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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筆錄集

第二十一章 齊白的身份

浮生筆錄集 花濺衣 3261 2019-11-05 10:00:00

    聽到君柳衣這一長串的話,齊白自嘲的笑著。

  “我對你好,不代表我就是好人。”

  君柳衣看著床上的齊白,她有些不明白,他為何要糾結(jié)他是不是好人?

  “我......那個(gè),從小我與師傅相依為命。在這個(gè)世上只有師傅對我好。我的那些師兄們與我年紀(jì)相差甚大,我與他們接觸不多,他們對我也只是出于禮貌的好。你是除了師傅以外,第一個(gè)對我好的人。我不管別人怎樣認(rèn)為你,我心中認(rèn)定你就是好人。”

  聽到這話,齊白的眼眸愣住了。

  只是片刻,他好看的眼眸,便恢復(fù)了常色。

  “其實(shí)......你真的認(rèn)為今日這些殺手,都是沖著你來的么?”

  君柳衣不解的看著他。

  “是啊,不是沖著我來的,能沖著誰來的?”

  齊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片刻。

  “其實(shí).......小衣,我......齊白不是我的真名。”

  君柳衣驚訝的問。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齊白:“姜,是我的姓氏,我的真名叫姜小白,表字齊白。”

  君柳衣:“哦,江,你姓江啊。江水的江,這個(gè)姓氏還挺少見?!?p>  齊白聽到這樣的話,知道她聽錯(cuò)了。

  “不是江,是姜。姜尚的姜。我是姜尚的后人,其實(shí)我不是商賈,而是齊國的皇子?!?p>  君柳衣看著他,很是吃驚。

  這齊白,不對!這姜小白不就是現(xiàn)在齊國的國君!聽故事的我等眾人也是相當(dāng)吃驚??!百里簫看著我。

  “姜染,你是兵家的首領(lǐng),也是姜尚的后人。說起來你與現(xiàn)在齊國的國君可是同宗啊?!?p>  我:“沒錯(cuò),按照輩分算起來,我得稱他一聲爺爺?!?p>  百里簫喝了一口茶。

  “爺爺?嘖嘖,姜染你的輩分可真低啊?!?p>  我瞪了百里簫一眼。

  “就算低,我在齊國也能算上皇親國戚!”

  百里簫看了一眼君柳衣。

  “姜染,君前輩與齊國國君也算有淵源。按輩分算,你是不是應(yīng)該喚前輩一聲奶奶?”

  我氣結(jié)。

  “你!”

  云白看著百里簫,清冷的說道。

  “百里公子說了那么多話,口定是渴了。還是喝些茶吧。”

  百里簫輕笑,不語。

  我家云白懟的好!

  我突然明白,為何昨日在君柳衣會(huì)錯(cuò)認(rèn)我是齊白。感情我與齊白有些親緣,長相有些相似。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愚笨,齊國現(xiàn)任國君,還有個(gè)別名為齊白。哎,我早該想到的。

  我怎么那么愚鈍哪?難道是被這瘋癲的君柳衣給傳染了?

  看來瘋癲之癥也是一種傳染病啊,以后,盡量少跟瘋癲的人打交道。

  故事仍在繼續(xù).......

  齊白看著君柳衣一臉的吃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的笑容。

  “你,是不是害怕了?”

  君柳衣:“?。课?,為什么害怕?你不就是個(gè)皇子么?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魔,有什么好怕的?呵呵呵,我可是醫(yī)家的人,你也看到了,我殺那些殺手跟宰雞一般。呵呵我連殺手都不害怕,怎么會(huì)害怕你呢?”

  君柳衣這話說的是真的,她不是害怕,而是震驚。她沒想到齊白,居然是齊國的皇子。

  齊白看著女子,淡淡的笑著。

  “不怕,就好。我還在擔(dān)心,你若是知道了我的真實(shí)身份,對我產(chǎn)生畏懼,疏遠(yuǎn)我哪?,F(xiàn)在,你不害怕,我就放心了?!?p>  君柳衣:“你,你是齊國的皇子,不是應(yīng)該待在齊國的皇宮么?怎么會(huì)在這花堤巷里?”

  聽到君柳衣的問話,齊白原來如星光璀璨的眸子,漸漸變得黯淡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

  “若是我說,我是個(gè)最沒用的皇子,你信么?”

  君柳衣很是不解的看著他片刻,最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我不明白你話里的意思。不過,你說什么我都相信的?!?p>  聽到這樣有趣的話,齊白原本平靜的嘴角浮起一道弧度。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要這般貶低自己?”

  君柳衣:“你若想說,我便愿意聽?!?p>  看著站在窗邊的女子,齊白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在床邊。

  “你來,坐在這里。”

  君柳衣很是聽話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

  看著如此乖巧的君柳衣,齊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你就這般聽我的話?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若是我想加害于你,你可怎么辦?”

  君柳衣對他的話很是不解。水靈的眼眸很是真誠的看著他。

  “害我?怎么可能,你是絕對不會(huì)害我的?!?p>  這樣的話語,讓齊白那雙如星光璀璨的眸子為之一顫,不過很快便恢復(fù)了常色。

  “你就這么信任我?”

  君柳衣:“是啊。我相信你?!?p>  齊白一怔。

  “為什么?”

  君柳衣:“沒有為什么啊。你若是想害我,早就害了。怎么還會(huì)為我擋刀哪?所以,我就相信你啊。”

  齊白:“.......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若是......我說若是,我之前沒有出手幫你。你......還會(huì)不會(huì)這樣的相信我?”

