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看著有些口吃的滄言。
“我什么?”
滄言:“我......我那是故意的?!?p> 我:“噢?故意的?你就給我編吧!”
滄言:“哎,小染染主上,我哪有給你胡編啦。我那次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讓別人嘲笑你怕苦藥,所以,我才舍命陪君子。我可是用心良苦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哪?”
看著滄言的樣子,我知道自己惹到麻煩了。這貨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滔滔不絕了。也不看有外人在,真是丟人!
我扭過頭,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青衣美人郎,尷尬的笑著。
“呵呵呵,讓你見笑了,他這人其實挺好的,就是有些八婆,話比較多。與他相處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p> 美人郎很是吃力的扯出一絲笑容。
“無妨,他挺可愛的。”
聽到‘可愛’二字,此時,坐在桌子邊的滄言,一躍到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
我拍了拍胸,安撫著我那個受到驚嚇的小心臟,看著滄言,埋怨著。
“滄言啊,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大晚上啊,你這樣一驚一乍的會嚇死人的啊!”
滄言這貨好像聾了一般,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我:這貨,膽肥了是吧!竟敢這樣忽視我的存在感!
滄言只是站在床旁邊,居高臨下看著青衣美人郎。他如墨的劍眉微斂,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冷。
“你說什么?可愛?你說我可愛?”
我看著這樣的滄言,有些陌生,有些害怕。這樣的他是不常見的,我看著他,心中有些恐慌。我害怕這貨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好像.......好像每當他要殺人時,他的樣子就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我看著滄言手里緊緊拿著那把金算盤,我咽了咽口水。這貨真是動怒了,他這是要殺了這個青衣美人郎啊。
我站起來,拉著滄言的衣袖,諂媚的笑著。
“滄言啊,人家只是開個玩笑,你莫要當真啊。”
滄言沒有理會我說的,只是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青衣美人郎。
青衣美人郎看著滿是冰寒和殺氣的滄言,卻沒有畏懼,只是淡淡的說。
“沒錯,我是說你可愛?!?p> 我:好吧,這美人郎還真是個榆木疙瘩??!你沒有看到滄言這貨在動怒??!你不能說句軟話??!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大丈夫不吃眼前虧好漢能屈能伸。呃,這好像是兩句話吧?哎,管它哪。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我看到滄言的手指,想要觸碰金算盤機關(guān)按鈕。我害怕了,他這是要使用他的金珠劍啊!
誰人不知兵家第一高手滄言的金珠劍,長一尺七寸,重三斤七兩。平時,可做算盤。遇敵,可變制命的鋒利寶劍。
滄言可是兵家高手排行榜第一,我雖是首領(lǐng),可我的武功遠不如他。平時也只能拿首領(lǐng)的身份壓壓他,要是真動起手來,我真是打不過他。
唉,都怪我平時不用功習武!沒有辦法啊,我只有死死地抱著滄言握著金算盤的手臂,勸說著他。
“滄言啊,沖動是魔鬼啊。你莫要做出什么荒唐事??!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長老們是不會饒恕你的啊,到時候你的獎金和月錢還有你的位子就沒有啦!”
我拿出長老、金錢和權(quán)位來威逼滄言這貨,沒想到這招居然不管用!
我嚇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看到這么血腥的一幕!
等了一會兒,我沒有聽到慘叫的聲音,我便松開手,睜開眼。
我居然看到,讓我瞠目咋舌的一幕!
滄言這貨正拿著他那金算盤,在手里噼里啪啦的撥弄著。一邊撥著算盤,一邊開口說道。
“嗯,我算了,我們救你,幫你打退那些殺手,為保你性命,給你吃百草玉露丸。又為你上了上等的金瘡藥,還給你煎了藥。雖然說做好事不留名,但是留點錢也是可以的。我們也不是什么有錢的人,但是我們是善良的人,我不多收你的錢,我這人做事情向來是公道的。給你一個友情價,再給你一個折扣價,我只收你一千金珠好了?!?p> 聽到滄言的話,我差點沒被雷倒。幸好我扶著桌子,否則非被滄言雷暈不可!這貨沒事吃飽撐了吧,搞什么緊張氣氛??!嚇死我了!不過,這貨還真是嗜錢如命??!
才救了人家性命,這就問家人交錢,很是丟人??!這滄言真是丟我兵家的人?。?p> 不過滄言這話說的也沒錯,做好事雖然不留名,但是留點錢也是可以的。畢竟藥材都是要錢的。
我看著青衣美人郎,覺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呵,那個,我家滄言就愛開玩笑,呵呵呵,你莫見怪啊。出手相救的錢,不用出了。不過,那些藥材錢,你還是要給的。滄言說的對,我們不是什么有錢的人。你只要給五十個金珠就好了?!?p> 聽到我這樣說,滄言不樂意了。
“什么?!五十個金珠?那怎么夠?。∵B本錢都不夠!不行!就一千個金珠!一個子都不能少!”
