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余暉灑照在大地之上,傅盛歡步入她生活了十?dāng)?shù)年的院子。
這里原本是一個村莊,比起現(xiàn)在要熱鬧的多。
只是當(dāng)初拆遷的時候,許婆婆顧忌這么多的孩子,沒有離開,所以如今這地方可以說是只有這一個房子還頗具有年代感。
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傅盛歡一回來,就被孩子們圍在了一起。
好在這十幾個孩子還算健康,不然若是有些個先天的病狀,只怕是許婆婆根本支撐不起。
這些年來,許婆婆沒有成立孤兒院,只是用自己的積蓄和一些好心人士的資助,才能讓大家都吃一口飽飯,吃的用的也不缺,只是到底生活水平一般。
上輩子的記憶太過于深刻,許婆婆慘死在傅盛歡面前,這輩子她更是要發(fā)誓保護(hù)好許婆婆。
對于傅盛歡來說,許婆婆是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并非是孤兒,也并非對于之前的事情完全記不得,只是對于家人的印象太過于模糊,與其糾結(jié)于那虛無縹緲的未知,不如把握好當(dāng)下來的實在。
傅盛歡簡單的吃了飯,就借著洗碗的功夫跟許婆婆說起了金爺給她的提議。
具體究竟如何實施,還要看許婆婆的意思。
“恰好碰到了貴人,想問問婆婆的意思,婆婆也該享享福了……”
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而活,傅盛歡是真的心疼這個老人。
許婆婆罕見的沉默了下來,這么多年對于孩子們也是有感情的,她有心將孩子們留在身邊,卻又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吃不消。
但是若說是找人領(lǐng)養(yǎng),她又不放心。
傅盛歡看出了許婆婆的猶豫,她也不催,現(xiàn)在有金爺護(hù)著,她暫時也安心一些。
只是人情債難還,總歸也是她欠了金爺?shù)囊环萑饲椤?p> 傅盛歡的身邊有金爺安排的人,金爺沒有避諱她,她自然也知道。
雖然金爺對于傅盛歡的舉動了如指掌,但是到底是明面上的,總比背后派人過來來的放心。
金爺坐在二樓的書房里,看著落地窗在的夜色,聽著底下人的稟報。
手中把玩的東珠也停了下來,書房里的燈光昏暗,暖黃色的光,原本應(yīng)該是溫暖柔和的顏色。
可在這偌大冷清的書房之中,顯得分外壓抑和孤寂。
“屬下查到這次他們派來殺金爺出了十三億的天價,請的是殺手榜榜首的KING,這次金爺活著,也是KING接單殺人的唯一一次失手……”
說話的是接送傅盛歡的那個中年男子。
他們這樣的身份,注定了要跟殺手內(nèi)部打交道,雖然別的套不出來,可至少接單的人是誰,這消息還是能用錢來買到的。
“GOD的規(guī)矩,一經(jīng)失手單子作廢,這十三億平白的給了GOD,那邊的人最近指定要亂了,吩咐好下邊保護(hù)好那小姑娘……”
金爺?shù)穆曇魶]有一絲起伏,閉著眼也不知道想什么。
“金爺,咱們這一行并非慈善,金爺何必為了一個女孩興師動眾?她雖然救了金爺,可這疑點……”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爺突然起身的動作打斷。
他微微抬頭,看著金爺雖然蒼老,卻依舊鋒利的眼眸,其中的滿滿的警告。
他知道自己犯了金爺?shù)募芍M,不該多嘴說這么多。
金爺?shù)臎Q定,一向不需要別人來置喙,他可不就是擔(dān)心則亂,撞到了金爺?shù)钠馍稀?p> “陳玄,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陳玄微微彎身,這是一個絕對臣服的姿態(tài):“有十七年了,我十幾歲的被金爺所救帶在身邊,金爺就是陳玄的再生父母,是陳玄這一生追隨效忠之人!”
金爺?shù)乃季w晃了一下,沉默了會,這才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去領(lǐng)罰吧……”
這是打算放陳玄一馬,只要不趕陳玄離開,皮肉之苦,也只是小傷而已。
這是金爺對他顧念舊情網(wǎng)開一面,上一個多嘴的人可就沒有這樣的幸運。
在陳玄離開以后,金爺這才從書房上了鎖的抽屜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黑白色照片上的女人,穿著一件不知道什么顏色的旗袍,笑得一臉靦腆,她頭發(fā)梳成兩個辮子垂在胸前,動作還有些拘束。
在那個年代里,偷么的能做一件旗袍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只是到底是陰陽兩隔,他沒有保護(hù)好她。
他的手指在相框外那女人的臉上輕輕的摸了幾下,那張臉與傅盛歡有三分相似。
若是當(dāng)初她和他沒有陰陽兩隔,想來他們的孫女也差不多和傅盛歡是一樣的年紀(jì)。
只是可惜,他們兩個人連個子嗣都沒有,他還沒有將她明媒正娶,就聽聞她已經(jīng)沒了的噩耗。
他不介意護(hù)著傅盛歡一些,因為她的那張臉,但是前提是她也得有能力有魄力。
又是噩夢。
自從重生以后,基本上隔三差五的都會夢到她死時的場景,尤其是還在她葬身的郊區(qū)小院里。
看了下時間,才凌晨三點多,索性也睡不著,她索性披了外衣坐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上。
這還是當(dāng)初傅晟維做的,那時候傅晟維才十幾歲,還是個靦腆的大哥哥,誰曾想到如今心思深成那個模樣。
在這安靜的夜里,任何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透過早就掉了漆鐵門,傅盛歡往外邊看去。
她聽到了腳步聲,很輕,又有些小心翼翼。
這種時候還往這里來的人,不得不讓傅盛歡警惕。
與此同時,她的手中也出了些許的冷汗。
最近這段時間,她報了拳館,還沒來得及去學(xué),私底下也在練習(xí)一些基本的路數(shù)。
唬人可以,實戰(zhàn)怕是要露餡。
那外邊的人似乎是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他包裹在一身棉襖之中,臉也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大夏天的,委實反常,傅盛歡還沒來及呵斥,那人就先如同老鼠見了貓,一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本來傅盛歡就睡不著,這下子更是沒了睡意。
這個地方不安全,如果她今天不在,這里就是老人和孩子,萬一那人起了什么歹心,這可就難辦了。
洛水傾綰
第一次寫都市,文筆稚嫩,對于時下套路也不曉得,感謝心然如水的推薦票對新書支持,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