  君柳衣沒有半刻的遲疑,一下子便說了出來。

  “會(huì)啊。無論你幫不幫我,我都會(huì)相信你的?!?p>  齊白一貫平靜的眼眸,略帶有些激動(dòng)。

  “為什么?”

  君柳衣看著面前有些激動(dòng)的齊白,她的心中很是費(fèi)解。她心中暗想:齊白這是怎么啦?為什么總是在問自己相不相信他?

  不過她沒有多想,便回答了。

  “相信就是相信,哪有什么為什么?”

  聽到這話,齊白只是喃喃自語著。

  “是啊,相信就是相信,哪有什么為什么?!?p>  齊白:“你我只是相識不到兩日的人,你都可以這般沒條件的相信我。而那與我從小生活在一起的人,卻連一丁點(diǎn)的相信也不給我。”

  他一邊自語著,一邊苦笑著。

  【我聽到這里,腦子里不由得在想,齊白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要發(fā)瘋的前奏么?難道這個(gè)齊白齊國的皇子也有一點(diǎn)瘋癲之癥?若真是這樣,那我和齊國的兵器生意可怎么辦?。克粫?huì)因?yàn)橛胁?,而拖欠我的錢吧?求上天保佑,這千萬別是真的,讓我的猜想都不要實(shí)現(xiàn)啊!】

  君柳衣看著面前的齊白,微微明亮的燭光下,映襯他那微微苦痛的樣子。

  雖然,他們只是相識不到兩日。

  但是,在這兩日里,她看到的齊白都是嘴角含著溫柔的笑容,是一副溫溫如玉君子樣子。

  而今,他的樣子,讓她有些心疼。

  君柳衣雖然生長在江湖草野,但也是聽聞過帝王家的一些事情。

  俗話說,無情總是帝王家。

  她想溫溫如玉的齊白,在那無情的帝王家中,定是受了不少傷害吧。

  想至此,她對他更是憐惜。

  “齊白,我說過。你若是想說,我便會(huì)聽。你,若是心中有哪些不快的事情,便可以說出來。我很是樂意聽的。”

  齊白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淡淡的開口。

  “你真的愿意聽?”

  君柳衣點(diǎn)點(diǎn)頭。

  “嗯,我早已說過,只要你愿意講,我就愿意聽?!?p>  齊白遲疑了片刻,最后嘆了一口氣。

  “你,應(yīng)該也聽過我的一些事情吧?”

  君柳衣:“嗯,聽過一點(diǎn)。不過,我剛踏入江湖,只是聽到一些坊間的傳言罷了。”

  齊白:“民間的傳言,是不是齊國皇子公子小白(齊白),是個(gè)逃亡在外的落魄皇子?”

  君柳衣確實(shí)聽過坊間這樣說過,齊國國政混亂,公子小白為保性命,逃到母族莒國。

  她本想回答,但是害怕傷到齊白的自尊。

  可是,要是不作回答,齊白心中一定是默認(rèn)了。猶豫再三,她還是老實(shí)的說了。

  “是聽過。不過那些都是謠傳的,你們齊國內(nèi)亂國政不穩(wěn),你出走在外,也是被逼無奈啊。你也說了,那些都是坊間的傳言。你.......莫要當(dāng)真?!?p>  齊白看著她,嘴角挽起好看的弧度。

  “其實(shí),我心中是不在意的。外人怎樣說我,都是與我無關(guān)的?!?p>  聽到齊白這樣說,君柳衣的心便放下了。

  “你能這樣想就好?!?p>  屋里變得安靜了,只有那燭光,還在晚風(fēng)的吹拂下,在那里搖晃著。

  或許,覺得天色已晚。

  君柳衣站起來。

  “那個(gè),時(shí)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說完,便朝房門的方向走過去。

  此時(shí),身后的齊白喚住了她。

  “柳衣?”

  柳衣回頭看著他。

  “嗯?”

  齊白:“你真的以為今日遇到的那些殺手,都是沖著你來的?”

  君柳衣水靈的眼眸不解的看著他。

  “是啊,怎啦?”

  齊白:“那些殺手..........其實(shí)是沖著我來的。是要來殺我的?!?p>  齊白說的是那般的平靜無波,但是她聽得確實(shí)心中一顫。

  君柳衣走上前,借著微微明亮的燭光,看著離自己僅有幾尺的男子。

  齊白是溫文爾雅之人,以他的性子,定是不會(huì)主動(dòng)的去招惹別人。

  雖然齊國動(dòng)蕩,他是個(gè)有國不能歸的落魄皇子。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是齊國的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位高權(quán)重的他,是誰派人來害他的?

  君柳衣走到他的面前,有些激動(dòng)的說著。

  “為什么?為什么有人要?dú)⒛??你不是齊國的皇子么?身邊不是應(yīng)該有暗衛(wèi)來保護(hù)你嗎?為什么那些殺手出現(xiàn)時(shí),你的那些暗衛(wèi)沒有出來保護(hù)你的安全?告訴我問什么?”

  聽到她這一連串的為什么,齊白只是溫柔的笑著。

  “我早就說了,我只是一個(gè)沒用的落魄皇子。對于,沒用落魄之人,怎么會(huì)有暗衛(wèi)來保護(hù)我哪?”

  君柳衣:“不對啊,若是那些殺手是沖你來的,可為什么還要取我的性命?”

  “只因你與我在一起.........”說著齊白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昂呛呛?,我是不是很麻煩?是不是很禍害人?”

  聽到這樣的話,她很是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齊白。而他則是一臉平靜的說著,好像這事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一個(gè)外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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