我正要說滄言這貨,怎么可以這樣呢?人家好歹受著傷啊,你這時提錢財,未免不好吧,有些傷感情吧。
這時,青衣美人郎看著我,溫柔的說著。
“無妨,二位出手相救,在下自是感激不盡的。只是,現(xiàn)在在下身上沒有什么錢財,只有這塊玉佩,還能典當一些金珠。二位,如若不嫌棄,就拿去吧。”
我是不好意思的要,正想推脫一番,說些客氣話,再接過那玉佩。但是沒想到滄言這貨可是很好意思啊,他二話不說,伸手便拿走了。
滄言借著微微明亮的燭光,看著手中的玉佩。
“色澤潤澤,是塊好玉!這樣你我的賬,就不相欠了。”
說完,他便把那塊玉佩藏于袖中。轉(zhuǎn)身走到桌子旁邊,將桌子上的瓜子拿走,一個不留。
滄言一邊嗑巴著瓜子,一邊邁著步子,朝房門走去。走到門口時,他留下了一句話。
“既然,你我兩清了,明日,你就離開吧?!?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這一幕,我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我被滄言截和了?!大爺?shù)?!敢截老子的和,你活膩歪了吧!錢財你不給我留點,瓜子你也不給我留!滄言你大爺?shù)模?p> 我正想捋起袖子,找滄言理論干架。但一想到我定是打不過他,嘆了口氣,想想還是算了吧。
看著滄言離開的身影,我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心中叫罵道,這貨,真是極品??!
我心中哀怨道:是我出手救了他好不好!是我為保他性命給他吃百草玉露丸的好不好!是我給他上金瘡藥的好不好!是我出錢給他買藥吃的好不好!是我照顧他喝藥的好不好!蒼天啊大地啊,那玉佩應該是我的??!是我的?。?!
滄言這貨怎么可以這么無恥的搶我的錢財??!嗚嗚嗚,我回去非得告訴長老們,說他欺負我!嗚嗚嗚.......
我正在心里狠狠的罵著滄言這個無情可恥的家伙!
此時,耳邊傳來青衣美人郎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
“云白,云海的云,白玉的白?!?p> 我:“哈?”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告訴我他的名字。
“哦,姜......呂染,玉呂的呂,染色的染?!?p> 其實,我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名是叫姜染。我與他不過是一面之交,我怕他知道我的身份。
云白溫柔的看著我,輕聲的說著。
“泠泠呂玉涼,疑是染寒生,好名字。和我的‘徘徊云影冷,清宵白露逢’,是不是很配?”
我看著他,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可以用一句詩來描述。從來也沒有人,用一句詩來描述我的名字。
我知道我阿爹當時給我起這名字,是因為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褪色了,他覺得要是給我起名字帶個染字,以后我穿的衣衫都不會褪色了。我倒現(xiàn)在都不明白,我那阿爹這是什么邏輯啊?
我正在出神,此時,耳邊又響起云白的聲音。
“我雙十,你多大?”
我:“???呃........我二八?!?p> 突然,云白把自稱從‘在下’改成‘我’。
“謝謝你救了我,你本可以把我放在郊外,對我置之不理,為何又要帶上我?”
這話問的,叫我該怎么回答呢?
我總不能說,因為我一時是貪圖你的美輪美奐男色,所以出手相救的?這樣不是顯得我很膚淺?
我只是干干的笑著。
“呵呵,那是因為我善良?!?p> 云白:“.......”
我看到他好看的唇畔微微的抽了一下。
“那個,你不要介意滄言的話,他就是那樣的人。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你放心,你先在這客棧住著,等你身體好了,我才會走的。哦,你要不要聯(lián)系你的家人?”
云白只是看著房子的木梁,神情有一絲憂傷。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家人了。”
聽到這話,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想來他的家人定是被那殺手給殘害了,要知道是這樣就不該留那些殺手性命。
倘若我真把那殺手給滅了,也算替他為他家人報了仇,他是不是會開心點?
我本想說些話來安慰他,但我一時之間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此時,青衣美人郎云白淡淡的開口。
“你若不嫌棄,能否讓我留下來,跟著你。你無須照顧我,只要給我一口飯,不讓我餓著就行了?!?
花濺衣
9和10,這兩章我一直改,系統(tǒng)一直給我屏蔽,我也是醉了!