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在你心底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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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西和阿姝,在洞口外曬得快變?nèi)饲?,才看見有一個人背著沉甸甸的東西向這邊走來。
「貝爾,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拱㈡d沖沖地跑過去,「我?guī)湍隳冒??!?p> 「不用。你來乾嘛?」
「娘讓我來謝謝你送的聘禮?!?p> 「什麼聘禮?我沒送過?!?p> 「那半只鹿呀!你應(yīng)承娘送給我的聘禮呀?!?p> 「那半只鹿不是聘禮,是我媳婦吃剩的藥引,順便送些給你娘治病。」
「貝爾,你非要這樣對我嗎?什麼媳婦,你哪來的媳婦,就那個叫黃豆的男人嗎?他能給你生孩子嗎?你清醒點吧!」阿姝跟在塔納貝爾後面氣得跺腳,一直跟到洞口。
塔納貝爾不管她,徑直往里走。
阿姝急了,要是他進去了自己可怎麼辦?她進不去呀!她心生一計「狗急跳墻」,突然躍起跳到貝爾背上,從後將他熊抱住。
「下來!」
想不到她這麼不顧一切地跳上來,貝爾立即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瓣開她雙手。
「不,我不下,除非你答應(yīng)娶我?!拱㈡沓鋈チ?,什麼女孩子家的矜持,統(tǒng)統(tǒng)都不管,拼命的抱住他不放,現(xiàn)在是最後的機會了,而且這樣小貝爾才不敢傷她。
「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會娶你的?!顾{貝爾用力將她扭拉了下來。
「有什麼人?!男人不算!」阿姝下了地,覆又正面將他抱住。
塔納貝爾無耐地將她拉開一點距離,「阿姝,你別胡鬧,別說你過不了神龍這一關(guān),我也從來未曾喜歡過你。」
「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關(guān)係,成親後我們可以慢慢培養(yǎng)感情,只是不許你喜歡男人。」
原來他從來都未曾喜歡過她,阿姝委屈地哭了。
「我沒有喜歡男人,誰說我喜歡男人了?」男人都怕女人哭,塔納貝爾怒視歸西,給他一個不搞定她就揍死你的眼神。
可歸西卻裝作看不見地吹著哨歌走開了。
塔納貝爾沒辦法,他不想跟阿姝繼續(xù)拉拉扯扯糾纏不休。
「你偷聽夠了沒有?還不快出來?!?p> 他向里面的人求救。
但跑出來的只是兩只聞聲而來的趣逗奶虎,寧豆凝繼續(xù)裝沒事人一樣藏在里邊偷聽,不願出來。
她反問自己,為什麼要我出去,以什麼身份出去?
「豆豆,你快給我出來!」氣急敗壞的塔納貝爾發(fā)火了,他知道她在裡面。
這傢伙,情敵來了都不曉得出來抓狂競爭一下,真有些懷疑,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有多麼的一文不值了。
寧豆凝被點名了,只能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
看到一個神龍族族人打扮,面容端正雅致的女子正抓住貝爾的衣衫不放,貝爾則推扯著她,形成拉據(jù)局面。
她什麼也不做,就在他們倆面前一站,既不說話,又無任何表情。
阿姝看見一個穿著虎皮短裙,性感嬌美的女子婀娜俏麗的出現(xiàn)在眼前,竟被她的驚艷嬌容給震住了。
面前的女子,色如桃夭,姿若灼華,眉如柳月,膚如凝脂,唇紅如脂,眉眼含笑,瞳薀情語,細發(fā)批肩,玲瓏浮凸,柔而不妖,嬌而不媚。她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女子。
塔納貝爾將呆愣的阿姝推開,站到嬌人身側(cè),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今早出門的時候她還在睡,一整天沒見,心裡總感空虛,現(xiàn)在她就在眼前,心裡滿載著幸愉。
他當(dāng)著阿姝的面將寧豆凝的纖指握住,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想死我了。」
也不管不顧另外的四隻眼睛+兩張不能自管的嘴,直接將美人橫抱進去。
「貝爾…」阿姝想追上他們,卻被小貝爾攔住。
他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神,藴含著直白的綿柔而深刻的愛意,這是她渴望而不得的。
好像世界突然黯然失色,連空氣也瞬間凝結(jié)了般,如被冰精包掩的阿姝,用盡全力地呼吸,心如刀割的痛。
羞恥、埋怨、悲憤、受傷、被騙一湧而上,止不住崩堤而下,她,爆哭起來。
「歸西,你個死歸西,不是說是男子嗎?」多年的愛慕如黃河奔海一去無回,阿姝痛哭著,轉(zhuǎn)身怒對歸西。
歸西被寧豆凝攝了魂,張目結(jié)舌,口水順著牙床淌了下來,被驚艷得魂都丟了。
「啪」的一聲,阿姝看見他那傻樣,氣憤地甩了他一臉,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小心我回去告訴英丫?!?p> 歸西回神,看到被烈日暴曬得紅黑的臉,像漢子一樣雙手叉腰,呼呼地對著自己出氣的人,和黃豆姑娘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真替貝爾捏了把漢。
他現(xiàn)在可安心了,貝爾不但不是斷袖,還選了個天仙般的尤物。
「我?我怎麼知道?那天明明是個男的,今天怎就變成女的了,而且還如天仙下凡般美艷動人?!?p> 歸西用手抹了把口水,再摸擦滾燙的臉,收起發(fā)光的圓珠,怪不得那小子這麼多天還不回去,原來在這里金墓藏嬌了。
「阿姝,走吧,我們回去吧?!箽w西趕緊拉阿姝走。
可是,無綸歸西怎麼勸阿姝,她都不肯離去,但她也進不了山洞,就不斷在洞口嚷嚷。
「貝爾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們這麼多年感情都比不過才認識幾天的這個虎精?
你們男人都這樣,只看漂亮的皮相,等被虎精騙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了才知道錯,到時就晚了??」
阿姝嘮叼著哭罵個不完。
塔納貝爾歉愧地看著寧豆凝,寧豆凝也無耐地對他苦笑了一下,小兩口的安寧生活被破壞了。
「你怎麼不生氣?」
「我為什麼生氣?」
「情敵來叫陣呀,你怎不生氣?」
他托腮看她。她只顧著吃,怎麼一點醋都沒有?有點苦悶。
「我算什麼身份,跟她氣什麼?」塔納貝爾被她這一問給倒靶了。嗯,是時候給她名份,讓她對他負責(zé)的時候了。
貝爾下定了決心。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不如我們趕他們走,太吵了,今晚會睡不著,如何??!?p> 「好呀,怎麼趕?」她也覺得煩,看他的樣子像有好玩的,也有了興致。
「要你配合?!顾{貝爾蠱惑的看著她,坐近了要告訴她小秘密似的靠近她耳邊。
她被他撓著腰,左右閃躲,哭也不得,笑也不得,想要求饒也不得,大叫也不得,都被他用唇堵住了。
外面兩個耳朵拉長了聽著,歸西趕緊死拽硬拖著,將不情不愿的阿姝強行拉走。
阿姝一路哭喪著被拉走了,他們的世界才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