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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與豆凝坐上一艘大畫舫一起出海。
說好的只他們倆,其實也有其他人,只是排場沒有平日大,只帶了幾個護衛(wèi)和舵手。
豆凝初始以為的出海,便是在後海游玩一下,想不到,竟是順著運河直下,往渤海而去。
「唉呀,去那麼遠,我們趕得及回去嗎?」
豆凝擔心。她只是告訴父母今日學燒陶,會晚點回。
「不怕,幫你安排好了,明天看完海上日出再回去?!?p> 有他在,她便什麼都不怕了,這些日子都是他幫忙料理,帶著貪玩的她四處游玩,都不曾出事。
順水而下,大家都忙著下網(wǎng)和垂釣,不易樂乎,且漁獲都不少。
船上沒有櫥子,豆凝便擔起了重任,貝爾幫著打下手。
「夫人做的菜真好吃,族長福氣呀。」
與其他護衛(wèi)一桌的闊海,現(xiàn)在成了貝爾的隨護,邊吃邊夸奬豆凝。
「我也想不到自己這麼有天份,居然煮得這麼好吃?!?p> 豆凝得戚起來。
「夫人還記得,當初瓜洲戰(zhàn)場,我們一起去偷雞嗎?那時候,我們每天都盼著吃您做的菜吶?!?p> 「不記得了,好像很好玩哦?!?p> 豆凝已經(jīng)開始習慣大家都視她為他的夫人,雖未能憶起,但也對前塵往事充滿興趣。
「再拿酒來,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味道還是那樣的好?!?p> 貝爾興奮之餘,不想讓他們提起瓜洲,這會讓他想起歐陽琛宏,聽說他去了南方,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剝了一只鮮蝦,直接送入她口中。
豆凝張口就吃,她已經(jīng)習慣于他的照顧,兩人相處甜蜜而溫馨。
不相干的人,趕緊把飯吃完走人,剩下倆人獨處。
「你這個酒好喝嗎?給我試一試?!?p> 「這是汴家出的陳年五泉釀,醇香芳濃。但你不能喝酒?!?p> 「為什麼,給我試一點。」
豆凝有些不滿,看他喝得津津有味的,竟有點饞酒起來,拿起他的酒杯輕啜了一小口。
「嗯,這酒果然不錯,齒夾流芳?!顾俑杏X了一下,「喝了也沒什麼呀(沒醉呀)?!?p> 「還是不要喝了?!?p> 貝爾怕她喝醉,給自己再倒了一杯,便將酒瓶收起。
「不喝就大家都不要喝?」說完,調(diào)皮的人將他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你,
還是這麼鬧?!?p> 貝爾拿她沒辦法,只能搖頭輕笑,從來,他都是這麼寵著她。
「我以前很鬧嗎?」
他想起當年的醉娃,真讓人不省心。
「今晚我們釣?zāi)~,怕你醉了?!?p> 幸好現(xiàn)在汴二已經(jīng)有了妻室,不再與他爭搶,心底里幸慶著,竊喜。
「釣?zāi)~?好呀?!雇嫘拇笞髦耍稽c都沒有為人母的矜持穩(wěn)重。
?
夜朗風輕,海上的星塵密布,如銀河爭露,星月爭輝般美不勝收。
所有人忙著整理釣具,只有他倆,無事人似的,一邊嘆海贊月,一邊飲酒談心。
豆凝偎著貝爾看海,「看,那有大魚跳出來了。嘩,好大呀!不會撞上我們吧?」
大驚小怪的人,異常興奮,抱著貝爾一驚一乍,興奮不已。
「那是巨鯨,不會撞上我們,它們都很友善?!?p> ?
「冷嗎?我去給你拿件披肩?!?p> 「不冷,有你在就不冷了?!苟鼓龑⑺ё。瑢⒆约郝裨谒麘牙?。
兩人相依相擁,時光流轉(zhuǎn),希望這一刻永遠留駐。
不久,懷里的人開始雙眼迷灕,反手抱住貝爾,又親又抱,不規(guī)矩起來。
「豆豆(這樣不好看)??」
「拿醒酒湯來?!?p> 貝爾吩咐人拿醒酒湯,然後將人抱進室內(nèi),免得被人笑話。
「這是醒酒湯,先喝了。」
「我沒醉,不喝?!?p> 豆凝將碗推掉,堅持不喝,卻又鉗抱住貝爾不放。
「以後不許和別人喝酒,(只許與我喝)。」
貝爾唯有含了口醒酒湯,再喂於她。
誰知,兩人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愛你,貝爾?!?p> 「豆豆,我也愛你?!?p> ?
第二天,
舺板上熱鬧非凡,昨晚他們的魚獲非常豐盛,還釣了一條大魚。
現(xiàn)在,眾人正合力將那條幾百斤重的大魚釣起。
豆凝是被吵雜聲吵醒的,身旁的人不在,回想起昨夜,不禁羞臊起來。
「豆豆,你醒了!快出來看看,我們釣了條大魚?!?p> 貝爾興衝衝地進來,準備叫她起床。
男人滿身大汗,額臉上還滴著汗珠,烈陽將他的皮膚曬得發(fā)紅,更顯剛毅。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p> 豆凝扭捏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羞紅著臉,低頭不語。
「還累嗎?再睡一會兒?!?p> 他將她輕啜一口,再抱上床,為她蓋上錦被。
「昨晚,我是不是做了錯事?」
「沒有呀,你本就是我夫人,哪有什麼做錯。
但是,記住,你不能喝酒,特別是不可和別的男人喝酒?!?p> 「你怎知道我不能喝酒?
「你是我夫人呀!我們的太醍就是這樣造出來的。
難道到現(xiàn)在,你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我相信。那你喜歡現(xiàn)在的我嗎?」
「不管你是哪個你,我都永遠愛你?!?p> 這時,外面?zhèn)鱽須g鬧聲。
「外面怎么這么吵?!?p> 「我們要回程了?!?p> 「什麼?這麼快?我的日出呢?你說好要帶我看日出的,還有,釣?zāi)~,我還未玩過呢?!?p> 「下次吧?!?p> 「我不要下次,難得出來一趟,我不要這麼快走,人家還沒玩夠呢?!?p> 豆凝死賴著不想走,還撒起了嬌。
貝爾敵不過她,唯有乖乖就范。
結(jié)果,本來兩天的行程,卻變成了七天,可依然沒釣到墨魚,沒看到日出,兩人難舍難分。
「跟我回家,不要再去那個鬼地方了?!?p> 「可是會令爹娘生氣的。我該回去與他們說清楚。」
「什麼爹娘?那都是假的?!?p> 「假的?怎麼可能?你不是說我爹娘是寧廣賢和關(guān)舒晴嗎?
怎麼現(xiàn)在又變成假的了,這些日子,我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吖?!?p> 「豆豆,你聽我說。
姑姑說,你被人施了‘洗魂咒’,失去以往的記憶。
但你放心,她已經(jīng)找到了醫(yī)治你的方法,正在煉藥,應(yīng)該很快就煉成了。
你的那兩個爹娘,定是寅安辰騙你的,不然,為何他們不敢回寧家,不見你奶奶呢?」
貝爾說的有道理,的確,爹娘從不離開隱龍山莊,但是??到底誰是真誰是假,她決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