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仲只感到背上壓著一座大山,右臉緊緊地挨著地面,他全身劍意釋放,竟然無法動彈絲毫,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的臉就這樣貼在地面上,相當(dāng)?shù)膩G人。
“他們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一招就秒殺了?!?p> “這的確有些自作孽,自己打自己的臉,剛才他不是說了嘛,只要他們?nèi)^硬,他毫無怨言,他自己說的,現(xiàn)在自食其果,也怪不得別人?!?p> 聽到圍觀群眾竊竊私語,羊仲氣的臉皮直抽,七竅生煙,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羊仲,是你說的誰的拳頭大,誰就可以把對方當(dāng)做出氣筒撒氣的,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負?!辫F華抬步向二樓走去,其余六人也跟著走上去。
“嘖嘖,學(xué)我的招數(shù),不過用起來感覺還是蠻爽的?!狈块g內(nèi)陸豐得意地笑了笑。
鹿昆快步走到羊仲身旁,想出手救羊仲,但鐵華的重劍劍意十分霸道,剛剛走進就被劍意彈開,他知道這不是他能夠破解的,當(dāng)即指著鐵華七人,大聲喝道:“你們……快放了羊仲?”
“放?剛才他是怎么說的?毫無怨言!”鐵華腳步未停,走到二樓,看向底下的羊仲、鹿昆二人,道:“我在送你們一句話,辱人者,人恒辱之!”
圍觀群眾心中也紛紛贊嘆一聲,好一個辱人者人恒辱之,羊仲落到這部田地,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羊仲氣的目眥欲裂,雖然這是他咎由自取,這是他活該,但陸豐這群人也太陰險狡詐了點,實力這么強大,竟然裝作弱小可憐之人,簡直可惡至極。
陸豐看到鐵華走了過來,打開房門,道:“走吧,城主府的晚宴快要開始了?!?p> “我們沒有令牌,怕是無法去赴宴的?!辫F華笑道。
“剛才你暴露了實力,恐怕要速戰(zhàn)速決了,不然我們很容易被萬劍城的人注意到,到那時候我們就危險了……”陸豐眼睛骨碌碌掃視周圍,似乎在警惕著什么。
鐵華想了想,陸豐說的也對,現(xiàn)在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盡快查出萬劍城的目的以及在鑄劍城的人員分布情況,他們也好根據(jù)情況策劃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走吧,看看能不能讓你們混進城主府?!标懾S走下樓梯,瞥了眼客堂里依舊被重劍劍意鎮(zhèn)壓的羊仲,嘴角微微揚起,辱人者人恒辱之,這個結(jié)果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陸豐身后跟著鐵華七人,走下樓梯,向客棧外走去。
“陸豐,你真的不放羊仲?”鹿昆冷聲喊住陸豐。
陸豐腳步一頓,冷冷道:“半個時辰后,重劍劍意自會消散。”
說完,陸豐又邁步而去,鐵華七人跟在身后。
鹿昆看著羊仲臉上冷汗涔涔,顯然承受很大的壓力,但他修為不高,根本無力破解重劍劍意,難道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別人鎮(zhèn)壓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但如果不這樣,又能怎么辦呢?陸豐一個手下秒敗羊仲,其他六人恐怕也能做到秒敗羊仲,他就算把認識的朋友全部請來,可能也打不過他們八個人。
或許也只有陣道之術(shù)上,他鹿昆才有可能壓制陸豐,為羊弟狠狠地出一口氣。
今夜,城主府前人來人往,除了衣衫各不相同的修士們持城主府令牌前來之外,還有城內(nèi)的巨商富賈、達官貴人紛紛前來表示祝賀。
陸豐把令牌呈上,府前迎客的接過牌子,恭聲問道:“這位公子是?”
“在下陸豐?!?p> “失敬失敬,有請陸公子前往大廳赴宴?!?p> 這時,從府內(nèi)小跑過來一名下人,對陸豐點頭道:“陸公子請跟我來?!?p> 陸豐微一沉吟,道:“不知可否帶幾位朋友?”
