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雷聲大起。
經(jīng)過雨水的沖刷,路變得更滑。像涂了潤滑劑一樣。
陳查查險些滑倒,還好白鴿扶住了她。
她不滿的嘟嚷:“早知道直接讓白叔叔弄張票坐高鐵了,走這么多路,受這么多罪?!?p> “你以為我爸是萬能的么?我們前一天才搶票哪有那么容易就弄到高鐵。”我笑道。
“加錢不就好了么?”查查說道。
我覺得她現(xiàn)在就是嘴硬,還在假裝生氣呢。指不定心里滿足高興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這場雨,哪里來的這么美的邂逅。
安甜甜他們走的比較快,在前面一點,她像只受了驚的小白兔,弱弱,嬌柔的身軀不時顫抖,引得小眼睛忍不住心疼,但又不敢摟緊她,生怕破了這一刻的美好。只得挨得更近一些,細聲軟語。
劉茉莉把惡毒女配演得淋漓盡致,害怕被雨淋到,一直在搶傘,如果不是甜甜阻攔,那個小眼睛早就想把她推出去了。
尼瑪,這女人又胖又煩人。
而我們這邊三個人卻和諧得多,當然,這是我認為的。比較慶幸的是我們?nèi)齻€人都比較瘦,他的傘也比較大,三個人站剛剛好。
只不過我的行李箱就有點遭殃,被我孤零零的放在傘外,雨滴落下,“啪嗒啪嗒”的響,如同鼓點。
出門的時候只顧裝吃的了,竟忘了帶傘。
細雨瀝瀝,借住風力斜著飄進來,不得不把傘像前擋,遮住了前方一半的路。
A市老城口是一條廢棄的小巷口,當年有了新城口,政府說要拆遷,拆到一半出了事故,就耽擱了,等了好多年都沒辦下來。
這個地方凡事大一點的車子都開不進來,自然沒有的士愿意接單,因為這一單就要繞好遠的路,加上下雨和打雷,路邊的又滑又濕,連街邊的路燈許久沒有維修都不怎么光亮,只得慶幸還能用。我們這時正好站在巷子口的入口。
應該穿出正對面的這條巷子口就可以到達對面的新城口了。
巷子很黑,一眼望過去看不到光亮。
我所慶幸的是人多,我不怕雷卻怕黑,這個秘密除了我的家人誰都不知道。
我裝著堅強的樣子離林佳音更近些。感受到人的溫暖長會讓我倍感安心,眼睛盡量不去看黑的地方。
外國人把雨中漫步當作浪漫,可是現(xiàn)實又有幾個人愛淋雨?感冒不要錢?妝花了怎么辦?
“這該死的風,我頭發(fā)都糊我口紅上了。”花花一邊扒拉著頭發(fā),一邊問:“看看導航,我們還要走多久???”
我拿出導航看了看:“嗯,還有一千米?!?p> “天啊不想走了。我要叫車?!?p> “這個小巷可能開不進來,要不我們再走一會?”
“走不動了,旅個游真遭罪。”花花拖掉高跟鞋,蹲在了地上。
她真的走不動了,手腳冰涼,高跟鞋還擱的慌。
“要不我背你吧”跟她一把傘的男孩子眼睛亮亮的,感覺機會來了,渴望著女神的答復。
“得了吧,就你這個小身板。云朵背都比強。”說完,她張開雙手,哭喪著臉,可憐兮兮:“云朵你背我吧,我很輕的。”
我一個踉蹌,險些淋到雨,我指著自己。
“你特么想把我當漢子使,她女的!純娘們!”
安靜的老城口我的聲音飄蕩,震的整個街道都在響。
不知道飄蕩了多久。
突然從巷子里穿出來一個高大的聲影。
什么模樣沒看清,卻先聽到了他的聲音:“白云朵,隔老遠小爺我都聽見你公雞般的叫聲了,真丟人?!?p> 這個家伙……這個家伙是……
上來討罵的人不多,他算一個。
待走近眾人看清了他的樣貌,如玉雕刻,顧盼生輝。
靜靜在在那,就是一副美人畫。
濕透的襯衫開著兩顆扭扣,水滴從他的頸部沒入,想要去探尋著更深的地方,卻被他環(huán)抱在胸前的手臂阻攔,不甘心的與布料融為一體,有些幸運的滲透過去,隱約印出他的腹肌。
不過,這個人他骨子里透出的高傲讓他看起來非常清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我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次該怎么形容他。后來,出了一部紀錄片“動物世界”,突然一下子腦洞頓開,他在外人就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狼。
在場不認識的人無不道吸一口涼氣:這誰啊,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