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陸豐神識進入儲物袋,看到一堆的瓶瓶罐罐,上面寫著各種各樣的名字,這些都是這次所煉制的毒藥、以及對應的解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了這些解毒之藥,就算萬一中了毒,也能找出一兩種對癥的解藥,就算不對癥,好歹也能暫時壓制一下,爭取煉制解藥的時間。
其中,陸豐最為得意的莫過于黃瓷木、靈香茶這兩種藥材煉制的毒藥,不對,是解藥。
經(jīng)過陸豐的苦苦研究,他終于找到并煉制出茶木毒的萬能解藥。
這幾日煉藥比較辛苦,回來他就睡了,直到院子外響起喊叫聲。
“陸師兄,在嗎?”
“陳壽、許勇有事求見?!?p> “他們來干什么?”陸豐起床去開門。
大門外,陳壽、許勇恭敬而立,手里各捧著一樣東西。
陳壽道:“陸師兄,承蒙你上次相救,我思來想去,無以為報,特定制了一套茶具,還請陸兄一定收下?!?p> 許勇也道:“上次執(zhí)行任務,若非陸兄援手,我等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回去之后,心里難安,特意購買了一斤上好的茶葉,還請陸兄笑納。”
救命之恩,以物酬謝,此乃人之常情。
“兩位師兄客氣了,我們一同執(zhí)行任務,還分什么彼此,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禮物你們還是收回去。”
陳、許二人哪里肯收回去。
陳壽饋贈的茶具乃是用黃瓷木制成,許勇饋贈的茶葉乃是靈香茶,兩種東西用開水浸泡,便是劇毒之物。
陳壽見陸豐堅持不收禮,撲通一跪,聲淚俱下,道:“陸師兄,你今天如果不收,我就跪在這里不走了。”
許勇咬了咬牙,拜倒在地,道:“陸師兄,你不收下,我也跪在這里不走了。”
這……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也不能讓他倆一直跪著,陸豐道:“既然陳師兄、許師兄執(zhí)意如此,那陸某就暫且收下了?!?p> 陸豐接過兩個錦盒,笑道:“進來喝杯茶吧?!?p> 陳、許二人對視一眼,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
客廳內(nèi),陳壽、許勇殷勤的打開錦盒,拿出黃瓷木、靈香茶,陳壽道:“陸師兄,這茶乃是極品虎井茶,千金難求,配合這特制的茶壺,泡出的茶那是絕了?!?p> 一股特殊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別人聞不出來,陸豐卻是知道。
這是黃瓷木特有的香味,還有靈香茶的味道,這不是什么極品虎井茶,而是靈香茶,那茶壺也是用黃瓷木特制而成,兩種東西本來無毒,但混合在一起,再輔以開水浸泡,便會產(chǎn)生化學反應,產(chǎn)生劇毒之物。
而且不同品種的黃瓷木、靈香茶,其解藥也不相同,一旦種了此毒,幾乎無解。
陳、許兩人殷勤泡好了茶,倒了三杯,陳壽當先喝了一杯,笑道:“陸兄,嘗一嘗這極品虎井茶?!?p> 陸豐接過虎井茶,放在鼻端輕輕一嗅,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沒錯,正是木茶毒藥的味道,別人不知道,他陸豐卻是十分熟悉。
“好茶!”
陸豐贊嘆一聲。
輕輕品了一口,點了點頭,道:“味道好極了?!?p> 說著,把一杯茶喝完。
許勇也喝了一杯。
他倆喝了毒茶,竟然有恃無恐,看來必定提前服用了解藥。
“陳兄、許兄,來來來,咱們在共飲一杯?!?p> 陸豐拿起茶壺,隨手把一顆木茶丹放入其中,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有給自己倒了一杯。
三人共飲,片刻,三人把一壺茶水喝盡,陳壽給許勇使了個眼色。
許勇起身道:“陸兄,我等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修煉了?!?p> 陳壽也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等就先回去了?!?p> 陸豐也沒有挽留,送走兩人,回到客廳,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包木茶毒萬能解藥服下。
“還真是不死心啊,一定要治我于死地?!?p> 陸豐打量著桌子上的黃瓷木茶壺,以及靈香茶,若非他學習了毒術,認得這木茶毒,恐怕命不久矣了。
還真是技不壓身,多學一門本領,就多了一種保命的手段。
陳、許二人回去,并沒有直接回住處,而是去了人事堂。
他倆之所以陷害陸豐,也是受到鐵一格的指使。
不然無冤無仇,他倆何必毀人性命。
陳、許二人找到鐵一格,稟報了陸豐已經(jīng)身中木茶劇毒的事情。
“你們兩個干的不錯,我許諾你們的事情自然會做到,負責考核的長老也是我鐵家之人,跟我交情不錯,到時候我跟他打聲招呼,對你二人的考核寬松一些,只要你們修為不是太差,成為劍意堂核心弟子應當不難。不過,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泄露關于殺害陸豐的任何信息,如果讓我知道有誰泄露了,有什么后果你們應該清楚?!?p> 鐵一格喝了一口茶,冷冷盯著兩人,淡淡說道。
陳、許二人早已把鐵劍宗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看透,說白了鐵劍宗就是鐵家的鐵劍宗,鐵家讓誰生,誰就生,讓誰死,誰就死。
后果是什么,他倆心里在清楚不過。
“堂主放心,我等寧死也會說出去的?!?p> 陳、許二人連聲保證。
誰不怕死,誰想去死。
“你們知道就好,沒事那便下去吧!”
除去了陸豐,鐵一格也算出了一口氣,但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陸豐只是一名普通劍意堂弟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跟碾死一只螞蟻沒有什么區(qū)別。
“是?!?p> 兩人躬身后退。
卻在此時,兩人身影一頓,并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有些怪異。
鐵一格察覺到了異常,道:“你倆還有何事?”
陳、許二人依舊沒有說話,他倆突然感到腹痛如刀絞,接著胸口疼、腦袋疼、全身抽搐。
“你們……”
鐵一格飛身來到兩人身前,一摸脈搏。
“木茶毒!”
“你們沒有吃解藥?”
陳壽全身抽搐,努力擠出兩個字:“吃了?!?p> 便即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許勇也是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鐵一格腦子有些混亂。
陳壽、許勇下毒成功,而且他倆都提前吃了解藥,為何反而中了木茶毒?
難道解藥失效了?
陳壽、許勇死了,倒沒有什么大不了,但死的如此蹊蹺,就有些解釋不通了。
“來人,暗中調(diào)查陸豐有沒有死亡,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p> 客廳進來一名弟子,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中毒而亡的陳、許二人,隨即答道:“是,堂主?!?p> 那名弟子匆匆而去。
半日后,那名弟子回報,陸豐無事。
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陸豐果然沒有中木茶毒,或者說中了木茶毒,已經(jīng)解了。
至于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已無從知曉,但從此事可以看出,陸豐城府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