迎客之人看了一眼陸豐身后七人,笑道:“陸公子乃是陣紋排行榜前十名選手,帶幾名朋友自然可以,請吧?!?p> 陸豐拱手行了一禮,跟隨那名下人前往大廳。
大廳內(nèi)紅燭高懸,雕梁畫棟,中央之地分設(shè)十個座位,那名下人引著陸豐來到右側(cè)靠著門口位置的座位上,笑道:“陸先生,這里是為你準備的位置。”
陸豐點頭謝過,入座。
“七位請跟我來?!蹦敲氯藥ьI(lǐng)鐵華七人來到大廳外的一片擺好的宴席旁說道:“七位隨意坐。”
鐵華挑選靠近大廳門口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陸豐打量周圍,稀稀落落的坐著幾位賓客,來赴宴之人還不多,唯有下人們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但過了一會兒,就見到一位位下人引著賓客前來入座,半個時辰后,整座大廳內(nèi)的座位就剩下了三個。
一個是最上首的座位,自然便是葉城主的,第二個是左側(cè)第一個座位,應(yīng)當(dāng)是百陣城少城主殷濤的,第三個是右側(cè)第一個座位,應(yīng)當(dāng)是陣紋排行榜第二名鹿昆的。
陸豐暗暗觀察在坐的七名選手,發(fā)現(xiàn)他們的氣息大多比較弱小,除了一位是火境修士之外,其余均是雷境修士。
不一時,從后堂并肩走出兩人,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一位器宇軒昂的少年,正是鑄劍城葉城主、百陣城少城主殷濤。
兩人面色頗為沉重,分別走入座位,葉城主見到右側(cè)第一個座位空缺,叫來管家,道:“此人是誰,為何還沒有到?”
“回城主,此人是陣紋排行榜第二名,叫做鹿昆,我已派人去請了,應(yīng)當(dāng)快回來了?!币晃焕瞎芗一氐?。
正在這時,在一名下人的帶領(lǐng)下,鹿昆、羊仲快步而來,顯得有些狼狽,羊仲被安排在了大廳外,鹿昆則進入大廳,見到大廳門口右側(cè)坐著的陸豐,腳步微微一頓,眼中怒火熊熊,冷哼一聲,才走到右側(cè)第一個座位入座。
葉城主看了陸豐一眼,感到平平無奇,見賓客已經(jīng)到齊,朗聲說道:“葉某此次請大家來鑄劍城,乃是有一套陣法想請大家?guī)兔ζ平?,諸位都是陣道奇才,破陣高手,我仰慕已久,這樣吧,破陣之事不急,大家先嘗嘗我葉府的美酒佳肴,等酒足飯飽之后,再請大家前去破陣。”
眾賓客客套一番,推杯問盞,酒足飯飽之后,陣紋排行榜第九的那名老者起身拱手道:“葉城主,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等已是酒足飯飽,還請葉城主帶我等前往破陣吧?!?p> 葉城主跟殷濤互望了一眼,道:“殷公子,你來說吧。”
殷濤點了點頭,環(huán)視九人,道:“帶大家去破陣之前,殷某有一個問題想問大家,這個問題不但九人可以回答,廳外的陣道修士也可以回答?!?p> “請問陣紋變化共有多少種?”
在坐的破陣修士大多都對陣道之術(shù)浸淫已久,豈會不知道這么簡單的問題,而且殷濤提出這個問題也太簡單了,簡單到什么程府呢?
好比問人有幾條腿、幾張嘴一樣,這不僅僅是簡單了,甚至有看不起他們的嫌疑。
在坐的修士有的震驚、有的錯愕、有的憤怒,殷濤也知道這個問題有輕視在坐破陣修士的嫌疑,忙道:“這個問題不是開玩笑,更不是看不起你們,而是真真正正的一道難題,希望大家深思熟慮,給出你們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