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跋扈的江遠之(二)
人群中炸開了鍋。
“這男的是誰呀?好帥!好囂張啊”
“第一校草啊你都不知道?”
“就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第一校草?聽說最近蘇桃學(xué)姐在追他。”
“大發(fā),膽子真大?!边@句話不知道是送給蘇桃學(xué)姐還是剛才被江遠之“臨幸”的女同學(xué)。
他喝完瓶子一丟,上場了。
我尋思按照以往的性格,他會來找我麻煩,怎么今天的他也有點反常,雖然依舊討厭但變得好對付了。
球場上,江遠之的發(fā)揮跟他人一樣囂張,上場后很快就變成他的主場。
一襲紅色的球衣,顯目的白底字,寫著大大的“23”。以前偶然聽他提過這是他最喜歡大球星“邁克爾喬丹”的號碼。
我來的比較晚,比賽其實已經(jīng)進行很長時間了。
比分板旁邊圍了一群人,有男有女,他們都簇擁在一起,情緒激動,眼睛寸步不離的盯著球場,議論聲不絕于耳。
我湊過去瞟了一下比分,39比5。這差距還真大,完虐的節(jié)奏??!一方連零頭都比不上。
在男男女女的簇擁中,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在這些朝氣滿滿的年輕面孔下很是顯眼。
我想,應(yīng)該就是裁判吧。
只不過這裁判怎么這么熟悉?好像是我們班的體育老師,體育課逃的太多,都差點忘了他的長相。
我默默的退回到長椅上,目光轉(zhuǎn)向球場,恰好有隊員把球拋給了安風(fēng)。
球場上的安風(fēng),跟私下完全是兩個人,他站在球場中間的位置,整個人透著張揚,就像散發(fā)著魅力的維也納天使,上下運著球,一個自然的假動作,就可以把對手的注意力騙過去。
向后一轉(zhuǎn),就把球拋出,江遠之有默契的接住,用身高的優(yōu)勢擋住搶球的人,幾乎是拔地而起,跟彈簧似的一沖而上,伴隨著眾人的驚呼,江遠之一個彈跳,竟然有一個人那么高,他伸手扒住球筐,把球暴扣了進去。
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很快就吸走了所有的目光,伴隨著口哨聲響起,球咣當一下落地。
“扣籃了,加三分!”連體育老師都激動地大叫。
“太帥了!專業(yè)球員才有的動作,江遠之怎么做到的?”
“太不公平了吧?人長的帥也就算了,打球還那么好。”
“別特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p> 對方球員一個個垂頭喪氣。連續(xù)的失敗讓他們感覺到深深的挫敗感。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穿的衣服是隔壁職高的校服。
一直覺得職高的校服特別緊,還印著小豬佩奇的圖案,配上大金鏈子,活脫脫的就是社會人。
怪不得江遠之不來找我麻煩,原來是PK賽,不是平時隨便打的玩一下。
我不知道是該慶幸的感謝他們做的貢獻,還是埋怨他們來找我們學(xué)校的麻煩。
“不打了!這還怎么打?比分相距這么大!”對面的男生直接發(fā)起脾氣來。
“那走唄!”領(lǐng)頭的那個人發(fā)話了。
大家像是達成了一致,把籃球丟出,一群人浩浩蕩蕩下場,一幅要走的姿態(tài)。
籃球在球場上滾了幾圈,江遠之示意讓人跑過去撿起,自己悠哉悠哉的走過去,擋住了前方的路。
“站??!”
對面那幾個停了下來,表情絲毫不懼怕,因為在他們印象里A中的學(xué)生都是書呆子,中看不中用。
“干嘛?我承認你打籃球很厲害。不過你攔住我們,難不成還要留我們下來吃晚飯?”對面領(lǐng)頭染了一頭黃毛,看樣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說出來的話帶著戲謔。
職高遠遠比普高魚龍混雜一些,里面出來的人也是三六九士,不乏有混社會的。
就比如說我們a中旁邊的這個職高,讀三年出來就可以順利畢業(yè),都不用上大學(xué),學(xué)校沒有限制,只要給錢就可以放進去讀。
這年頭有個高中畢業(yè)證,還會一門技術(shù),足夠在社會上磨一個差事。
聽說是因為兩家校長關(guān)系好,這所職高偏偏建在了A大附近,但兩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互相瞧不起對方。職高的人都說A大的大學(xué)生是只會讀書的書呆子;A大的說職高的學(xué)生是只會打架的社會腫瘤。
明里暗里的,兩邊的學(xué)生都較過很多次勁。
江遠之勾唇輕笑,故意把聲音放的很大。
“要玩的也是你們,現(xiàn)在要走的還是你們,當我們A中是菜市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