來,這醒來了還好,這要是醒不來,也不是什么壞事。
總比他醒了過來,看到霍家易主,知道被自己親兒子算計(jì)來的好。
誠如霍家主這樣的人,一輩子追求權(quán)利,有朝一日失去了權(quán)利,跟要了他的命沒有什么分別。
傅盛歡坐在車?yán)?,看著外邊的人把霍家主抬上救護(hù)車,這一刻她將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中。
有的人興奮,有的人害怕,有的人面無表情事不關(guān)己,各種情緒交織,卻沒有一個人為了霍家主而擔(dān)憂。
金爺似乎察覺到了傅盛歡的情緒,側(cè)過頭看著她笑了笑。
“盛歡,這個世界涇渭分明,每個人各司其職,越是在高處就越是孤立無援,他們以為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就可以得到一切,可卻不知道坐的越高,就越害怕摔下去,沒有人會再對你付出真心,因?yàn)樗麄兯踹^來的心中,夾雜的更多的是顧慮和利益……”
這一刻說這些話的金爺,似乎眼中有些落寞。
等傅盛歡再去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金爺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
嘴里還哼著戲。
沈懿川站在車前,霍大少跟他說著什么,他卻是不耐煩極了的模樣,嘴角噙著笑,眼里冰冷一片。
觸及到傅盛歡的眼神,他扯了個笑。
沒有點(diǎn)燃的煙叼在嘴里,雙手插兜,頭也不回的上了前面那輛純黑色的車?yán)铩?p> 霍大少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被別人推到了金爺?shù)能嚽啊?p> 抬手敲了敲玻璃,他似乎一點(diǎn)也不悲哀,盡管出了事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金爺,飯局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沈少主已經(jīng)動身去了,還請金爺一同賞臉……”
金爺口中哼著的戲頓了下,睜開眼看了霍大少一眼,復(fù)又閉上。
陳玄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開了口:“既然霍大少準(zhǔn)備好了,我們哪里有不給霍大少臉面的,畢竟霍大少可是不久就要成為霍家的新家主了……”
傅盛歡聽出了其中的劍拔弩張,陳玄口中的挖苦,若沒有金爺指使,他也不會擅作主張。
“霍大少請回吧,金爺會去赴約的?!?p> 傅盛歡平靜的說了句,替金爺按上了車窗。
金爺意外的看了傅盛歡一眼,自從傅盛歡過來到他這里,一直都拼命學(xué)習(xí),不過卻分外聽話,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直白的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對一個人的喜惡。
就好像原本任人擺布人偶,被賦予了靈魂。
“盛歡覺得霍家大少怎么樣?”
傅盛歡笑了:“他是怎么樣的人,金爺想來比我更清楚,不過金爺既然想聽聽我的想法,我也只能按照我的意思說了……”
“霍大少深藏不露,臥薪嘗膽,善于偽裝,卻有些急功近利了,這樣的人養(yǎng)不熟,同時——也沒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